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食堂内。
刑司白一出现,瞬间就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没办法,这个男人实在是长得太英俊了,在一群穿着病号服的病人当中,实在是显得鹤立鸡群。
刑司白本来就有洁癖,来到这种拥挤嘈杂的环境更是浑身都不适应。
他铁青着脸,总算是走到了打饭窗口,“要皮蛋瘦肉粥。”
里头负责打饭的阿姨看见了刑司白,双眼都泛出绿油油的光,就跟看见一块肥肉似的,声音不自觉放软温柔。
“哎哟,帅哥你就要一碗皮蛋瘦肉粥啊,你这身板这么魁梧,光吃这个怎么能吃饱呢,再加一个包子和鸡腿怎么样?”
“皮蛋瘦肉粥,动作快点。”刑司白沉声道。
打饭阿姨吃了闭门羹,心里虽然不太高兴,但还是给刑司白装了一碗满满当当的皮蛋瘦肉粥。
在递给刑司白的时候,一边叮嘱一边用指尖摸了摸他的手背,“小心烫哦。”
刑司白:“……”
那一瞬间,他真是很想把皮蛋瘦肉粥直接泼在打饭阿姨的脸上。
可他到底还是忍住了,将皮蛋瘦肉粥用袋子装好,这才眼神阴翳可怖的看着那个打饭阿姨,“再敢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就把你的眼珠子都抠出来。”
那眼神可怖狠厉,吓得打饭阿姨浑身都哆嗦了起来。
她肥硕的大脸苍白无比,拼命的摇头,说话都哆哆嗦嗦的,“不,我不敢了。”
妈呀,她真的毫不怀疑,要是自己再多看面前这个男人一秒钟,自己就会被弄死!
刑司白转过身去,提着皮蛋瘦肉粥直接往住院大楼走去。
一路上,都铁青着脸。
都是沈娇娇这个蠢女人非要吃什么皮蛋瘦肉粥,才会害得他被那么一个欧巴桑揩油。
要是一会儿沈娇娇没把这碗皮蛋瘦肉粥给全部吃完,他一定在沈娇娇的脑袋上开个洞,强行灌进去!
正想着,刑司白已经走到了病房门口。
可还没有推开门走进去,便已经听到了里面的欢声笑语。
其中最为清脆的笑声,来自沈娇娇。
“真宝你别闹,这个石膏上不能随便画画的,一会儿护士来了看见,笑话我怎么办?”
随即,是一道十分温柔的男音,“你连真宝的画工都不相信吗,之前真宝给我临摹了一副油画,我摆在家里,别人还问我是不是真迹呢。”
“明海你也太夸张了吧,再说下去,他就该飘了。”沈娇娇埋怨道。
明海委屈无比,“我说的都是真的啊,真宝的画工真的很厉害。”
那小奶狗似的声音,让原本冰冷的病房,瞬间就变得温暖起来。
而病房门口,刑司白的表情却越发阴翳冷冽。
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是谁,为什么还和沈娇娇说说笑笑的?
难道,是沈娇娇的野男人?
刑司白想着,便直接推开了门走进去。
刚才还欢声笑语的病房,因为他的出现,瞬间凝重起来。
而与此同时,刑司白也看清楚了病房里的三人。
那个丑兮兮戴着眼镜的小男孩他见过,是沈娇娇毫无血缘的侄儿。
而旁边长相俊美,甚至可以称得上妖孽的男人,刑司白是头次见到。
“你是谁?”刑司白冷声质问道。
明海看见刑司白,赶紧站起身来,眼神中明显带着浓厚的敌意。
但出于基本的礼貌和教养,他还是开口道,“刑少,初次见面,我叫明海,是好莱坞的一名演员。”
刑司白沉峻的面容始终阴测测的,语气中满是不屑,“戏子?”
“刑司白你是不是有病?”沈娇娇顿时怒了,从床上坐了起来,两只手更是攥成了拳头,“都什么年代了,还戏子,你是老封建吧?”
反正现在沈娇娇心中也没有对刑司白的留恋了,所以说起话就特别的直白。
刑司白听了,额角的青筋突突的跳,“你说我什么?”
“我说你老封建,脑子有病,明海是好莱坞的巨星,身边有数不清的粉丝,你这话要是传出去,直接能被他们的口水给淹死!”
咔擦——
刑司白的手指头都攥得作响,恨不得掐死面前的女人。
他不过说了这个男人两个字,沈娇娇就激动得像是要吃人似的。
就这么在乎这个男人,容不得他受半点委屈?
无边的烦躁在刑司白的心口涌动着,他缓缓的合上了眼睛。
随即再睁开的时候,眼眶里猩红一片,更是抬脚直接踹翻了旁边的柜子。
轰然一声巨响之后,病房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
没有人再说话,气氛凝重得可怖。
半晌,还是刑司白率先开了口,冷冰冰的质问面前的沈娇娇,“这么心疼他,怎么,这是你的男人?”
“这和你有关系吗?”沈娇娇反问。
“你别忘了,现在我们还没离婚,你是我的女人,敢给我戴绿帽子,那你就是活腻了。”刑司白咬牙切齿,像是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
倘若这两个人真的有什么关系,他一定亲手了解这两个人!
正生气着,沈娇娇说的话,就把他的怒火给彻底浇熄了。
沈娇娇轻声笑了起来,笑声凄苦,“怎么,你可以和宋美在一起,把我这个正牌妻子当做空气对待,却不允许我和其他人有关系?”
凭什么?
“刑司白,你凭什么这么双标,就仗着我喜欢你,就可以对我提出这么多无理的要求吗?”沈娇娇质问道。
刑司白:“……”
他张了张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事实上,沈娇娇也没打算听他的回答。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往下说,“或许你的确是这样想的,那好,曾经是我喜欢你,所以我才乖乖的当你的隐形妻子,但是现在,刑司白,我不喜欢你了。”
沈娇娇缓缓地取下了钥匙扣上的那个亚克力吊坠,“这是你曾经送给我的礼物,现在还给你吧。”
阳光的照耀下,那个吊坠上还残留着沈娇娇的血迹,看上去刺眼极了。
甚至,化作无形的刀,直接刺进了刑司白的心口,让他整个人都有种无力的窒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