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父,怎的无精打采。”
赵昕瞥了瞥贾蓉,道:“没什么,喝酒便是,哪里那么多废话。”
贾蓉悻悻地笑了笑,他瞧出赵昕的心情不好,于是示意示意老鸨。
“姑父,难得出来顽,想那么多做甚,来,侄儿敬您一杯。”
赵昕碰了碰杯,便一饮而尽。
吩咐姜军去调查以后,赵昕便出府走走,解解烦闷的心情。
谁知碰上贾蓉,受贾蓉邀请,便一起来到老地方。
没过多久,老鸨领着一妙龄女子走了进来,笑呵呵地说道:“王爷,您可是大半年没来这了,姑娘们都想死你了。”
老鸨见赵昕没有搭理她,于是示意身后的少女。
少女一袭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外罩品月缎绣玉兰飞蝶氅衣,内衬淡粉色锦缎裹胸,袖口绣着精致的金纹蝴蝶,胸前衣襟上钩出几丝蕾丝花边。
风姿卓越,容貌清秀,端是个美人儿。
女子福身行礼道:“含烟见过王爷。”
赵昕眉头一挑,不悦道:“爷不是说了,不需要姑娘吗。”
他只是来喝酒的,可没想着来嫖。
含烟咬了咬唇,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老鸨见状,笑道:”含烟姑娘是来感谢王爷上次解围的事儿,王爷,您不记得了?”
赵昕现在在气头上,还以为又是哪个来攀交情的人,于是烦闷道:“什么含烟,爷不认识,滚出去。”
老鸨一脸尴尬,含烟立在一旁,神色复杂。
贾蓉见她们站在原地不动,怒斥道:“没听见吗,还不下去。”
少顷,含烟一咬牙,轻声道:奴家深感王爷的救助之恩,特来此弹奏一曲,以表感激之情。
话罢,含烟便径直走到隔间,没一会,悠扬的琴声便传了出来。
赵昕也想起了这个含烟,不就是半年前那个被世子强迫的清倌儿。
赵昕此时醉眼朦胧,可意识还算清醒,若有所思地瞧了瞧弹奏的少女,便自顾自地喝起酒来。
果然,没一会,外面闹哄哄地吵了起来。
“含烟是本世子看上的,那个球囊玩意敢虎口夺食。”
赵昕瞥了瞥站在门口骂骂咧咧的世子,心中也是了然。
待世子瞧见赵昕,脸色难看,心里不由吐槽,暗自不爽。
“堂兄来此,怎的不招呼小弟,”世子热情的招呼道。
赵昕冷声道:“本王去哪里,还需向你汇报,你以为你是谁。”
世子也是倒霉,遇到赵昕心情坏的时候,被赵昕不留情面的直怼。
世子脸色阴沉,拱手道:“是小弟孟浪了,小弟这就离开,不妨碍堂兄了。”
话罢,世子瞧了瞧被帷幔挡住的曼妙身姿,便转身离开。
世子离开,含烟心里刚松了一口气,一句冷到骨子里的声音传出。
赵昕阴沉道:“算计本王,你可真了不起。”
含烟闻言急忙跪在地上,道:“奴家怎敢算计王爷,请王爷明察。”
赵昕嘴角露出冷笑,自嘲道:“一个两个都是这样,把本王当成白痴。”
赵昕眼神渐渐冰冷,对着含烟摆了摆手道:过来。
含烟见赵昕似是酒醉,心里颇为忐忑。
赵昕见她磨磨蹭蹭,心中大恼,大声喊道:“本王叫你过来,没听见吗。”
赵昕的喊声着实吓了在场的人一跳,他们都晓得此事变得严重起来。
含烟缓慢起身,神情紧张地挪了过来。
“呀……”
随着一声惊呼,含烟被赵昕拉进怀里,还未缓过神来,赵昕用力捏着含烟下颌,冷声道:
“把本王当枪使,你以为你是谁。”
“既入了青楼,装什么清高。”
话罢,赵昕便在如烟身上粗鲁地摸索起来。
含烟神色惨白,竭力按住赵昕不规矩的手,慌张道:王爷,请自重,奴家蒲柳之姿,岂敢有非分之心。
赵昕之前的气还没顺过来,现如今又被别人当枪使,正在气头上,于是端起酒杯,猛地灌进浩烟的嘴里,呛的含烟直咳嗽,脸色涨的通红。
不知为啥,见含烟一脸痛苦,赵昕一股暴戾的情绪在酒精的的催发下爆发出来,发声吩咐道:都给本王出去。
含烟闻言,身体剧烈挣扎,大声呼救道:妈妈,妈妈……
老鸨本不想管这回事,之前也是央不住含烟请求,才带着来到此处。
万万没想到,才出狼窝,又进虎穴。
老鸨是谁,利益至上,她怎么会冒风险去帮别人,之前已是仁至义尽了。
更何况,眼前的爷更是难以招惹。
含烟见老鸨无动于衷,露出绝望的眼神……
半夜。赵昕赤裸着身下榻,倒了杯茶水,给迷迷瞪瞪的含烟喂了几口。
含烟已累极昏睡过去,赵昕支着腿随意地靠着。
屋内,一片狼藉。
瞧着躺在床榻上的含烟,此时的含烟虚弱不堪,满脸泪痕,若仔细端详,白皙的皮肤上尽显红痕。
今日的事也是凑在一起,世子今日是铁了心要拿下含烟,而平日里护着她的林婉儿外出,听闻赵昕来到此处,含烟便打算凭借赵昕的名头劝退,谁知羊入虎口,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赵昕本就在气头上,又猜到含烟的小心思,就没了什么怜香惜玉,加上酒精的作用,不知轻重。
恢复过来的赵昕也是头疼不已,思虑该如何善后。
以当今社会对女人的态度,含烟最好的选择便是跟着赵昕。
赵昕贵为王爷,自然招人稀罕,有多少人求之不得。
当然,也不尽然,若是这含烟有这心思,早就从了世子。
赵昕思虑再三,决定让含烟自个选择,她想怎么选,随她,反正自个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