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你大可去摔,这套茶具虽年代不久,却也是正宗的清中期的官窑青花,这套茶具也算是独一无二了,你尽管摔,到时候我自会请人帮忙估价,然后与你索要赔偿的。也不贵,顶多就是一个杯子万把块钱吧!”安宁优雅起身,去到厨房拿了一套她自己的茶具过来,燃香煮茶,丝毫不顾其他人的怔楞与嫉妒,自顾做着自己的事情。
“外公消消气,您喝茶,爸爸你们自己取。”安宁这套乃是上好的羊脂玉打造的茶具,都是青岚里头的物件,据七宝说,这种东西在仙界根本就是便宜货色,一般人家用了还嫌弃丢人呢。
仙界不值钱的东西在这地星上,却是富贵的象征了。
安宁就是故意的,故意摆场子震慑他们。
“你骗谁呢!如果真是清代的东西,你们还不宝贝的跟什么似得?怎么可能还拿出来当茶具?”章曼玉一副不相信的模样,怒视着安宁,安宁笑着看向了二舅妈贾秋月,贾秋月虽平日也瞧不上安宁家,但也就是性子傲一些,人并不坏。
贾秋月一愣,随后明白过来,拿起一个杯子看了看,半晌之后,她眼底充斥着震撼之色,开口道:“她没有说谎,这杯子的确是出自官窑的青花。若是没有估算错误的话,这一套茶具,市场价绝对值五十万,若是拿去拍卖,还不止这个价格。”
“五,五十万!”不止章曼玉睁大了眼睛,其他人包括那靠坐在轮椅上的林余燕,都满目震惊的瞪着那茶几上的杯子。
“不该这样的,不该这样的。”今日最受打击的不是苏家国等人,而是一直瞧不上安宁的江婧莹,她听到二舅妈的话后,不置信的呢喃起来。
安宁自是听到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随后看向了苏家国:“外婆留下没问题,但是你们也是外婆的子女,必须交营养费和赡养费,不然我们不允。至于道歉,呵,不该她江婧莹对我道歉么?”
“你一个小辈凭什么插嘴!”苏家国回过神来,指着安宁的鼻子怒骂道。
安宁眸色微变,龙凤胎也是蠢蠢欲动,被安宁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大舅,我还叫你一声大舅,便再原谅你一次,若是下次你还用手指着我,那么我只能抱歉了!”安宁手微微用力,手里的羊脂玉便直接化作了粉末,水自手指缝隙流出。
还未曾滴落,便化作数根冰锥,飞射向苏家国。
苏家国等人何曾见过这等景象,顿时吓得往后退,却忘了身后是沙发,摔坐在沙发中,那冰锥直逼眼前,吓得苏家国冷汗直冒。
“妖怪,你是妖怪!”江婧莹也受到了刺激,吓得尖叫起来,目眦欲裂满脸惊恐。
“就这点胆子,还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当真是无知者无畏。宁宁,你总算拿出你大人的气魄来了,要这些人是我家人,我直接将人全送去鬼界报道去,活着简直浪费地星的空气,原本灵气就稀薄,还要被这些蠢货吸食一些去。”露儿皱了皱鼻子,很是毒舌的开口。
安宁哑然失笑,手一甩,那些冰锥刷的一下没入右边的墙体中不见了,只留下些许水印在墙纸上。
“你们以为爷爷他们,我是如何识得的?我今日的一切又是如何得来?皆是靠我一身本事而得,与爷爷他们认亲,亦是我与他们之间的缘分使然。但,如今我安家,却不再是你们能够随意利用,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存在。我自幼修习道术,师尊教导坚守本心,心中更念着你们终究与我存有血缘关系。苏乐乐等人以欺负我们几个为乐,我亦不曾在乎,只因你们不过一介凡躯,我若与他们计较倒是我道心不稳了。前些日子,修为突破,进入更高的层次,只求此生无憾,随心所欲,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不想与谁为敌,只想守护我想守护的人,你们若还不识时务,本使也不介意如露儿所言一般,直接将你们生机断绝,全部送去鬼界重新轮回!”
安宁通身威势,身后黄泉通道打开,一道柔美的红色身影伫立在安宁身后,她是因通道突然打开而感到些许惊讶。看到是安宁之后,冲着安宁福了福身:“凌萝给大人见礼了,可是需要彼岸花?”
“叨扰韩姑娘了,并不需要。”安宁转身冲凌萝笑笑,手一挥,通道关闭,苏家国等人已经傻了。
安宁手中开始结印,天玄门特有的禁制打入几人的灵台,除非是天玄门众,不然谁也不能破除这道禁制。
苏家国等人终于开始害怕,不敢去看安宁的眸子,江婧莹也是惊恐万分。安宁她,她竟然有这般神通,自己还如何去与之争斗,甚至连内心的嫉妒情绪都被吓得烟消云散了。
“我不想与你们为难,还请各位也莫要为难与我!”安宁的话很明白了,他们若还识相,这事揭过,若不知好歹,也就莫要怪她了。
“泽,泽源,小芸,大哥大嫂错了,以后,以后一定不再拿出大哥的派头来欺压你们。”苏家国第一个识时务,弯腰给安泽源夫妇赔礼道歉。
跟着,苏家良,还处于震惊状态的苏丽萍等人皆是给安家赔礼道歉。
安宁叹息一声:“都回去吧!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再有下次,我定不再顾念血缘亲情。”
苏家国等人离开前留下了奉养林余燕的费用,林余燕眼神复杂的看着眼前耀眼出色的外孙女,看到她平淡的眼神,心知她终究是错过了,心中懊悔之余又感激安宁还愿接受她,还能容许她留在这里。
林余燕在这一刻,总算是有所感悟了。
这次之后,苏家众人皆是安分下来,江婧莹如今看到安宁便绕着走,苏伟昌倒是与安宁渐渐亲近起来。
倒不是因为安宁是修士的事情,而是他感激安宁点醒他这件事,加上对以往的所作所为有所愧疚想要弥补安宁,倒也渐渐融入了安宁的圈子里。
一晃,便到了九月末,距离安宁前世救那孩子死去的日子也没几天了。
珍宝轩重新开业的日子也定在了十月一日,这半个月来,基本上z市市民都知晓珍宝轩要重新开业了。安宁买下了电视台黄金阶段的广告位,日日播放着珍宝轩的镇店宝,一对帝王绿的貔貅摆件,外加一整套名为传承的首饰,可谓是风头无限。
开业在即,这几日店里可没少有动静。
大部分是那高展翔派来的人,不过都不够看,轻轻松松就能被打发了去。珍宝轩的安保,不是安宁自夸,即便是国外佣兵来了,也是有去无回。
陈刚帮她联系了一批退伍军人,各有所长,大多都是因身体缘故退伍,得到安宁的治疗如今一个个生龙活虎,还修习了安宁给的内经心法,早已今非昔比大变样了。
小公园再也不是锻炼之所了,安宁买下了一个废弃的厂房,将之改头换面,如今那里已经成为了锻炼场所。安宁几个每天早早的跑到那边,然后再让曹铭等人跟着那些安保人员一起训练。
曹铭几个跟着真正摸过枪跟敌人生死对战过的退伍军人们一起修炼,其身法力量也是突飞猛进。
十一这天,安宁从训练场回家梳洗过后,独自一人出了门。露儿在学校放假后便回蟒山去了,她想龙宴了。安宁倒也没有阻止她,只叮嘱她自己注意安全,便让她回去了。
珍宝轩定为早上九点零九分剪彩开业,因珍宝轩的大动作,今日被请来一起剪彩的还有官方官员,其中便有那隆晨的父亲,城主隆飞。
安宁步行朝着珍宝轩方向而去,走至长安路时,碰到了一个神色黯然的老人家。
随后她便跟在那老人家身后,老人家不知在想着什么,连红灯亮起都没看到,还自顾走着。
眼看一辆小轿车为了赶最后几秒绿灯,加速冲过来,安宁连忙伸手拉住老人家,护住她几个错步,便回到了安全道上。
“真的太危险了,老人家走路的时候可不能开小差啊。要不是这个小姑娘,不敢想象哦。”有路人惊慌失措的拍着心口,那小轿车的主人也停下了车子,一脸苍白,显然也是吓坏了。
“老人家,您这是有什么想不开的啊,就算这日子再苦,咱也不能拿生命开玩笑呀。方才也是我的过错,我儿子从三楼摔下,这急着赶去医院,也是吓着您了。小姑娘,叔叔谢谢你,谢谢你拉住了老人家也救了叔叔。这是一点小心意,还请你们收下。”驾驶员一脸惊慌,人却是不错。
安宁看了看递过来的百元钞票,笑着摇了摇头:“叔叔不用客气,不过举手之劳。快要绿灯了,既然您儿子也在医院,你还是早些过去吧!祝福你一生平安,全家康健。”
随着安宁的祝福,一张好运符被安宁打入了男人的体内。
“多谢。”男人察觉到身子都轻松了许多,却因记挂着儿子,将手里的钱塞给老人家,便急急的上车走了。
“好人啊,小姑娘,你心地这么好,一定有好报的。”路人纷纷夸赞安宁,安宁冲他们笑笑,扶着老人家起身。
老人家看了安宁一眼,颤抖着唇,眼眶里涌出泪花:“谢谢你,小姑娘你没吓到吧!”
“没有,奶奶,我随您走走吧!您身子不好,您一人走,我也是不太放心。”安宁已经知晓这老人家为何要寻死了,叹息一声,对老人家展颜笑道。
老人家迟疑了下,还是点了点头。
绿灯亮起,安宁扶着老人家往不远处的一个小公园走去。
扶着老人家在木椅上坐下,这才开口道:“老人家因身体不好,子女不孝,所以便想放弃生命不想活了?”
“你……”老人家惊讶的看向安宁,显然没想到安宁竟是知晓她一心求死。
“小女会些玄学,从您老脸上看出来的。至于身体原因,是从您面色,眼球,还有脉搏得知。老人家,您命不在此,早年心善救过一人,您自己怕是都忘记了吧!早年种下福源,今生终会得福报的!安心等着吧,有人会给你治病的。若是真的去了,也是便宜了你那些不孝子孙们。”
老人家倒也接受的快,她都快八十了,什么没有经历过,对于玄学还是很尊崇的。
“小姑娘是说我早年帮助过的那个孩子会来救我?”老人家眼底浮现出希望来,那个孩子是她丈夫堂哥家的小儿子,当年饥荒,堂哥一家都饿死了,就剩下那个孩子,她丈夫带他回家中养着。她也可怜那孩子,从自家人口中硬是留了一份出来,养了那孩子三年,后来那孩子的姨妈将他接走带去了国外,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她也忘记了这件事,没曾想。老人家想到这里,眼泪不断的滑下眼眶,想到了自家儿女对她说的那些刻薄话,第一次庆幸起来。
安宁见她起了希望,面含微笑,悄悄离开了。
“小……”老人家回神,再去叫安宁,却发现人不见了,只留下那司机给的几张纸票。
“小姑娘,谢谢你。”老人家颤抖着声音对安宁道谢,安宁人不在,却是听到了,她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剩下的路程便顺利多了,安宁一路走至珍宝轩,此时珍宝轩门前热闹非凡。在店铺的右边设了一个舞台,上头正有一群活力无限的少女跳着欢快的舞步。
“好了,在观赏过舞蹈之后,我们的时间也差不多到了该剪彩开业的环节了。我们已经感受到现场群众们的热情了,今日珍宝轩旧店重开,定会让大家耳目一新,流连忘返的。因为今日店铺重开,所以我们的老总特地给现场的来宾们准备了一些礼物。等下每个进店购物的人都能领到一张号码牌,还请将号码牌留好,我们九点四十的时候,会再次回到这里开奖。特等奖乃是一只正冰湖水飘花的镯子,一等奖两名,紫罗兰细糯镯子,吊坠与耳坠各一套。二等奖三名,飘阳绿的观音吊坠一件,三等奖五名则是正冰飘阳绿指环一个。当然,我们还有参与奖,人手一件小吊坠饰品。送完即止,一人一件,不可重复。”主持人让人将礼物带上来展示了下。
下头的群众并非全部都是客人,还有很多来凑热闹看看的市民们。
“当然,我们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提醒大家,因我们店铺的装修原因,还请进店不要拥挤,依次进入。”主持人又对众人说道。
时间差不多了,礼仪小姐上台,官方官员和被请来镇场子的赵埕华,李德华、凌学智,大堂经理孙威等人上台,开始剪彩。
剪彩完毕,众人拍掌祝贺。
门打开,群众看着店铺奇特的装修风格,皆是觉得新奇不已。
“呵呵呵,凌总,恭喜珍宝轩重新开业,此次珍宝轩的旧店重开,不止咱们市里,就是省里都对贵店很是关注。”隆晨与副城主王新民与凌学智握手,随后表示恭贺。
“谢谢城主,谢谢副城主和各位省领导对珍宝轩的关注。此次我们珍宝轩重开,定会努力做到最好,以求成为n省著名的翡翠品牌,让全国人民都认识我们珍宝轩的饰品。”凌学智也是一脸笑意。
隆晨与王新民听闻,笑的更欢乐了。
早在几天前他们就已经亲眼看过珍宝轩的镇店之宝了,这珍宝轩定会一飞冲天的。
也正因此,所以珍宝轩门前今日还特地安排了特捕(警)前来维护治安,以防出事,毕竟那可是帝王绿的镇店之宝。
安宁也抬脚走进店铺,凌学智看到安宁到来,心里有些激动,却没忘记安宁暂时不想曝光自己身份的事情,倒是没有上前打招呼,反正店里的人都认识安宁,也不怕安宁被忽视了。
不少市民在店铺外头打量着珍宝轩的前院景色,安宁抬脚进入铺子里。
一楼很是热闹,这里的翡翠都是些品质还算不错的粗糯,豆种油青等料子,安宁不为赚钱,只为打响名号,倒是卖的都不算贵。甚至还有几十元品质不错的吊坠,即将跨世纪,人们的生活也是好了不少,看到喜欢的,也是愿意花钱买上一两件的。
真正有钱有势的都被请到楼上的高档区域去了,那镇店之宝也在上头,二楼的柜台比楼下小了不少,毕竟周围设定着包间。
今日新店开业,三楼是有拍卖的,收到邀请函的,都可凭借邀请函上三楼,下午一点准时会有拍卖活动。
其中有翡翠,也有古董更有丹药符咒等。
那些人大多都是冲着帝王绿等翡翠,丹药符咒而来的,隆晨亦是有自己的打算在内。
安宁抬脚上楼,楼梯处也安排了安保人员,不过因官方帮忙,一楼的安保倒是交给了特捕们来担任了。
“小姑娘,你一个人来的?这二楼可与这一楼不同,售卖的都是高档翡翠,不买可千万不要随意触碰,以免麻烦。”其中一个特捕见安宁是个小姑娘,倒是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谢谢小哥哥。”安宁冲对方笑笑,对方还是个没成婚的年轻小伙子,见安宁这么漂亮的一个小姑娘冲自己笑,即便心理素质再高,也是有些红晕爬上了脸颊。
安宁便是这样,人家对她好,她也从不吝啬,悄悄在两人体内打了一张护身符,护着两个正直的年轻人,抬脚上了楼。
二楼的客人也是不少,更多的则是一些穿着富贵的太太小姐们。
“这珍宝轩也不过如此嘛,除了装修特别一些,这些翡翠也没有多漂亮啊。那放在柜子里的帝王绿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又不给人随便观看,哪能知晓是不是真品!”一个穿着妖艳的女人,不屑的撇撇嘴,那眼睛却是不时的瞟着销售小姐们手腕上的镯子,眼底的嫉妒想掩饰都掩不住。
在珍宝轩上班的员工都有得到安宁的馈赠,女销售统一是糯冰镯子,男销售则是手串或佛像生肖或貔貅等护身吊坠。
员工全是安宁一手挑选,皆是选的心思正直,品性不错的年轻人,员工们得到安宁最大的馈赠并不是翡翠饰品,而是打在上头的护身符等物。
“这位小姐,您误会了,帝王绿翡翠若您真的想购置的话,我们也是可以请您去那边的包间详细观看的。那包间里头都是特殊处理过的。即便掉在地上也没关系,这里却是不太方便的。再者,若您有收到我们珍宝轩的邀请函的话,可以等下午一点去三楼参加首业拍卖会的。我们珍宝轩可以承诺我们的翡翠保管都是正品a货,假一赔百,这些翡翠都是有正规珠宝鉴定机构鉴定证书的。若您还是不信,也可以购买后再去鉴定一次的。”那女人跟前的销售员面含微笑,温柔的说道。
女人见不少人看过来,心下有些尴尬,面子有些挂不住。
什么邀请函,什么拍卖会,她压根不知道。
“看来你对珍宝轩的翡翠很有把握啊,成吧,那便将这支春带彩的镯子给我看看,我戴55号圈。”女人眼神微微闪烁,安宁眯了眯眸子,销售小姐早就看到自家真正的老总站在一旁了,心里很是激动,听闻女人要看镯子,便打开了柜门拿出了那支镯子。
“这只镯子56号圈,不过也就相差一丝而已,您先试戴看看。”销售小姐拿出那支镯子,给女人手上带了一个食品袋子,那镯子很快就滑进了女人的手腕。
那女人皮肤倒是白皙,镯子上手倒也很是惊艳。
女人亦是被手上的镯子给惊艳了,想到自己今日的任务,她看了看吊牌价格,心里很是咋舌,却还是故作平静道:“嗯,还不错。就它了,开票吧,哪里交钱?可不可以刷卡?”
“可以的,我这就给您开票。”销售小姐笑着点头,将镯子取下,放再一旁的盒子里。然后拿出了证书,开了票据:“您好,小姐这支镯子是正冰春带彩,售价玖万玖仟元,那边收银台付费后过来取手镯即可。”
“嗯。”女人用鼻音应了一声,随后拿了票据扭着腰去了收银台处。
销售小姐则按照要求,给出售的手镯,证书,还有珍宝轩特有的印记拍照作为留存。
“安总。”做完这一切,那销售小姐这才走到安宁身边小声的唤了一声,安宁笑着点头:“你做的很好,加油。”
“嗯,我会的。”听到安宁的夸赞,这女孩开心的笑了。
“付好了,镯子我就戴着了。你给我将那里头的货号撕下来放在盒子里。”女人过来将票据递给销售小姐,一边吩咐。
销售小姐不疑有他,检查过票据后,便麻溜的撕下了货号条,依其要求将票据等物放在了赠送的锦盒中。
“哼。”女人拎着小包,不屑的瞥了服务她的销售小姐一眼,转身扭着腰离开了。
“小姐,那人有问题?”孙威是二楼的大堂经理,见安宁眯眼看着那女人,便走过来好奇的问道。
“有些问题,别忘了那位高展翔先生可是与凌叔有私仇的。”安宁一句点醒了两人,孙威道:“我会注意这女人的,小陈,你将方才拍下的照片拿去找徐技术,让他早些洗出来。”
“好的,孙经理放心,我这就去。”陈玉连忙点头,拿着相机跟同事说了一声就去了后院。
后院一半改造成了员工宿舍,一半则是办公区,还设有厨房和茶水间。
提醒之后,安宁再次四下观望,也遇到了一些还算熟悉的面孔,大多都是当初在秦老板那边遇到过的。
那些人看到安宁也是纷纷颔首打了个招呼,对于今日凌学智出面她未曾出面这点来看,也是明白这丫头不想暴露自己。他们也便不做那坏人,将安宁推到台面上。
不管这小丫头短短几个月将珍宝轩改头换面,拥有如此规模,还是赵老的面子,他们都不想得罪安宁。
“老公,你认识那小丫头啊。”其中一个老板的老婆,看到自家丈夫对一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女孩点头,心里有些不快,甚至还在心里骂了安宁一句狐狸精,小小年纪不学好,跑出来这种高档地方勾搭有钱人。
“你这是什么眼神?赶紧给我收回来,你可知道那女孩是谁?皇朝集团赵老的孙女儿,这珍宝轩便是她的产业,那凌学智不过是表面老总。内里早就换了人了,你可还记得几个月前我跟你提起过的那件事?说的便是这小姑娘!”那人拉着自家婆娘到一旁小声叮嘱道。
女人一听也是愣了,随后连忙点头:“放心,我不会再胡思乱想了。”
“知道就好,承蒙安宁小姐看中我们才能得到邀请函来参加首业拍卖,你可别弄混了。不然你以为,一个珍宝轩开业,为什么官方和赵老他们都会来参加剪彩?这小丫头可非池中物,这珍宝轩可是她完完全全凭借自己的本事得来的。要是咱们闺女也能这般厉害,我睡着都能笑醒哟。”那老板看着安宁的背影很是羡慕的道。
女人想到自家闺女也是叹息一声,都二十三岁了,还只知道胡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安宁哑然,摇摇头,上了三楼。
“抱歉,三楼需要拥有本店的邀请函才能上去。”有人看到安宁上了三楼,也想跟上去,却是被安保给拦了下来。
“那她怎么能上去,你别告诉我,那个小丫头她有什么邀请函,我可是看的清楚她是直接上去的。你们莫不是看人家长得好看,就放着上去了吧!”被拦下来的是一对母女,那女孩见被拦下来顿时不高兴了。
“安小姐是没有拿邀请函,但她可以上去。”安保不卑不亢的道,开玩笑,自家老总不能上,谁能上?
女孩一听,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你们就是区别对待,我可是还买了你家东西的!”
“就是,我们还买了东西了,我们方家在z市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凭什么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可以上去,我们不可以?”那位母亲也开口了。
其中一个安保眼珠一转,随即道:“因为安小姐是赵老的孙女儿,您安小姐为何能够上去?”
那母女俩一听皆是一愣:“赵老,哪个赵老?”
“还能是谁?便是那今日来帮忙剪彩的那位皇朝集团的董事长,赵埕华赵老啊。”听的安保这么说,母女俩顿时灰溜溜的离开了。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守在楼梯处。
安宁已经位于拍卖层,原本这里没这么快装修完毕,是凌学智请人加班加点赶出来的。原本珍宝轩开业最少得冬天,有了安宁布下的阵法和众多工匠轮班装修,这才赶在了十一开业。
三楼也被改造过了,加盖了半层出来,上头为包厢,下面则是梯形座位。正中便是展览台,安宁在展览台上布下了阵法结界,更有很多警报禁制,比之如今那些最顶尖的监控产品,她的阵法禁制只高不下。
“小姐,您来了。”一个漂亮的女子迎面而来,此女便是凌学智的那个妹妹,凌秋蓉。
秋蓉长得的确很漂亮,那双眸子更是天身媚眼,有了这双眸子的加乘更是魅惑人心。也难怪那高展翔一直念念不忘,想要将其拥有了。
凌秋蓉的确被那高展翔给欺负了,不过此女心性倒也坚强,没有垮掉,还与哥哥一起使得珍宝轩多撑了几个月,不然如今这珍宝轩是谁的,就真的不好说了。
安宁见过秋蓉之后,便打算将其培养成拍卖楼这边的拍卖师,经过培训之后,此女果然别具风华。
凌学智等人都收到了安宁赐予的内功心法,每日早晨也会前往训练所训练,一个个也初有成效了。跟其兄一般,秋蓉也早将安宁认定为自己的主人,将自是摆在了家臣的位置上。
对于自家人,安宁向来是不吝啬的。
“秋蓉姑姑准备的如何了?”安宁笑看秋蓉,秋蓉给了安宁一个安心的眼神:“小姐放心,都已经安排好了。今日之后,珍宝轩定会打出自己的名号,有小姐那些符咒丹药,珍宝轩想不再权贵圈子里出名都难!”
“珍宝轩一定会崛起的。”安宁笑看着拍卖阁内忙碌的员工,勾唇笑道。
“不止珍宝轩,z市也将因此出名崛起。”凌秋蓉自信道。
安宁笑笑,留下一句:“晚上请员工们去庆祝一下,店里不用管,我会启动阵法。”
“好,多谢小姐。”凌秋蓉冲安宁道谢,等安宁下了楼,也转身继续忙碌去了。
隆飞等人也来到了二楼,安宁朝赵埕华走去:“爷爷。”
“赵老,这是?”隆晨等人皆是不解,据悉,赵老家里只有男丁,就是那出嫁的女儿生的也是小子,怎么突然冒出来这么大一个孙女?
“哈哈哈,宁宁来,这是咱们市的隆城主,这是王副城主,这位是我与老李的另一位老友,你叫他一声陆爷爷即可。隆城主,王副城主,老陆这是我家乖孙女安宁,安宁是我大儿子认下的闺女,是我赵家如今唯一的女孩儿。”赵埕华开心的将安宁介绍给隆飞还有王新民认识。
三人是什么人,哪能听不出赵埕华话里的意思,对安宁倒是好奇不已。
这小姑娘能入赵家人的眼,还将之当做亲生的来看待,可不能小觑,听赵老的意思,这姑娘就是赵家的千金小姐啊。
“隆城主,王副城主、还有陆爷爷好。”安宁冲三人笑着打招呼,三人也连忙回应:“你好,你好。”
“隆城主,贵公子快要回国了吧?”安宁突然对隆飞说道,隆飞一愣,看向安宁,安宁笑笑:“隆晨手里的东西,是我给的。隆城主倒是聪慧,知晓将他送出国去远离控制。只可惜,他终究要回来的。我们,还会见面的。”
“这……”隆飞傻了眼,想到两月前儿子急匆匆回家诉说的事情,再次看向安宁的眼神变了。
“您,您便是那夜市之上点拨我儿的那位大师?”
“若近日没有旁人的话,便是我了。”因为她在夜市出名,如今可是有不少人打着她的名号在夜市算命的。
还有人想抢占她的位置,那摊主祁亮却是不允,而安宁的名头如今也是越发的响亮了。
隆飞心里活络起来,他那小子可是家里的独苗苗,可是不能让他出事的。王新民皱眉看着,不懂二人打什么哑谜,安宁看了王新民一眼,道:“王副城主,你官运亨通,却易招小人,与隆城主相生相辅,一荣俱荣。可莫要因小人之言,而对隆城主有所防备,导致悲剧哟。”
“你!”王新民看着安宁很是震惊,这小姑娘难道真的是术士?
再环顾四周,却见那些缤客仿佛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般,丝毫不做惊讶之色,心里更是震撼了。
“您,您真的是玄学术士?”王新民用上了敬语,他是官方人员,可是知晓异人局的存在的,异人局中也有很多年轻的存在,再结合隆飞与周围宾客的反应,是以他才会对安宁尊敬起来。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人家好心提醒,他若不知好歹,得罪了,换来的便不知是什么了。
毕竟有些术士可不是那么好相与的,看着对方是个漂亮小姑娘,谁知她真实心意呢。王新民忽然明白过来,为何赵老会真心拿人家当亲孙女看待了,定也是知晓其不凡身份。
李德华与赵埕华相视而笑,很是骄傲的模样。
“异人局新任副局长安宁,正式见过。”安宁也不瞒着自己的身份,毕竟终究会知晓的。
隆飞与王新民一听,再见安宁拿出来的证件,神色更是尊敬了:“原来是安局长,当真是失礼了。先前听旭局长提过一嘴,未曾想见着了也不相识。”
隆飞二人震惊之后,呵呵笑起来。
“二位都是正直的人,安宁也是z市人,自会帮助二位度过难关的。待贵公子回来,不用归家,直接来找我即可。”安宁将地址给了隆飞,隆飞郑重点头道谢应下了。
“多谢安宁局长了。”
“不用客气,与他也算是缘分。既然有人在我眼皮子底下逆天改命,自是要会会这胆大包天之人的。”安宁摆摆手,撤掉了结界,抱着赵埕华的胳膊道:“爷爷,等下有场蹩脚戏看,你可愿赏脸啊?”
“有人不自量力?”赵埕华是什么人,顿时听懂乖孙女话里意思了。
“这不就来了。”安宁冲楼梯口抬了抬下巴,一行人看过去,便见一个妖娆的女人扭着腰肢带着几个男人怒气冲冲的跑了来。
“大家都来瞧瞧,瞧瞧,什么狗屁珍宝轩,还假一罚百,这就是家黑店。这压根就是个假货,竟还卖的那么贵。瞧瞧,瞧瞧,这是什么玩意儿!”女人将手里的镯子脱下,往柜台一摔。
眼见那镯子就要碰触柜台,不明所以的顾客们纷纷看过来,还有不少好事者拥挤在楼梯处看着。
安宁瞥见这女人带来的人中竟还有记者,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浓郁了。
有人免费给她打广告,她不要岂不是傻子了?
“这位女士,你还请先冷静下来,如果证实你这支镯子是我们珍宝轩的,我们也定当会依照规定赔偿与你。”这节柜台离三楼楼梯处很近,一个安保眼疾手快的抓住了那支镯子,交给了孙威。
见镯子没有碎掉,被人接下,那女人瞳孔缩了缩,随后身后一人给她暗示,她定定心神看向孙威,怒道:“那么,我就等着你们给我结果,不过我也不能坐以待毙,我此次带来了电视台的记者和一位玉石协会的鉴定员,让大家看看你们这珍宝轩到底卖的是什么东西。”
“正巧,方才玉石协会会长陆建卓,陆老也来到了珍宝轩,便请他老人家帮忙一起鉴定一下吧!”孙威看向赵埕华身边那位穿着唐装的老者,后者闻讯笑道:“好,那么老夫就献丑一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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