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川却对王跃的话很逆反,就非常不满的口不择言的说道,“我又不姓蒙,何况,他如果肯愿意帮我办事儿的话,为什么会把玉漱公主公主送到宫里去?”
王跃听到这里,马上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感情是因为一个女人,就连自己女朋友的哥哥的生死都不顾了,他看着理所当然的易小川很是无语,就幽幽的问道,“既然如此,那图安小国,又为什么把他们的玉漱公主送给皇帝陛下,你有想过吗?”
易小川没想那么多,下意思就说道,“那是因为图安小国打不过大秦呗…”
易小川说到这里就马上就说不下去了,他反应过来连图案小国都打不过大秦而贡献了自己的公主,那如果是换成蒙恬,仅仅是为了一个女人就造反,就害死整个家族,让百姓生灵涂炭吗?
王跃看易小川似乎想到了,就冷冷的看着易小川说道,“你在没有绝对的实力之前,就不要说这些没用的,我想你口中的那个玉漱公主,肯定也是为了自己的国家自愿进宫的,如果她不愿意,有一万种死法的。”
易小川好像被王跃的话给打击到了,他委顿在地,有些落寞的说道,“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王跃看着已经崩溃的易小川,就很是无语,这是真不在意高要的生死啊,他也很好奇的问道,“我觉得最可怜的就是那个高高兴兴找你认兄弟的同乡,现在被你害得不知道去哪里吃苦受累,而你根本就没记得人家。”
王跃说完之后,就不再搭理已经快要崩溃的易小川,他带着樊哙,两人就去对面的酒楼喝酒去了,和那样的人喝酒,他真的喝不下去,怕被劈下来的雷给连累了。
这天过后,王跃就再也没见过易小川,这次他突然就接到了一个任务,说是陛下要微服出巡,让他带着护卫一起出行。
王跃接到命令的时候,还有些迷茫,什么情况,他做这个骑郎中将这么久了,根本就没有出去过一次,毕竟,这个职位的勋贵子弟很多,始皇帝根本就不怎么相信这些年青一代的本事。
也没有让王跃迷茫多久,王翦就派人送来了密信,告诉王跃这个命令,是因为蒙恬推荐的他,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让王跃一路小心。
王跃也想不明白蒙恬这是做什么,就写了一封竹简,把把当天遇到蒙氏兄弟的事情,详细的写了之后,告诉了那送信之人,让他回禀老爷子。
等送信的人走了之后,王跃这才琢磨起来,他琢磨了很久,还是想不出一个所以然,不过,很快王翦就让人带来了消息,就是在蒙恬不想让他和蒙毅多接触,以免引起始皇帝的猜疑。
王跃对此也很是无语,孟家和王家都是军中大家族,如果两家关系密切,确实对两家都不好,只是这么的让他离开咸阳,是不是有些不好啊。
不过,蒙恬这么做,大概有他的想法,王跃也不在意,就马上准备出发了,他这种骑郎中将本来就是各大家族送到皇帝身边,供皇帝甄选任用的,接到命令其实也很正常。
所以,在一路上,王跃倒是时不时的被秦始皇询问一些意见,他本来就有意获得更大权柄,以便将来行事,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当然,王跃不会傻到犯一些忌讳,因此一路上秦始皇对王跃提出的各种见解都深以为然,只是他也有自己的看法,就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王跃的察言观色水平虽然不是很高,但还是能感觉出来,皇帝好像对自己很是满意,这让王跃有些狐疑了,这蒙恬,到底想干什么。
只是看着一直规规矩矩的李斯,王跃也搞不懂了,这李斯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看着他表演,到底是为了什么?
一趟走下来,考察了一把咸阳附近郡县的情况,始皇帝终于到返程了,王跃也就提高了警惕,暗暗布置下去,毕竟电视里很多刺杀,都是在你掉以轻心的时候,突然就出现的。
秦始皇对王跃这样小心谨慎的布置很是满意,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出行还要带上王跃才是,毕竟这一路他们竟然没有遇见一次刺杀,简直让他觉得不可思议,要知道,以前他出巡的时候,时不时的就会出现几次刺杀的,这次也太反常了。
而同行的李斯对王跃也是暗暗心惊,他没想到急流勇退的王翦,竟然默不作声的培育出这么一个青年才俊,看来王家不懂小觑啊,以后还是要斟酌一下才是。
这天,一行人终于来到咸阳城不远处的兰池,过了这一片竹林,再行几十里,就到了咸阳了,一行人也轻松了不少。
王跃警惕地看了一下林子,觉得安静的有些诡异,就连鸟虫都没有鸣叫的意思,他快马来到秦始皇身边,小声的禀报说道,“陛下,这里可能会有埋伏,实在是太安静了。”
秦始皇却不在意,这里是兰池,就在咸阳的附近,不可能出现什么大股的刺客的,就很随意的说道,“有你在我很放心,我这是闻到有酒味了,好香啊,即使有埋伏,我也得去看看。”
李斯看出了王跃的为难,他左右看了看,就笑着提醒说道,“王将军,酒香就是从前方传出来的,我们去看看这几伙人是不是刺杀的是不是一伙儿的?如果真的是,谁能这么了解大王的性情,这点对查到幕后的真凶很重要,即使冒险一些也是值得的。”
虽然这种行事风格,和王跃习惯的不符,可是这是哦是皇帝的意思,王跃也就顺其自然了,既然始皇帝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想看看这饮酒的这批人是巧合,还是有人了解了他的性格,王跃当然奉陪了,反正他是不在意始皇帝是不是死的。
王跃也就不再说什么,留下大队人马在官道上,带着为数不多的侍卫,和始皇帝李斯一起去了竹林深处的茅屋,拜见一下茅屋的主人。
皇帝还有些怕死,他把自己打扮的像一个下人似的,李斯反倒像家主了,这个招数很有用,如果有刺杀,大概也是冲着李斯去了。
对此,王跃也对始皇帝的心性有了新的了解,要知道李斯可是陪着始皇帝打了天下的老臣,竟然被这么的对待,实在是有些让人寒心。
而李斯能为死皇帝做挡箭牌,他也只能心甘情愿,毕竟但凡他表现出一点点的不开心,以后想获得始皇帝的信任,估计就很难了。
一行人就这么勾心斗角的走进去之后,王跃发现这里的茅屋里住着的,竟然是一个熟人,一个他有些厌烦的人,就是易小川。
这让王跃很是怀疑,是不是没有他的话,在易小川就有救驾之功了,他想了想,就趁着易小川不注意的时候,拿了个面具带到了脸上,跟着李斯后面就走了进去,和始皇帝一左一右站在李斯身边。
李斯走进去之后,就很有礼貌的施了一礼,这才客气的说道,“刚才大老远的看到你们练剑,不知练的是什么剑术啊。”
易小川连站都没站起来,站在他身后的一个胖胖的小厮,却率先得意的说道,“我们练的剑是自己创的,叫做醉剑!”
李斯正想着怎么绕到酒上,好让始皇帝解解馋呢,没想到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他就马上接话道,“哦,我明白了,你们这个剑,必须喝醉了才能练。”
易小川也很得意,老崔说这剑法很难,他不是轻易的就学会了吗?就一副很是高深莫测的样子说道,“是啊,不醉不练呐。”
另一个随行的太监,就马上询问道,“这么说,你们这里有好酒了?”
易小川身后的那个小厮,又是像刚才一样,代替易小川回答道,“那当然了,我们这里的酒可都是最好的酒。”
王跃抽了抽嘴角,这种小厮留着干嘛?主人都没示意呢,他就马上答话了,大有替主人做主的趋势,让他想到了仓鼠,他最后也是把仓鼠给外放了,留在身边在能惹事了。
李斯看机会道了,马上就说道,“既然如此,我们远道而来,能否让我们解解渴?”
易小川还是那么随意,他毫不在意的说道,“当然可以,我看这笨蛋练剑都练的烦了,你们刚刚好来陪我解解闷。”
易小川说完他的胖小厮,又马上开口说道,“坐坐坐,你们赶紧做,我们家大人最大方了,来来来,你们都喝,都喝啊,我们家大人可是最大方的。”
始皇帝闻了闻倒出来的酒味,有心想喝,却还是好奇的问道,“你们这酒的香气,怎么会如此清澈?”
易小川被人挠到痒处,就很是得意的说道,“一般人酿酒呢,喜欢用最好的粮食,这酿出来的酒,那叫华而不实。咱这酒用的都是糟糠谷物,反而是质朴天然,酒也格外清澈,来你们尝尝。”
易小川这么客气的让酒,始皇帝和李斯就有些尴尬了,始皇帝墨迹半天,就是等人先喝呢,结果没人动手。
王跃抽了抽嘴角,他毫不在意地走上前端起酒,就喝了一大碗,这么好的在皇帝面前卖乖的机会,他可不会放过。要是将来皇帝主动给他一个长生不老药,他也就不用抢了不是。
果然,始皇帝和李斯看王跃这么的主动喝酒,心里都很赞赏,都觉得想到这孩子有前途,比他那个死板的祖父可强多了。
王跃喝完之后,稍微停顿了一会儿,就点了点头,就马上退到后面。皇帝和李斯都看懂了王跃的意思,两人都端起自己面前的酒一饮而进。
始皇帝喝完以后,回味着美酒,就大赞叹一声道,“我喝过天下无数的酒,还从来没喝过这么好的酒。”
易小川很是意外,很惊奇的问道,“看不出来啊,你口福不浅,还喝过这么多的酒啊。”
几个人是几个装糊涂,一个是真糊涂,倒是聊得很是开心,只是很快那些刺客,却觉得自己好像被无视了,就围拢了上来。
其中有一个头头,很是嚣张的说道,“你们给我听好了,我们是为财不为命,老老实实的让我们取了东西,咱们相安无事。”
皇帝听了暴怒不已,他原来还以为是刺客,没想到竟然是毛贼,他不由得愤怒的怒喝道,“大胆在大秦的国都,在我的眼皮底下,居然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们这些歹徒未免也太猖狂了。”
那劫匪却不会被吓住,他很是嚣张的说道,“哟呵,还真有不怕死的。把它给我砍了。”
王跃没有动手,他等着皇帝的指示,他看皇帝一直没有让他出手的意思,也就没有动手。他知道皇帝是什么意思,他虽然喝了人家的好酒,却还是怀疑易小川和这土匪可能是一伙的,所以就也按兵不动,等着易小川的行动。
易小川果然是老样子,就是爱表现一番,好像也忘了高要和图安宫主,那群土匪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没一会儿就被打散了。他还习惯性的阻止死皇帝上去追击,很是帅气的说道,“穷寇莫追。”
王跃翻了一下好久没有翻的白眼儿,趁易小川不注意的时候抬起手轻轻的挥了挥,守在林外的那些侍卫就悄无声息的把这些土匪给拿下了。
发生了这样的意外,始皇帝也就没有了喝酒的兴致,王跃护着皇帝回了京城,把那些土匪们也交给了廷尉府,至于后续的事情就和他没什么关系。
王跃刚回到家里,还没坐稳呢,就听素素慎重的说道,“跃郎,宫中突然发生了瘟疫,现在各家各户都很小心的,你要不要回祖宅去看看爷爷?”
王跃愣了一下,他送皇帝回宫的时候还没听说过这事呢,没想到这才刚回家就马上知道了,他也没有迟疑,连忙带着素素一起就回了通武侯府内。
说来也巧,王跃来的时候,恰好赶上王翦患了风寒,似乎还很严重。要知道在这个时代,风寒可以是能要人命的疾病之一,这让他不自觉的紧张了一些,他觉得王翦如果能活久一些,对他可是有大帮助的。
王家上下也都很紧张,毕竟有王翦在,这个家就不会倒,可是如果王翦不在了,那只能看皇帝的脸色,还有他们这些人自己的努力了。
听说王跃来了,王翦到很是欣喜,他拖着病体,让王跃靠近一下说话,还不忘记隔着一个屏风,似乎怕风寒传染,给王跃是的那爱护之意,那是意欲言表。
王跃对此也更加感动,他也不想这个对自己很是爱护的老头就这么没了,于是,就连忙说道,“祖父要不让跃儿看一下,我四处游历的时候,学了一些雌黄之术。”
王翦听了王跃的话,就愣了一下,他是多少了解现在的王跃的,那就是一般没把握的事情,他连说都不愿意说,既然说出来了,那基本就是有把握了。
想到这里王翦就点了点头,让王跃帮他看一下,宫中的太医都治不好他这个风寒引起的病痛,他原本是准备好死了的。既然能活着,他当然想看着子孙后代的。
这种风寒感冒对王跃当然没有难度的,只是因为风寒引起的王翦的旧伤麻烦一些,但也拦不住王跃,他很快就在竹简上写下了一副药方交给了王翦,让他派人去抓药去了。
王跃夫妻也就在老宅里住下了,服侍王翦仅仅吃了两副药,等王跃离开通武侯府的时候,王翦的面色都好多了,让王跃也很是放心。
王跃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呢,没想到第二天,他就被一道旨意召唤进了宫中,说是要帮丽妃看病,让他很是郁闷。
这王翦府上,竟然有始皇帝的人,这也太吓人了好不,他暗自庆幸,自己一直虽然有动作,可是除了明面上赚钱的,暗卫侍卫的训练,都是秘密的,府内除了樊哙和吕素,其他的人都不知道。
不过,王跃也知道,自己就是去应付一下差事,完全可以装作不懂,毕竟宫中的丽妃得的可是瘟疫,他治疗王翦治的却是风寒,这里面的差别很大的。
不过,王跃心理也不舒服,瘟疫在这个时代可是很恐怖的,他竟然被叫到宫中给丽妃治病,由此可见,皇帝对丽妃是多么宠爱,对他们这些臣子,其实没有多么的放在心上。
孟子有句话说得好,君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均,是臣如土芥,则臣视君为仇寇。
王跃有时候很大气,可是有时候他也很小气,所以始皇帝办的这件事儿它记在心里了,虽然不至于让他有什么危险,可是也算是让他送死了一回。
不过,让王跃也没想到的是,他来到丽妃宫中竟然看到了易小川,这让他有些胡疑,难道说这易小川在现代,还是一名医生?
易小川看到王跃的时候也很诧异,想到王跃也是现代人,就很激动的问道,“王将军,难道说你也懂医术,你在现代是医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