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奇紧随其后拼命的逃跑,身后不断传来密集的脚步声,他不敢回头,生怕一不留神就做了箭下亡魂。
“若是这些年我多少学些武艺也不至于像今天这般狼狈。”岳奇心中懊恼不已。
思索间他已走出了草丛,眼前视野突然开阔,荒草长到这里被一个巨大的湖面所截断。只见此湖烟波浩渺,景色宜人,水清莲动,深不见底。湖心一岛,百仞成峰,山腰处冲出一道白练,正自源源不断的向下奔流。
若在平日遇到此等美景,岳奇定会吟诗一首,夸赞一番。然而此时此刻,在他生命受到威胁之际,这片湖水却成了他的拦路猛虎,生在北方的他是个地地道道的旱鸭子,无论如何也游不过去。正在他左右为难之际,三个人影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听到声响岳奇马上回头一看,不看不要紧,他这一看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只见三个长相各异的人凭空出现在了他的身前。为首男子大约二十六七岁,身着深黄色短袍,外罩麒麟锁子甲,皮色发青,身材消瘦,一双枯手抱在胸前,每根手指整整长出了正常人一倍有余,他指端生有尖锐的利甲,像极了一双青龙之爪。
黄衣男子两侧站着一男一女,男的二十出头,身着黑衣,高大魁梧,一身坚实的肌肉,在太阳下熠熠生辉,他双手提着一对百十斤重的金瓜锤,好似巨灵下凡,威武难匹。
再看那女子年芳十九,身着白色小褂、外罩一件咖色长裙,身材婀娜,肤白胜雪,美中不足的是额头上生有一块小指盖般大小的咖色胎记,饶是如此女子的一双电眼不知勾去多少男儿的魂魄。她身后背着一把宝雕弓和一个绣满金丝的箭袋,显然刚才射箭的人便是此人,射术之高明在中原地区实属罕见。
“你就是岳奇?”黄衣男子像是在打量刚到手的猎物一般贪婪地看着岳奇。
“岳奇是我。”岳奇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变得语无伦次起来。
见他一副呆像,那女郎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岳奇望只得尴尬的赔笑一声。
黑衣大汉一听他是岳奇,原本黝黑的脸上凝结出一股淡淡的绿气,他大喝一声道:“你个淫贼,老天有眼今日你撞在了老子手里,老子非把你的脑袋砸个稀巴烂不可!”
青衣男子说道:“小淫贼,我想你也知道我们的来意,你平日里干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勾当,想必你早已有了受死的准备,所以千万别怪我们辣手无情。”
岳奇疑惑不解的问道:“我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为什么叫我小淫贼?我活这么大可是连姑娘的手都没牵过呢。”
黑衣汉子听了这话气的暴跳如雷,脸上的绿气更盛了,他抓住岳奇的衣领轻而易举的将他提了起来,怒气冲冲的说道:“我呸!你还有脸在这里狡辩,你还要不要脸,本来老子想留你个全尸,现在看来那样太便宜你了,大哥你撕下他身上几块肉给咱哥俩下酒!三妹你给他来个万箭穿心,最后我再用我的这对金瓜锤把他的脑袋砸个稀巴烂,若非如此难解我心头之恨!”
岳奇听完大惊失色,他被黑衣男子的话吓得浑身颤抖,心道:“如此死法当真惨不忍睹,我不知哪里得罪了这三个怪人,难道今日我要命丧于此?”
平日里能言善辩的他,一时间竟没了主意。见三人要动手他忙,说道:“我乃大明生员,与尔等无冤无仇,尔等若要加害于我,比起杀人之罪,更是罪加一等!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所谓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各位好汉,人生苦短切莫因为小弟毁了各位的大好前程啊!”
听了这话粉衣女子噗嗤一笑,说道:“哎呦喂!原来是个小秀才啊,我说怎么说话文绉绉,酸溜溜的。对了,淫贼小秀才,你看我美吗?”
岳奇被三人不断辱骂威胁,心中有气无处发泄,听女子问话正好讥讽几句,于是说道:“姑娘倒是有几分北宋李师师的妩媚。”
女子听他将自己比作倾国倾城的北宋李师师,顿时心花怒放,笑吟吟的说道:“真的吗?我能跟李师师比,我有那么美吗?小淫贼秀才真会哄人呀!”
岳奇,笑道:“你自然是和他一般无二了。”说完转过头去抿嘴就笑,他尚未收住笑容脸上突然传来一阵火辣辣的滋味,原来他的左脸已然吃了女子一记重重的耳光。
“好你个小淫贼,竟把我比作妓女,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大哥我赞成二哥的提议。”女子愤恨的看着岳奇,眼中似乎要冒出火来。
黄衣男子更不答话,迅捷无比的伸出利爪抓向岳奇心口,岳奇被吓得尖叫连连,正自惊慌失措之时,湖中突然飞来一根绳索,将其套住,雷鸣电闪间将他腾空拉起,迅速向岛上飞去。
岳奇犹如坠入了云端,心中惊恐万分,没等他弄明白怎么回事,身子早已轻轻地的落到了湖心的小岛上,他连忙摸索自己的胸口确认是否完整。
“衣服都没碰到呢,信不过我吗小孩子。”旁边一人笑吟吟的说道。岳奇转身一看身边站着一位五十来岁的中年汉子,这人身着粗布短衣,脚踏一双草鞋,嫣然一副农夫打扮。
岳奇低头一看腰上缠着的竟是一条细细的鱼线,而这鱼线恰好连着中年汉子的鱼竿,难以想象自己竟是被这中年汉子用鱼竿钓过来的。岳奇说什么也不敢相信这人隔着一里远的水面将自己凌空钓到了岛上,然而事实确实如此。
黄衣男子凝神一看,不禁暗自喝了声彩,这份鱼竿钓人的功夫着实令他感到佩服,他思来想去自己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换作平日遇到这样的狠角色他一般不愿招惹,做个顺水人情就把人放了,可是今日他不能善罢甘休。
黄衣男子暗运内力向对面传话道:“对面的朋友,你把我那妹夫劫走,我可怎么向我妹妹交代,还是还回来的好。”
“小娃儿,这人既然是你大舅哥,我送你过去便是,你跟你夫人家去吧。”中年汉子笑嘻嘻的说道。
“大叔,这人胡说的,我根本不认识他,刚才他们把我逼到湖边分明是要取我性命,想必您也看到了呀!”岳奇急忙解释道。
中年汉子凑近岳奇的脸颊仔细端详了一阵,说道:“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你这小娃儿细皮嫩肉的,黄衣服长得一脸青皮,像具僵尸,确实不像一家人,小娃儿你说我说这话对不对呀?”
“对!对!对!一点不像,一丁点都不像!”岳奇连声附和道。
“老东西,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大哥好言相劝!我看你是找死!”那黑衣汉子接道。
中年汉子听了这话也不动怒,笑嘻嘻的看着大汉,问道:“你该是他的小舅子吧,你这个舅子可着实心急啊,你妹妹还没呼唤丈夫,你这不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吗?你这妹夫这是给了你多少好处呀,让你这么着急送你妹子跟他洞房生外甥”老者故意说话阴阳怪气,言语中充满了戏虐之意。
那壮汉听了这话起先尚不明白,待见岳奇乐的捧腹大笑,这才明白己方受辱,他平日里本就暗恋这位女子,得知有人羞辱自己的心上人,不觉心中大怒,他不顾一切,催动身法踏水而来。
“老二小心!”黄衣男子不急阻拦,黑衣汉子已在百米之外。
这时湖水突然翻腾起来,十几个脑袋露出水面,只见它们个个通体发绿,鸭嘴环眼,头上生有一圈头发,发心有一凹槽,中间含着一汪清水。怪物们毫无征兆的一齐张开大嘴,只见一股股湛蓝色的水箭从怪物口中喷出,射速与那女子的羽箭相差无几。
水箭密密麻麻的射向黑衣大汉,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将黑衣大汉打了个措手不及,他轻身功夫本来就不甚高明,再加上身躯庞大在水面上很难闪躲。顷刻间他便被多股水箭击中,胳膊、大腿布满了小指粗的创口,殷红的血液瞬间喷涌而出,那大汉闷哼一声跌落湖中。
水一没头,大汉便自清醒过来,他急忙踩水想要浮出水面,谁知他刚从水中冒出头来,就被无数双小手拉住身子往湖底拽。
这汉子在陆地上力大无穷,到了水里竟像婴孩一般任人鱼肉,不多时湖水便被大汉的鲜血染红了一片。
就在他即将溺亡之际,突然几支羽箭射入大汉周身的水中,这羽箭虽然入水去势却不减,见羽箭来势汹汹怪物们连忙弃了大汉,沉入湖底,四散而去。黑衣大汉这才趁机挣脱束缚,脑袋重新露出了水面。
这时青衣男子催动身法如同一只大鸟一般掠过水面,用巨爪抓起大汉一个燕子抄水,折身返回了岸上。
他将大汉身子放平,连忙点住了他周身几处要穴,防止血液外溢。女郎则收起弓箭拿出随身携带的金创药替大汉包扎伤口。二人见同伴面如金纸,冷汗齐下,心知这一来一回他血流了不少,眼下已是身负重伤。
岳奇被刚才血腥的一幕惊呆了,庆幸自己不曾跌落水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越想越是后怕,索性不再去想。大汉看着满身的伤痕气的怒火中烧,他出道多年从未吃过这般大亏,刚要破口大骂,不想一口湖水呛了上来,引得他不住咳嗽。
青衣人向大汉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做声,起身对对面的中年汉子说道:“阁下好本事,这东洋河童世间稀少,竟能在中土一见,着实难得的紧。”
中年汉子先是一愣,继而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三个男女,冷笑一声,说道:“若没猜错,你是恐爪青龙·析木珂,”他不等青衣人答话继续,说道:“而刚才这位喝了我不少湖水又不肯付水钱的壮爷,想必是擎天神柱·蓝玉田,这个女娃娃该是玉面仙狐·苏且末了,尔等便是‘玉城三杰’!我可曾说错?”
三人被识破了身份颇感意外,想他兄妹三人久居塞外,极少涉足中土,今日在这荒山野岭中竟然被一个农夫打扮的人叫破了名号,着实有些意外。三人见此人见识极广,深知此人绝非等闲之辈,于是连忙收敛心神,做好防备。
析木珂一愣之下继而,笑道:“前辈好见识,竟然识得我兄妹三人,什么玉城三杰,那只是江湖朋友抬举我们罢了,您大可不必当真。只是今日之事,我兄弟被前辈家养的河童打成重伤,此事不能就此作罢,无论如何也要给我们个说法,这伤可不能白受!话又说回来了,如果前辈肯将这孩子交于我等,则今日之事从此一笔勾销。”
他深知己方并非中年汉子的对手,于是退而求其次,先夺岳奇再说。中年汉子冷哼一声霎时间拍出一掌,只听轰隆一声一丈开外的一块磨盘大小的石块竟然裂成了数块,四散飞去。
玉城三杰被老者的这手功夫镇住了,析木珂,暗道:“这人掌力霸道,内力雄厚,竟能单凭掌风便将巨石击碎,若是换作血肉之躯又怎能受他一掌!此人高深莫测,功力怕是在我师之上!”
析木珂拱手问道:“前辈身负绝技,敢问尊姓大名?”
中年汉子冷哼一声,说道:“别装蒜了,你师父没提到过我吗,十一年前泰山之巅,你会不知道?”
析木珂大吃一惊,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十一年前他当时只有十五岁,有一日师傅被人打成重伤,是被几个同门师兄抬回玉城的,他依然记得师傅在昏迷中不停地叫着:泰山之巅、应龙神掌、敖日啸······事后师傅花了三年时间才调养好身体,从此闭口不提此事,谁也就不敢多问,今日同样的话从这位中年汉子的嘴中说出,再次激起了他多年来的疑惑。
析木珂脸色凝重,试探性的,问道:“阁下就是北应龙·敖日啸?!”
中年汉子不置可否的摸了摸胡子,冷冷的望了他一眼。
析木珂见了心中一凛,汗水不受控制的从额头渗出,他知道打伤师傅的十有八九便是此人,这人似与师傅有着某种恩怨,如果牵连下来他们三人今天非要命丧于此不可。
析木珂此刻心情十分复杂,有师门受辱的愤慨,有面临生死一线的惊惧,还有放掉岳奇的不甘。三种心境交织在一起令他左右为难,突然他心念一动,说道:“敖前辈,家师常提起您老人家,夸您功夫了得,当世无双,家师败在您手里不敢不服,只是···”。
敖日啸见他欲言又止,好奇心起,问道:“只是什么?”
析木珂,接道:“只是您老虽然胜了家师,我们做小辈的可是不太服气呢。”
听了这话敖日啸冷冷一笑,说道:“那就亮亮你的功夫吧。”
析木珂满脸错愕的解释道:“晚辈哪敢在前辈面前造次,除非是不要命了。”
敖日啸冷冷的说道:“那么你今天不是来替玉疆老人出头的?。”
析木珂摇头说道:“非也,非也,晚辈事前并不知道我师与前辈有什么恩怨,也不知道前辈隐居于此,今日之事全因抓捕这岳奇而起,这人是个十恶不赦的小淫贼,曾在淄川城过不少黄花大闺女,我等看不过,这才来取他性命。”
岳奇越听越气,急忙辩解道:“我什么时候过人家姑娘了,你这人胡说八道,我刚才不是跟你说过吗?我连姑娘的手都没牵过呢?我这次是去济南求学,来到山上便遇到这三个人莫名其妙的人,一见面就要杀我,还说我是淫贼,前辈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敖日啸瞬时间欺到岳奇跟前,迅捷无比的捉住了岳奇的手腕,右手三指搭在他的脉搏上,顷刻间又放开了他的手,微微笑道:“我已试过这少年的脉搏,此人脉象充沛,未曾损伤肾源,若是按你所说,这十几岁的少年每日不停地女子,轻则肾精亏损,重则阳气殆尽,又怎么会有未经人事之人的充沛脉象呢?”
听了这话玉城三杰一阵沉默,苏且末满脸通红的说道:“说不定他吃了什么补方呢?什么附子理中汤、六味地黄丸,又或是鲍鱼海参每日吃个不停呢?也是不无可能的呀。”
敖日啸,笑道:“你倒是懂得不少,你说的两剂药前者补肾阳亏损,后者补肾阴不足,确实是补肾的良药,可是这拼了命的耗损,又怎是几服药能遮掩的,至于鲍鱼、海参我听说大明的蹴鞠男队也是整日吃个不停,也未见他们多进几个球,所以你们定是道听途说,被人骗了。”
蓝玉田争辩,道:“不可能!老子说他是淫贼,他就是淫贼!你少在这里多管闲事!”
析木珂怕蓝玉田由此激怒敖日啸连忙陪笑,道:“二弟,老前辈说的不无道理,咱们还是要进一步查明真相,不能冤枉了好人。”蓝玉田还想争辩,析木珂在他脚上暗暗踩了一脚,他这才住口不语。
敖日啸看在眼里明白这三人定是受了他人的指使,析木珂是怕蓝玉田说破了这其中的阴谋所以才赶紧让他住口,敖日啸以退为进的说道:“既然如此,三位可以走了,这小兄弟我还要留他在设下住上几日,各位请便吧。”
说完转身拉着岳奇便朝岛内走去。析木珂一见二人要走忙,说道:“前辈且留步,晚辈有话要说。”
敖日啸背对着三人说道:“有话快说!”
析木珂笑道:“我刚才提到了,家师虽然武功不及您,但却桃李满天下,我们玉城二代弟子中最不成材的便是我们三人,另外我师门下的玉龙双籽两为师兄修为不知高出我们几倍。在下之所以不太服气,是想跟前辈的弟子一较高下,好给师傅挣回面子,从而表达我等弟子们的孝心,希望前辈承全。”
敖日啸默默的说道:“你的想法不错,可惜我现在没有徒弟。”
析木珂见敖日啸没有动怒,继续大着胆子说道:“这样就不好办了,那只能算家师赢了前辈这一回。我们这就回去禀报家师,祝他老人家旗开得胜。”
敖日啸淡然的说道:“好得很,如果没什么要说的我就不送三位了。”
析木珂见敖日啸不为所动感到一阵意外,这人如此淡泊名利,又为何约师傅在泰山比武呢,难不成他不是为了名声?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且末认为师兄是想通过比武的法子给师傅争回面子,他见师兄不说话还以为他是一时语塞。她,接道:“师兄我们走吧,都说名师出高徒,这里本来就没有什么名师又哪来的高徒呢?走吧,我们回去禀报师傅,让他了却这桩心事。”
敖日啸道:“你师父自己没本事找些小辈来出头,这玉疆老儿越来越不长进了。”
苏且末淡淡一笑,说道:“前辈这话说的就没什么道理了,我师武艺高强,又何须我们三个为他出头,我们只是想和令徒切磋一下武艺罢了,您竟然教不出徒弟来,我们也就不为难您了,这就别过了。”
敖日啸早已明白析木珂的用意,他看到苏且末没有明白其中的道理,还在这里为师傅强出头,不觉感到一阵好笑,他敖日啸不收弟子是近十年江湖上盛传已久的事,析木珂又岂会不知,他明明知道却又要求与其弟子比试,不过是想用激将法让敖日啸收岳奇为徒罢了,只要敖日啸一开口,他便立刻约定时日与之比试,并要求签下生死状,这样一来在比武过程中他故意失手杀了岳奇,即达到了各自的目的,事后别人也不好过问。苏且末不知师兄用意,只是一味逞强斗嘴,可见此人心智较析木珂着实浅了不少。
敖日啸虽已看破先机,但却并不揭破,他想顺着析木珂的意思看看这三人究竟耍什么花招。于是对三人说道:“唉,本来我这人最喜欢单打独斗,不像某些人收下一窝徒弟,来日一拥而上,根本不管什么江湖道义。我本不屑与之为伍,不过今日我还真想近墨者黑一回,岳奇从今天起我就收下你了。”
岳奇一脸茫然地看着敖日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痴痴地愣在了那里。
析木珂见状面露喜色,他顺水推舟的说道:“恭喜老前辈喜得爱徒,七日后我与贵徒济南千佛山以武会友,不知老前辈意下如何?”
不出所料,析木珂一听敖日啸收下岳奇,便立刻露出了狐狸尾巴,这正好验证了敖日啸先前的设想。
敖日啸摸了摸下巴,说道:“这比武是好事,不过总怕有些闪失,大家是不是该事先签下个生死状的好?岳奇假若比武时你被人打死,只能怪自己没本事,咱们可怨不得别人。”
析木珂听了这话心中大喜,说道:“前辈真是快人快语,届时我来应战,如果我被令徒失手打死,我两位师弟、师妹,以及我玉城上下所有人都不会替我报仇。至于这生死状就不用签了,我自然信得过前辈的信用。”
敖日啸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但随即回复了严肃的表情,说道:“你的话很有道理,可是如果你输了又没死,那又当如何?”
析木珂心道:“原来这人早就看破了我的心事,但是他为什么要答应下来呢?难道他真有把握可以用一个月的时间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调教的可以打败我二十年的功力?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析木柯一愣之下,继而说道:“到时候我等三人任凭老前辈驱使。”
敖日啸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转过身去背对三人,向后摆了摆手,就算送客了。
析木珂道:“我等就不在此打扰前辈调教弟子了。”
说完三人向敖日啸抱拳离去。湖畔再次回复平静,好似什么人也没来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