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嘴被堵住不能叫喊,但是耿佳慧还是努力地用身体撞向厕所的门,希翼发出声响引来外面的人替自己解围。
可佟然的力气多大,单手就把她夹得死死的。
“干什么?要出去?你不是来解手的吗?来吧……”说着他扒开耿佳慧的内裤,强迫耿佳慧蹲下。
耿佳慧口不能言,气得只能抬起头,狠狠地瞪着他。
耿佳慧眼圈通红的样子似乎让佟然心情大好。
原以为他恶劣的本质没法改了,最起码应该成熟许多了,可现在这个强迫她排尿的德行,简直就是个疯子!
偏偏方才喝了些啤酒还有饮料,小腹涨涨的,一蹲下的时候,就算是拼命地提着气儿,到底还是没有忍住,淅淅沥沥地流淌了些出来。
男人这样还不满足,嘴角含着恶质的笑,薄薄的嘴贴着她饱满的耳垂,轻轻地吹着口哨,时不时还有舌尖在她的耳眼里逗弄着,就像是一个英俊温柔的父亲,哄着没有足月的婴儿一般。
从他的身上散发出的是好闻的香水味道,昏暗的灯光泛在镜子上,挥洒到他的脸上,似乎把透着邪气的俊脸都羽化得柔和了些,可这一切,都是假象,击碎了便露出男人无比恶毒的用心,
从旁边的镜子里清晰地看着隔间里荒诞的景象,雪白的臀泛着一阵炫目的光。伴着让人羞耻的水声,耿佳慧的伤腿虽然已经卸了石膏,却根本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只能被迫靠在了男人厚实的胸膛上,她不肯露出怯相,半抬着头,一眨不眨地死盯着他,眼泪却无声地滚落出来。
佟然笑着看着她——这个充满心机,总是不受控制的女人;笑着看着她的眼泪打湿长长的睫毛滴落在自己的手背上,晕开了一片灼烫的水圈……
终于,恶魔觉得羞辱的戏码玩儿够了,肯“大发慈悲”,将她拉拽起来,用纸巾简单地擦拭后,内裤也没有提上,直接脱下自己的上衣,朝着她坦出的雪白的臀腿密密实实地一裹,再把女人扛在肩上,大步流星地就出了卫生间。
耿佳慧只感觉血液倒流,胃顶着男人硬实的肩膀上,难受得紧,眼看着男人从酒店走廊一旁的偏门前,冲着上了锁的门毫不犹豫,狠狠地一脚,门锁立刻扭曲成两段,然后便顺着设置在楼外的消防梯一路走了下来。
记得男人曾经是柔道九段的身手,与那些在会馆里练习的选手不同,他最大的练习场是街角胡同,拳拳见血的狠厉,看来并没有因为现在享受着上流奢华的生活而消减半分。
下了楼梯是楼群中间的小胡同,他的车就停靠在那,一个司机与保镖正等候在车里,见佟然从消防梯下来,保镖立刻拉开加长轿车的后门,佟然将女人放入后车座,也跟着上去了。
等进了车,耿佳慧才发现还有一个人坐在对面的车座上,是脸色绷得很难看的尚铁。
本来韩式美男的俊脸上,有一大片乌青,看起来很是凄惨。
他绷着脸看着同样狼狈不堪的耿佳慧,裹在下面的衣服因为方才的挣扎,微微有些上卷,露出两条线条优美光洁的腿,在纤细的脚踝处还半挂着一条黑色的蕾丝内裤,暗示着那件大大的西服下,是不着寸缕的春.色……
尚铁将目光迅速调转向窗外,喉结微动,两只拳头攥得紧紧的。
佟然吩咐保镖去酒店处理善后事宜后,便将车门合上,见耿佳慧还想挣扎,便冷冷地说:“想把衣服抖掉,让尚铁看看你有什么货色吗?”
耿佳慧也觉得裹着下面的衣服有些松动,只能僵住不动,任凭那男人将自己拉拽进怀里。佟然笑着看了一眼,一直朝向窗外的尚铁,宽厚的手掌游弋进女人的两腿之间,像逗弄着猫狗一般,惬意地揉搓着。
耿佳慧羞愤得头皮都要炸开了,怒瞪着紧紧搂住自己的男人。而尚铁虽然眼望着窗外,但眼角的余光依然能够瞄到佟然旁若无人的动作,以及女人因为花蕊受到刺激而紧紧交缠在一起的大腿……
尚铁烦躁地掏出了一根烟,抖着手叼在嘴上,却几次也打不着火,
“停车!”他突然对司机喊道。当车应声停在路边时,只说了一句“我还有急事”便急匆匆似的下了车,快步流星地消失在车流之中。
当车子再次启动的时候,佟然终于拉开了塞在耿佳慧口里的手帕。
因为口腔长时间不能闭合,下颚都有些微微发酸,耿佳慧立刻气愤地骂道:“疯子!变态!你就是个神经病!”
“怎么,尚铁那小子一走,你就这么气急败坏的了?要不要我把他再喊来,我看你方才也蛮兴奋的吗?是不是觉得将我最好的兄弟勾到了手里,就发骚得受不了了?
耿佳慧气得浑身都冰凉发抖:“你究竟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不是吗?你当我不知道吗?尚铁一直偷偷的暗恋着你,不然你当那小子吃饱了撑的,大费周章地亲自用飞机帮你回到A市?”
耿佳慧听得心里一惊,尚铁居然……?不可能,那小子从来都没有给过自己好脸,以前是,现在也是!佟然的心思真是够肮脏龌蹉的!不过,她突然明白佟然方才放肆的举动的用意——男人的劣根性啊!那是头狼在显示自己对母兽的占有欲,而尚铁就是那个落荒而逃的孤狼。
笑着说出这些话,佟然突然伸手狠狠地掐住了她的下巴:“先是尚铁,然后是佟晓亮,你是不是想把我身边所有的男人都勾引上手呢?多可笑?我居然曾经觉得自己配不上你,因为你是那么的纯洁、善良……你就像朵洁白的小花,甚至亲吻你都不敢用力,生怕弄疼了你,可是处处宠着你,由着你,你是怎么做的?给我到处卖骚!还有你那个该死的哥哥,你们这对蛇蝎兄妹俩居然串通起来一起出卖了我!而你……居然还学会了给我下药?真是长本事了!”
他的话,耿佳慧根本就听不懂,她真想质问他,关自己的哥哥什么事儿时,佟然惩罚性的亲吻已经汹涌袭来。
伴随着火热的唇舌的,还有尖利的牙齿,自己的嘴唇被他凶猛地咬破了,泛着腥气的血珠被男人饥渴地用力吸吮着,危险的火苗在两舌交缠的口腔里迅速地蔓延着……
汽车很快就驶到了A市,来到了佟然的别墅前停下。
佟然依旧扛起耿佳慧下了车,却并没有走进别墅,反而是向那座孤零破落的平房走去。
踢开形同虚设的铁门,熟悉而又透着陌生的场院便呈现在眼前。曾经晾晒衣服的衣架子,半躺在荒草之中,穿过带着灶台的小厨房,便是卧室。
卧室里倒是干净的很,可是家具摆设,还是她离开时的模样。
而且连那床上的被子,也是自己当初亲自挑选的粉色的碎花被面,透着洗衣粉的味道也是自己当初爱用的雕牌洗衣粉的茉莉清香,似乎随时等待着主人回来休息。
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止不住地将收纳挤压的记忆无情地翻检出来……
记得那时,她含着眼泪,一点点地将打碎一地的残骸扫净,将房间的物品摆放整齐,再将沾上哥哥血迹的床单放入大盆中,在搓衣板上用力地搓动,直到清洗得干干净净。
她白天守在医院照料哥哥,晚上回来等着男人。
她默默告诉自己,最后一次等那男人回来,等着他说服自己,帮助自己梳理这混乱的残局,可是,她足足等了三天,每一夜,院子门外偶尔有人路过的脚步声都足以把她从浅睡中惊醒,奔至门口,再迎来无助的失望……那男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她能怎么样?只能再次狠狠地嘲骂着天真的自己,留下一封书信,永远地离开了这个曾经她视为“家”的地方。
如今,同一个房间,同一张床,同一床细碎缠绵的花被,同一个男人……
只是她不再被奉若珍宝,像件受人厌弃的垃圾一样,被用力地击碎往昔的美好,摔在那床被子上,绑在腰际的衣服已经彻底地松散开来,细白的腿在碎花的映衬下,如同白藕。
男人跪在她的腿间,解开了衣物,松开了皮带,露出了精壮的身体。
在脱掉耿佳慧身上的衣服时,他也除掉了自己的内裤,狰狞的凶物已经昂扬挺立。
男人滚烫的身体用力地附着挤压着自己,胸前的半圆被坚实的胸肌用力地摩擦着,男人的手肆无忌惮地在自己的身上游动,受伤的左腿被男人举到了肩上,洞开的私密处,毫无防备地袒露着。
耿佳慧的双手依然被缚在背后,她心里隐约地知道,这一次,男人似乎不会再放过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