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鸢再也没有去看过薄斯臣,即便是后来,朝朝动了小心思想去看他,苏鸢也只是让管家或者顾城带着朝朝过去。
薄斯臣恢复得还算不错,又在医院待了一周,才出院。
出院那天,朝朝是拉着苏夫人的手过来的,手里还捧着一束花。
薄斯臣定定地看着那束花很久,淡淡一笑道:“谢谢朝朝了。”
朝朝弯了弯眼睛,凑过去和薄斯臣贴了贴。
薄斯臣勉强地撑着东西蹲了下来,他抱了一下朝朝:“你姨姨呢?”
自从那天和苏鸢袒露了心声之后,苏鸢就再也没有来过。
他用力地皱了皱眉,在想是不是自己的行为惊扰到她了。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捏紧,朝朝反而不是特别紧张,小声地诶了一声:“姨姨?”
她转头看了看苏夫人,被苏夫人拍了拍额头,示意她过来之后,乖乖地给苏夫人腾了一个地方。
苏夫人看着薄斯臣,微微一笑道道:“阿鸢没有来过吗?”
薄斯臣摇了一下头:“可能是因为我说了一些不合时宜的话……”
苏夫人若有所思地看着薄斯臣,她点了点朝朝的下巴,轻声道:“阿臣,你之前是问阿鸢,能不能跟你复合是吗?”
“既然想复合,那当年你们是因为什么原因分开的?”
这个问题跨越有点大,薄斯臣抬头看了一眼苏夫人。
苏夫人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西服,将头发在脑袋后面绑成了一个低丸子头,她不说话,就这样看着薄斯臣,薄斯臣忽然感觉到压力。
那种气质上的压力。
他坐在轮椅上,用力地皱了一下眉,虽然时隔四年,他还是不愿意说出来当年分手的原因。
他为了去追苏鸢,在桥上发生车祸,整整在病床上躺了一年。
而在这一年中,他听说苏鸢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甚至还同居,继承了苏氏。
薄斯臣一开始不愿意相信,亲自去苏氏,看到苏鸢和一个男人有说有笑地从苏氏出来。
那是他出车祸之后的第一个月。
他刚能下地行走,他坐在车里,目送苏鸢离开之后才离开。
第二天,薄夫人就宣布薄氏暂时迁到A市。
薄斯臣垂了垂眸,他捏着椅子把手的手紧了紧,苏夫人自然没有错过这个细节,很轻地挑了一下眉。
半晌,薄斯臣将手送开,他将自己刚刚周身的气压撤下去,微微地弯了一下嘴角道:“没什么,只是她不要我了而已。”
听到这个回答,苏夫人弯了一下嘴角,她对着门口的周宇使了一个眼色,周宇很快走进来,连哄带骗地将朝朝骗走了。
苏夫人走到薄斯臣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指尖一点,在桌子上发出来很轻的当的一声。
“我还以为,你会说阿鸢出轨呢。”
一听到这个词,薄斯臣下意识地皱了一下眉:“您……”
“觉得生气?”
苏夫人拿过一杯茶水刮了刮,转头看着薄斯臣:“还是觉得不甘心?”
她说这话的时候慢条斯理的,一直到这话说完,她才将茶水杯子放在桌子上,杯子与桌子碰撞,吸引了薄斯臣的目光。
“当年的事你都搞不清楚,觉得一味原谅就是圣旨。”
苏夫人目光很淡地暼了一眼薄斯臣:“你,凭什么重新追求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