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窗户里灌了进来,将走廊的窗户吹开了。
薄斯臣在那里站了许久,听到里面的声响,他有些厌恶地皱了一下眉,然后转身下楼。
他刚刚本来是想去书房找点东西的,没想到会碰到这样的事。
薄斯臣面色沉沉,想着薄夫人口中刚才说过的话。
短命妈,他的手指用力地攥紧。
对于童年的记忆,他有些都不记得了,都是因为他发了一场烧,很严重,据家里的老人说他在医院整整住了一个月的院,因为这个,薄夫人和薄先生大吵了一架。
自那之后,薄斯臣记忆出现了短缺。
他的记忆零碎,只记得无数个小黑屋的夜晚,以及背后的疼痛。
薄斯臣手指紧紧攥着,他早就应该想到。
他将自己房间的窗户打开,打开到最大,夜晚的风凉的刺骨,从窗户挤了进来。
短命妈。
他低头看着窗户,他忽然用力地锤了一下窗户。
第二天一早,薄斯臣甚至都没有等醒过来,直接从薄家离开。
他没有回公司,而是鬼使神差地去了苏氏。
此时正是上班点,所以整个苏氏的员工,都看到了在门口等着的薄斯臣。
众人只看了一眼,便都偷偷拿出手机,小声地讨论着:“是薄总吧?”
“我的天,我刚刚看了一眼,我以为我看错了,薄总怎么来这里了?”
“谈工作?可是现在不还没上班吗?”
“你们都在猜谈工作,只有一个人猜薄总在等人吗?”
“等人?等谁?苏总监吗?”
“楼上的怕不是一个棒槌,等人等的当然是苏总啊。”
“苏总,苏鸢吗?不能吧。”
这话刚刚发出去,众人就看到一辆车开了过来,正是苏鸢的车。
苏鸢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西服套装,头发用发带在脑袋后面绑成了低丸子头,她一边下车,一边和身边的顾城交谈着今天的工作。
“一会儿的董事会,你替我过去看着那群老东西,工地那边我还得去盯着,这个月还会下来两个项目,我这边忙不过来,到时候恐怕就得你过去盯着,业务算你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声音打断了。
“阿鸢。”
苏鸢动作顿了一下,是薄斯臣。
她转头看过去,薄斯臣的西服上有一点点褶皱,黑眼圈很明显,苏鸢顿了一下,刚要说什么,薄斯臣就走了过来,抱住了她。
“让我抱一下。”
薄斯臣的声音听起来太疲惫,以至于苏鸢没有第一时间反驳,而是任由他抱着自己,将自己按揉在他怀里,用力的,仿佛要将自己揉进他的骨血里一般。
苏鸢疼的皱了一下眉,她手指动了一下,到底还是决定要推开。
“薄斯臣,你干什么?这么多人看着呢。”
薄斯臣将脑袋埋在苏鸢的肩膀上,很轻地吸了一口气:“没事。”
这声音听着一点也不像没事。
苏鸢皱了皱眉,她还要继续问,薄斯臣已经将手松开了。
“阿鸢,抱歉。”
“我有点,控制不住。”
薄斯臣扣着苏鸢的脑袋:“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