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暂时不上山了。”
容月初无奈同意,还好这几次上山,几个哥哥都认识了不少好东西,不管他们谁上山,都可以带回来。
月氏得了她的保证,这才转身去熬药,苏氏赶紧的将饭菜端了上来。
一天下来,众人可以说是又累又饿又渴的了。
今天虽然也带了饼,但今天的消耗也大啊,又是豹又是黑瞎子,不累才怪呢。
吃完饭后,药也熬好了,容安给大柱送了一碗药过去,同时给他拿了五百个铜钱,算是他帮忙的费用。
其实最主要的还是,他受伤了,没法干活,用小月初的话说,那得是误工费。
王婶不肯接他的铜钱,事情她都听大柱说过了,大柱并没有帮到忙,这已经送了几只野物了,哪还好意思要铜钱?
容安只好放在堂屋的桌子上,便端着碗大步回去了。
天还没亮的时候,容柳便来找了小月初,一大一小两个悄摸摸地走了出去,然后从空间里将黑瞎子放了出来,再由容柳背着回来。
“二哥,重吗?”小月初见着容柳那躬腰弯背的样子都觉得累。
“还,好!”
一头成年的巨黑瞎子,可不是一般的重,至少有五六百斤呢。
还好,两人走得并不远,只是做个样子而已。
回到后院了,容月初赶紧窜回房间里,在容安他们被惊动起来后,她才假装揉着眼睛起床。
“二哥,你半夜就一个人起来了?怎么也不叫我一起?”
容安见容柳累得瘫坐在那里直喘粗气,丝毫没有怀疑,而是责备了一声。
容茂山夫妻也被惊起,当就着朦胧的天色看到那头大家伙的时候,就连沉稳的容茂山都吓得后退了几步。
月氏更是捂着胸口张着嘴巴,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天啊,这么大的大家伙!阿柳,你一个人把它背回来了?”
屋里的苏氏听到声音,已经端着一碗水走了出来:“柳哥,先喝碗水。”
容柳看了她一眼,脸上露出一抹笑,关键时候还是自家婆娘心疼自己啊。
“好了,都别呆着了,赶紧的肢解了,今天刚好又是赶集了,连那些一起送镇上去。”
“这两对熊掌看看聚福楼能不能给得起价格,要是不能,咱们便送到县里去,定能卖到大价钱。”
熊皮,熊掌,熊胆,都是值钱的东西,还有豹皮,在镇上不一定能卖得起价钱。
“好咧!”容安,容恒应了一声,便拿起刀开始肢解。
容茂山也在旁边帮忙。
容柳歇了好一会才起来,其实并没有那么累,但如果他不做足样子,怕被人怀疑。
月氏苏氏帮不了忙,便去灶房做煎饼了。
今天刚好又到了赶集的日子,他们得去试试买卖,最主要的是那些酱萝卜,看看市场如何,省得月氏整天提着心睡都睡不好。
小月初与大春也去灶房帮忙烧柴火去了。
一家人忙碌了一个早上,弄了满满四大背篓,皮毛分开放了一背篓,骨头与肉分开了,豹的装满一大背篓后,剩的都留了出来,
熊的装了两个满满的背篓,最后自家里还剩下了一百多斤肉呢。
相对来说,肉便不值几个钱了,估计也就五六十个铜钱一斤,装不下那么多,便给自家留着吃。
还好独轮车够大,放了四大背篓外,还放了一只羊和狍子,还有一大篮子的葡萄和野桑葚。
容茂山没有上工,而是与容恒,背着一背篓的煎饼与酱萝卜,要上街去做买卖了。
月氏自然是不放心,要跟着去的。
小月初原本也想跟着去的,但想到五哥与云夜离两个病号还在家里,便与苏氏一起在家里看家了。
秦寡妇自己背了一大背篓的野葡萄,大花背了一大背篓的草药,大成背着野鸡和野兔,跟着一起去赶集。
王婶也背着一背篓的野葡萄和野桑葚,野鸡和野兔被她用个麻袋装着提在手里,乐呵呵地跟着去赶集了。
因为容柳他们要肢解黑瞎子和豹子,所以他们出门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除了秦寡妇和王婶约好了的外,村民们要赶集的都早早走了。
容老头每逢集市时,都会独自一人去镇上晃悠一圈,早早就走了。
赵氏倒是最后一个起来的,自己去灶房里拿早饭吃的时候,闻到了浓郁的药味和血腥味。
她倒是没有发现锁在柜子里的肉,吃完早饭走出来的时候,见到容月初独自一人在前院坐着正无聊呢。
苏氏带着大春去洗衣服了,小月初在想着空间里的事情。
昨天收进空间里的那只鹿,原本是受了伤的,但她后来再看,却发现它已经好了,而且,它竟然能穿过那些浓雾到其他地方去,她竟然抓不到它了。
赵氏见到她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的时候,眼珠子一转,快步往大房走去。
“娘?你怎么来了?”见到赵氏,曾氏那满是风桑的脸上堆起一抹假笑。
“阿珍,今天三房家里的那些死小子都没有在家里,现在那个贱丫头一个人在家,正是好机会。”
赵氏拉着曾氏,压低声音说道。
“娘,你说什么?三房家里怎么会把那贱丫头一个人留在家里?”
曾氏有些不相信地看着她,别不是这老虐婆臆想症犯了吧?
“也不是她一个人,苏氏带着大春去洗衣服了,就那贱丫头一个人坐在院子里。”
“月氏呢?”曾氏还是不敢相信,三房一家子把那贱丫头宝贝得像眼珠子一般,怎么可能留她独自在家里?
“今天不是赶场嘛?那几个臭小子昨晚又回来得晚,早上一大早的就起来不知道在摆弄什么,然后他们便一起到镇上去了。”
她估摸着,那些小子肯定又猎到了大猎物,送去卖了。
她心中有些可惜,那些臭小子怎么不直接全部死在山上算了?还回来碍她的眼。
“阿珍,这可是个好机会,错过了可又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
赵氏现在是一刻也不想再看到容月初,每每见到她,总会想起她说的那些剐心窝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