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
傅甘逐蹙眉,苏振雄更是窝火。
他的大女儿,近些年来愈发让他厌恶。
苏慕和傅甘逐离婚,柔儿再能上位,才是对他最好的选择。
到时候,所有人不得都看着他的脸色来?
想想都是一件多么令人激动的事情。
昨天柔儿离开的时候还信誓旦旦说会拿下傅甘逐,可回来的时候却哭泣不止。
一问之下,是傅甘逐把她哄出来,让她去看苏慕到底想做什么。
老爷子那边还不知道他们离婚,傅甘逐怕财产落不到他的头上,这是他的说辞,可苏柔柔看得出来,傅甘逐不甘心!
苏慕走的时候,可没回头。
“傅甘逐,我说了,你早就该收收你的自信,不,是自负。这世界上比你优秀的人还真是多了去了,真不巧,我找到了一个比你更好,更优秀的男人。”
“苏慕,你什么意思?”
傅甘逐皱起眉头,起身,走到她的身前,质问她。
苏慕清澈明媚的眸子,慵懒的望着他,调笑道,“我有新的老公了,很难理解吗?你的阅读理解是谁教的,那么拉垮?”
“你撒谎!”
傅甘逐下意识的反驳,眯着眼睛,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她是在骗他。
傅甘逐自信地说道,“苏慕,你的那点小伎俩我还不知道?从你说要和我离婚开始,就想把我套进你的圈套,想让我主动来找你,毕竟我曾没有用正眼瞧过你,心下吃醋,但又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吸引我的注意,眼下又说你有了新的老公,撒谎也要有个限度,还能有谁比我厉害?在燕城,我傅甘逐,就是权力的象征!”
“哦?是么?”冰冷地语调响起。
傅甘逐看向苏慕身后戴着帽子,看不清脸的男人,冷笑道,“难不成就是你?呵,你陪她演戏,她给你多少钱一天?我出十倍,给我麻溜的滚蛋。”
傅甘逐像不解气似的,摸出钱包,拿出一万的现金,刷的打在他的身上!
两个男人站到一起,傅甘逐才发现自己居然还没有他高,气势上快矮了一截。
“傅甘逐,如果你觉得自己钱太多,我不介意把你在公司的股份全部收回。”
男人声音比刚才更冷几分,听到有些熟悉的强调,傅甘逐的脸色微变,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大着胆子缓缓抬手,把他头上的帽子摘下,露出英气逼人的俊脸。
在看到傅京墨脸的那一刻,傅甘逐的手抖了下,帽子落到地上,双眸睁大,诧异地喊道,“二……二叔?!”
苏慕快绷不住了。
傅京墨恐怕这辈子都没想到,居然敢有人拿钱砸自己,而且那个人还是他的侄子。
看到傅京墨,身后的苏振雄几人立刻站了起来。
居然是他!
苏慕很满意他们的神情,伸手介绍,“没错,傅京墨,是我的新婚丈夫。”
说着,别有深意地看向傅甘逐,“我记得傅氏集团真正说话的人是我丈夫,什么时候变成我大侄子了?”
傅甘逐感觉苏慕朝自己狠狠的扇了两巴掌。
傅氏集团掌权人,是傅京墨,他的二叔,而不是他。
他们……怎么可能会结婚?
“二叔,你别被这个女人给骗了,她可是我的妻子啊!”
“嘿,巧了,半个小时前刚领的证。”
苏慕生怕气不死傅甘逐,让傅京墨把红本本拿出来。
两年的时间,她真是受够了。
答应老爷子帮傅甘逐擦屁股是她嫁给他的目的之一,而调查傅家的一手绝密文件,才是最重要的。
傅甘逐是傅家的人,在傅氏集团却说不上话,她多次想利用他进入傅氏,全部失败不说,他在后面拈花惹草,整日和别的女人亲亲我我。
她还得挤出两滴眼泪,去给他摆平那些情人,做出一副她这个傅家少奶奶毫无用处的模样,博得同情,不让他的臭名传出,否则老爷子那儿不好交代。
好不容易离婚了,她恨不得揍他一顿,居然还大言不惭的让她去求他?
呵,可笑。
“天呐,傅先生!怎么是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傅先生见谅啊!”
苏振雄连忙过来,傅京墨只是微微抬着眼皮,冷淡的说道,“我陪我新婚燕尔的妻子回来看看,没想到刚进门差点就被袭击。”
想到他砸出去的杯子,苏振雄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那哪是杯子,砸的可是命啊!
“京墨,你和我们侄儿叙旧,也等你回去了再说,还有我爸和我后妈,妹妹呢。”
苏慕假装笑盈盈地说道,“我爸对我可好了,知道我嫁给傅甘逐不高兴,所以让我妹妹和甘逐在一起,我还没成年的时候,他把我手中,我妈留给我的产业,全部替我保管起来,说等我长大了还给我。”
“苏慕,你说什么呢!”
苏振雄拧着眉毛,压抑不住怒气。
而苏慕的眼底一片凉薄,她的母亲,宁姿,宁家的掌上明珠,和苏振雄在一起后,和反对他们婚事的宁家断绝关系,但她离开的时候,却把手中的资产全部都还给宁家。
宁家一气之下,重心转移国外。
直到妈妈五年前跳楼,宁家的人都不曾出现过。
苏振雄和宁姿的关系在她看来向来不错,但她很不明白,为什么妈妈在自己小的时候,会变得精神无常,甚至看到她的脸,忍不住的掐她,可是很快,她又被宁姿给推出门外,紧接着,屋内会传来砸东西的声音。
宁姿病了,病得不轻,精神有问题。
可是她在临死前的时候,却告诉自己,她留下了许多宝贵的遗产给她。
她也没想过,那是她们见的最后一面,当夜,宁姿站到了楼顶,一跃而下。
之后,苏振雄把所有东西都收到他的手里。
“傅先生,你别听孩子瞎说,我……”
“我妻子的东西在哪?”
傅京墨眼神冷漠,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最终定格到面容姣好,穿着旗袍的陈兰凤身后。
有个木盒子。
陈兰凤大气也不敢出,僵直地坐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