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莉抬起小手挥一挥,假装不小心挥到他。
眼前一晃,四色光柱跳了出来,金柱里闪着耀眼的光芒。
仔细一感应,同样是240根。
240的双倍,应该就是一个营的人数了吧?
“不用谢我,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
弄明白了金丝的来源,程莉放心了,偷偷对着圆屋子嘀咕,叫圆屋子通知大师,她有很多金色了,可以来取用了。
……
隔天是六一儿童节。
学校里有半天的活动,下午会放假。
中午边,程文宗激动的跑了回来,“小妹,你看看我。”
“看什么?”
程莉假装没看到他脖子上的红领巾。
把程文宗急得,扯着自己脖子上的红领巾,“看这个呀,我入少先队了,我是少先队员了。”
“噢,我大哥呢?”
“小哥他是一道杠的小队长。”
“大哥是组长吗?怎么没听你们说过?”
程文宗疑惑,“咦?没说吗?”
“没说。”
程莉对程文宗翻个白眼,“你当谁都是你呢,有点啥就要显摆的所有人都知道。”
“小哥是二组组长,还是数学课代表。”
“你是几组的?”
“八组。”
“一组多少人?”
“六个。”
还好,班级人数不是特别多,“我大哥呢?”
“外面呢,尚清堂叔给他整理红领巾和标牌,我趁他另一只手不方便,跑进来了。”
程莉瞪他,“你可小心点,他的胳膊那是弹伤。”
程文宗挠挠头,“我不是想让你早点看我的红领巾吗?”
“早看晚看有啥区别,这就是不稳重的表现。再说了,你给我看干嘛?”
程文宗的情绪低了下来,“红领巾,是高年级给低年级佩戴的,等你上学,我也三四年级了,你看,我系得很好的。”
就为了这个理由?
“行!到时候要是选了你们给我们系红领巾,我就让你系。”
程文宗的情绪立刻又扬了起来,“好好,你答应我了,就不准反悔让小哥系。”
“一定!”
程莉伸出小拇指。
程文宗立刻挂上自己的小拇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程文安进来时,已经晚了,气得要揍堂弟。
程莉安抚大哥,“大哥,高年级给低年级做的事情肯定不止这个,你再选择别的。”
“对,文宗,你已经抢了这个,就不准再抢别的了。”
“可万一不是我们给小妹系红领巾呢?”
“再说,我俩轮流着就是了。”
程文宗有些内疚,“小哥对我真好。”
看着大哥衣袖上一道杠的程莉“……”你确定你不是被你小哥洗脑了吗?
“嘎嘎嘎嘎。”
外面传来小花不高兴的叫声。
三个人出了房间,就看到小花张开翅膀准备对着就要过界的白艳玲展开攻击。
这是出月子了?连胳膊也好了?
“白姨,你踩过界了哟~”
白艳玲这才站住脚,“小四,分界只是玩笑话,你和小花怎么还当真了呢?”
“我和小花都当真一年了,这时候才说是玩笑话?白姨你的玩笑开得真长啊!不过呢,”
程莉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便衣程尚清,这是被雄性荷尔蒙吸引了?
“白姨想打破界限不是不可以。”
“你说条件。”
“跟小花道歉,说你再也不会看不起畜牲了,否则,就是畜牲不如。”
“你?”白艳玲恼怒,深吸了口气,“小四,我们两家毕竟是邻居,没必要弄得这么剑拨弩张的。”
“很快就不是了,”程莉咧嘴笑,就等你起话头呢,
“听说公司让胡叔.尽快让出房子,你家什么时候搬?你也看到.我家有多少人了,真住不下,都在打地铺了。
这样吧,先把北半间还来,让我堂叔先住着,你家赶紧找房子,赶紧搬。我们够仁义的了吧?”
白艳玲在犹豫着。
胡东华忙走出北屋,“小四,我们再让,可就没有厨房了。”
“关我什么事?哪有借房给别人住,就要不回来的道理的?是吧?白姨。”
“是是,可是,”
白艳玲的目光落在坐在二凳子上不吭声的程尚清,“可是找房子不容易……”
“我不是说.先还北半间了吗?”
“可我们没地方做饭了呀~”
呀你大爷啊?我一个小孩子都很少呀呀的,你还呀,还能再嗲一点吗?
“我们封上北门,你们先靠着北门做几天饭,反正是要搬的,大家互相将就一下。”
“小四,”媳妇不给力,胡东华只能亲自下场跟这个牙尖嘴利的小邻居撕,
“请宽限几天,你白姨刚养好身体,我这两天就去找房子。”
“哦~刚养好身体啊?”
养好身体又出来作妖了?
“我听说街上.那些单位里的职工,有很多都只有一间房,煮饭吃饭睡觉.都在那个房间里,他们是怎么过的?
这感受,胡叔最有体会了是吧?不作不会死.这五个字,送给胡叔你借鉴一下。”
胡东华嘴角抽搐,他终于明白媳妇为什么总被小四气得暴跳如雷了,“小四,那个,对不起,我……”
“对不起要是管用,干嘛还要警察叔叔?你们别东扯西拉的,赶紧还房子!”
对付不了得理不饶人的小四,胡东华转移目标,“程二叔,还请宽限几天。”
程国田摆手,“我只是客人。”
被白艳玲目光盯得极为不舒服的程尚清站起身,准备回房间。
看清了程尚清的动作,白艳玲震惊的后退一步,“小,小四,你家这客人胳膊腿都有问题,你还笑话我和你胡叔,你咋不说……”
“闭嘴!”胡东华喝止媳妇胡言乱语。
程莉冷笑,刚才恨不得立刻扑倒,这又嫌弃上了,“呵呵,胡叔,给你家.文盲兼法盲媳妇上上课,祸从口出了解一下。
明天早上,我家就要北半间,你们准备一下。”
一转身,程莉就对大哥和程文宗比个剪刀手,又要回了半间。
不行!还要找大爸帮忙。
朱海龙很快就弄来砖头水泥石灰沙子,堆在了胡家北屋门边。
“朱海龙,你这是干嘛?”
“干嘛?不是明早就还这半间吗?明天一早挑了水,我就来封门,你趁早把东西搬出来。”
“朱海龙!你欺人太甚!”
“嘘嘘,乱喊乱叫干嘛呢?要不要让公司的人来执行啊?”
胡东华哑了。
待朱海龙一离开,他气得摔了手里的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