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休息室,都安静了下来。
陆玺只简单穿了一件休闲裤,上身只披了一件衬衫,但是即便如此,宁雪还是从她敞开的衣服,看到他胸口暧昧的痕迹。
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从心底蔓延,她很轻地吸了一口气,用力皱了一下眉。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刚一说话,才发现自己嗓子哑得十分彻底,说出来的话带带着嘶哑。
陆玺也听出来她的声音不对劲儿,忙举了一下手水杯:“要先喝点水吗?你看起来好像很不舒服。”
宁雪面色沉沉,她用被子将自己包裹住,皱着眉看着陆玺:“别转移话题。”
她想要起来,但是她身体难受得厉害,陆玺大概也看出来她的情况,自顾自的将水杯放在桌子上:“你昨天情况不对。”
“是薄夫人叫我过来的。”
这两个答案相差甚远,但是宁雪却忽然想明白了这话里的意思,她面色猛地一变。
昨晚不是薄斯臣?
薄斯臣真的离开了?!
陆玺在今早预想了很多宁雪醒来的情况,但她这么冷静,是他预料之外的。
宁雪不说话,陆玺也没有再开口,而是站在床边。
他与宁雪相识多年,他的父亲曾经就是跟着薄先生做事的,所以他从就知道如何做到趋炎附势。
只是后来他父亲做大了,混合了其他的产业,他家便在西城扎了根。
宁雪坐了许久,像是感觉不到身体的不适一样,半晌,她才伸手过去。
这次,她也没有遮挡着自己身上的痕迹了。
大片的红痕展现出来,即便陆玺知道是怎么来的,还是有些脸热。
他顺从地将床头的水杯递了过去,宁雪扫了他的手一眼,将水杯接了过来,极其缓慢地小口喝着。
她嗓子太难受了,水划过咽喉,她才感觉自己的嗓子好受一些。
“衣服。”
陆玺顿了一下,转身去外间,今早的时候沈家的仆人过来一趟,将宁雪需要用到的衣服和他的衣服都送了过来,陆玺看也不看就将宁雪的衣服递了过去。
宁雪很轻地皱了一下眉,抬头看着陆玺。
陆玺顿了一下,会意地展开衣服,给宁雪穿上。
衣服刚刚穿上,宁雪便松了一口气,她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床,搭着陆玺的手从床上坐起来。
她身体还有些难受,不过大多是身体的疼痛,她还能忍。
只是,她看了一眼自己锁骨上的吻痕,用力地皱了一下眉。
她往上扯了扯自己的衣服,皱眉看着陆玺:“这次的事,你就当没有发生过,我也不会怪罪你。”
陆玺早就想到过宁雪的态度,可是即便如此,他的内心还是十分难受。
不过只是短暂的一瞬,便被他努力地压制住了。
“好。”他艰难答道。
宁雪十分欣赏他能够识时务,她扯了扯衣服,她还记得刚刚陆玺说得话,恐怕这次计划又失败了。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转身看向陆玺道:“介不介意送我一程?我要去一趟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