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雪的手上带着一股腻人的香味,刚刚闻了这屋子里刺鼻的香味,此时薄斯臣鼻子有些受不了。
宁雪低头下来,认真地看着薄斯臣的脸,语调轻轻地道:“阿臣,我真的喜欢了你好多年,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从来不愿意正眼看一看我呢?”
“哪怕只是一眼,也是好的。”
这屋子里的熏香味道实在是太浓了,宁雪本来没有什么事,但是此时在房间里只待了这么一小会,就觉得一股子热意,从心底爬了起来。
热,麻。
想和薄斯臣在一起。
她低头下去,拉住了薄斯臣的手,但是刚刚碰到,却被薄斯臣挡了一下。
宁雪愣了一下,她看着沙发上的人,很轻地叫了一声:“阿臣?”
薄斯臣此时身体十分难受,分不清是热还是麻,他抵抗那种感觉太久了,此时那些感觉全部变成了刺骨的痛意,一点一点地侵蚀着他的神经。
他不耐烦地睁开眼,扫了一眼宁雪,他将自己的手拿开,他的意识已经不太清醒了:“滚开。”
宁雪本来以为薄斯臣没事,但是一听到薄斯臣的声音,她就确定下来了。
薄斯臣只是在忍着。
薄夫人已经告诉过自己了,这次的药是没有特效药的,想要靠自己挺过来,完全是不可能的。
这只会加剧蚀骨的痒意而已。
不仅如此,越忍着,到后来就会越崩溃,她想通了这点,微微低头,看着薄斯臣道:“阿臣,是不是很难受,让我来帮帮你,好不好?”
“我什么都不要的,我只是想帮帮你。”
宁雪低头下来,她跪在地上,抱住了薄斯臣:“如果你觉得……不习惯的话,你也可以把我当成苏鸢。”
一听到这个名字,薄斯臣的手很轻地颤了一下。
太疼了,他现在已经认不太出来面前的人了。
眼前好几道重影。
耳边也嗡嗡的,好像十多道火车齐齐开过一般。
他隐约的听到苏鸢两个字,随即用力挣扎了一下。
不。
不是阿鸢。
阿鸢不会用这么浓烈的香水。
阿鸢的香水永远是很清淡的,这个人不是阿鸢。
他不能在这里。
太热了。
薄斯臣很轻地吐了一口气,宁雪看到薄斯臣的状态,吸了一口气,她还记得阿七刚刚说的话,如果一会儿看到薄斯臣不行了,就喝一点桌子上的酒,那是加了料的,不然薄斯臣现在这样,恐怕她到时候会受不了。
她低下头,摸了摸薄斯臣,声音轻轻地道:“阿臣,等等我。”
说完,她将桌面的酒一饮而尽。
那感觉一瞬间就冲到了头顶,酒味太冲了,除了酒的香味,还有其他的感觉,一点一点的从心底蔓延。
她低头下去,一个吻落在了薄斯臣脸上,这个药见效太快了,她甚至都有些看不清了。
她很轻地吐了一口气,凭着感觉握着薄斯臣的脸:“阿臣,我来帮你。”
这个吻还没落下,就被薄斯臣躲过去了。
薄斯臣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宁雪的衣服上抽出一个别针,此时那个别针用力的插进他的掌心之中,血顺着手掌的纹路流了下来。
薄斯臣短暂的恢复一点清明,他将身上的人推了下去,压着嗓子道:“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