穆沐被他弄得有些痒,缩了缩,瓮声道。
“真的,今天我舅不知道怎么了,话特别多。”
要论什么方法最好哄男人,那就是帅锅子了。
只有跟自己扯不上关系,他才不会跟她计较。
“我不管,你让我吹了这么久冷风,你得赔偿我。”
穆沐:“……”
又来了。
低声嗫嚅,明知故问,“你想我怎么补偿?”
“你这么聪明会不知道吗?”
他低声呢喃,低沉的嗓音犹在耳畔,酥到她的骨子里去。
忽然脖子被人隔着几缕发丝啄了一口,微凉的触感使她颤了一下。
她有些躲避,大街上做这种事,她还没这么开放。
凌珥却不给她机会,细密的吻循着耳后线移到耳垂。
那是她的敏感地带,而且他含住了。
本能地瑟缩,揪着他毛衣的手紧攥着。
感觉到她绷紧的身子,凌珥坏坏地勾唇,越发的肆意了。
他移到了脸颊,轻啄,最后吮着她的唇,一点一点加深。
穆沐昂着头,承受着他。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道焦急的男中音。
“小木耳,你的外套忘记拿了。”
穆沐身体不由得一颤,神绪被拉走了。
那是舅舅的声音。
察觉到她不专心,凌珥在她唇上轻咬了一口。
穆沐皱眉吃痛,轻呼一声,心跳随着急促的脚步声愈来愈急。
穆沐挣扎着要挣脱。
“有人!”
凌珥不管不顾,把人调了个方向,从头到叫裹着。
他的大衣本来就是长款,现下只露出一小节小腿和脚。
他挡着外侧,不刻意看路人是看不到的。
“别出声。”
他又啃了上来。
穆沐心跳到嗓子眼去了,这人也太张扬了点。
万一被发现怎么办?
现在她就是在悬崖的边缘,一脚踩空,一脚被他拎着。
她那颗受惊的心啊!
人经过他们的时候,听到舅舅说一句。
“人不高,腿也不长,跑得倒挺溜,换个鞋的时间就不见人了。”
穆沐:“……”
受惊的心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果然是亲舅舅,扎他外甥女扎得这么溜。
幸好有惊无险。
事后穆沐狠狠地瞪他一眼。
看着被藏在大衣里的小仓鼠,摸了摸鼻子,还颇有理由的说。
“谁你叫冷落了我这么久,这是对你的惩罚。”
穆沐还是瞪他,被气得不轻。
哄了半天,凌珥没辙了。
“走,我带你去买外套去。”
见穆沐还是瞪他,不由地心疼她。
关切地问,“你瞪这么久,快成鸡眼了,里面全是眼白,头晕吧?”
他人本来就高,瞪他却是像是翻白眼,很累。
本来还可以坚持个一两分钟的,被他这么一说,一秒破功。
又气又恼又想笑。
她都不知怎么形容自己了,这人总能捏准她的软肋。
自从状态调回来后,凌珥的成绩就稳步上升,从此老班带的学生里就多了两个参差的学霸。
哦,确切地说,一个校草,一个学霸。
而校草跟学霸关系很好,经常一起讨论解不开的数独,边会引发一场对战。
旁人乐得看戏,看着这个校草由开始的言辞凿凿,到最后被虐的场景。
所以说,不管多优秀的一个人,还是那句话,唯女人和小人难养也。
凌珥是深有体会,也乐在其中。
时间就像笔尖的色油,多画一笔,少一点,看似很难消耗的一管笔水,待你写满纸张的时候,它已经悄然耗空了。
期末考试也在不其然地来临,同学们进入了紧张的复习阶段。
连着周末的时间也用上,图书馆,阅览室都是埋头苦读的在校生。
穆沐本来想在家里复习,被某个人的夺命连环Call撕了出来,吃过早餐,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开始复习。
要说凌珥是个安分的主,穆沐是不信的。
果不其然,安分不够半个小时,某人又开始搞点幺蛾子证明自己还是个活物。
他在桌子底下碰了她好几次,她都没有理他,最后直接扯走她的笔,引来穆沐的一记愤懑白眼,图书馆预览室都是僻静的地方,她不好大声呵斥他。
凌珥也是拿定了这点,悻悻笑,指了指他手按着的书本。
穆沐心不甘情不愿的垂眸,是一本厚厚的复习资料,对半翻开,两张纸张向内心折。穆沐不明白他又要搞什么花样,再抬睑,用口型没好气地问他。
“干嘛?”
他痛心疾首地“啧”一声,又指了指中间的位置。
什么?
花吗?穆沐没明白他的用意。
凌珥气绝了,她怎么就找了个神经这么粗大的女朋友呢,搞点浪漫她都get不到他的点,还说心灵相通……不知道还要修炼多久才能到那个境界,任重而道远啊。
这也不能怪她啊,每天都整几个幺蛾子出来,任谁都get不到他的点啊!
她又不是这方面的专家,神奇的是,他快成这方面的专家了,成绩还是一往不利。还经常打扰穆沐学习。
不得不说,人比人,气死人。
穆沐的脾气是好的,但也快被他磨没了,这厮实在忒能折腾了。
别看他平时对什么都不屑,闷骚起来,能人神共愤。
他耐心地指了指书,然后从左心的位置,比划了个心形递给她。
穆沐恍然,原来这个是比心的形状。反应过来的她,有些含羞,旁边的人很多看到动静都看了过来,这人真是无时不在肉麻。
受不了他,但心里很甜蜜,像冬日里的机器喷吐出来的棉花糖,一层裹着一层,又甜又蜜,舍不得下口咬。
有个知识点,穆沐理不清,而凌珥又在嚼自己的书,正蹙着眉,不好打断他的思路,便自己去找题解大全。
记得上次是在这里拿的啊,穆沐心里默念着,循着暑假,视线向上盼。
她窘了,怎么被放得那么高?
左瞅瞅,右瞧瞧,都没有可架高的凳子,只好踮起脚尖,慢慢触拿那本书。
忽然被一直皮肤白皙,指骨分明,很好看的手抽走了。
穆沐想理论,那本书是我先看到的。猝然就撞上了凌珥那直勾勾挑衅的眼神。
呼了口浊气,玩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