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宗元九应声,招了两名有力气的宫婢进来,用轿撵抬着去了葳蕤轩。
回了葳蕤轩。
秦筱筱被放在了床上。
大白‘喵呜’一声跳到了秦筱筱的面前。
阿奴也担心的飘到了秦筱筱的面前。
阿奴伸着布手轻轻拍了拍秦筱筱的脸,秦筱筱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阿奴有些急了,黑乎乎的大眼睛,赤红着,想哭却没有眼泪。
大白也沿着床沿焦急的来回踱步。
‘她这是怎么了?’阿奴看向大白。
大白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道,‘这个臭女人,应该是消耗过多,丹田亏空了。’
‘那怎么办?那她不会有事吧?’阿奴又问。
‘我怎么知道?’大白有些没好气,女人真是麻烦。
阿奴被大白一凶,气的飘起来,飘到了大白的面前,一把揪住一撮大白的毛,用力拽了拽。
‘臭猫,以前我也是你的主人!’
‘切,少臭不要脸了,你以前最多算是个铲屎的。’
‘你、’阿奴气的又踹了大白两脚,但是她的身体就是一块布,所以踹过去也是软绵绵的,就跟搔痒似得。
大白鄙夷的抖了抖身子,把阿奴抖了下去。
‘好了,臭女人,不要闹了,这段时间我跟在她后面,吸了不少的五行之气,我看看能不能渡点给她。’
阿奴眼眸睁大,点了点头。
大白一跃,跳到了秦筱筱的身上,然后摇晃了一下扫把似得长尾巴,放在了秦筱筱的脸上。
一缕缕极其微弱的五行之力注入秦筱筱的体内。
秦筱筱从噩梦中醒了过来,骤然睁开了眼。
阿奴欣喜的飘到秦筱筱的面前,开心的扑倒她的脸上,拍了拍。
‘你没事吧?’
秦筱筱低咳一声,“大白,你给我下来,你个几十斤的肥猫,快压死我了!”
大白纵身一跃,跳到了床边,‘你还好意思说我,你知不知道,要是没我救你,你就死定了。’
秦筱筱这才发现,刚才空空荡荡的丹田,现在有了一些微弱的气息。
“是你给我输的五行之气?”
‘当然’。
大白冷哼一声,把脸撇了过去,十分的傲娇。
秦筱筱见状,连忙把大白抱了过来,“好了,别生气了,大不了我后面吸收五行之力的时候,你趴在我边上多吸一点。”
大白这才转过脸来,‘这还差不多。’
秦筱筱掀开被子下了床。
忽然想起来什么,问道:“对了,我怎么回来了?我昨夜不是被淑妃带走关起来了么?”
阿奴什么都不知道,摇了摇头。
大白摇晃着大尾巴慢悠悠道,‘你是被墨北寒抱回承乾宫再送回这葳蕤轩的,墨北寒还发了大火,撤了淑妃的凤印,还勒令淑妃不得离殿。啧,现在外面的人都说你是祸国妖后,要让墨北寒杀了你。'
“什么?”
秦筱筱一恼,这墨北寒就是故意的吧,亲自抱着她回了承乾宫,还撤了淑妃的凤印。
故意的吧?
这分明就是昭告天下人,她就是个妖后。
然后好让人杀了她。
秦筱筱心头一滞,气的没话说了,好歹她也救了墨北寒,墨北寒就这么报复她。
算了,这个男人的思维和常人不同。
先不想这个,走一步算一步吧。
睡了许久,秦筱筱身上有些酸软,她朝着院子里走去,盘膝而坐。
一缕缕的五行之力,灌入她的丹田之中。
秦筱筱整个脸色红润了许多。
不知不觉的,便到了中午,她有些饿了,喊了一声新月,忽而想起来,新月已经被她送走,现在这个院子里,就只剩下她和一猫一灵。
秦筱筱竟有些怀念新月,尤其是她做的葱油饼。
她站起身来,回了房间,走到长条桌前,拿起一张黄纸和一把小剪刀,手指翻飞,不会儿一个精致的人物小像便出现在秦筱筱的指尖。
她唇瓣微动,人物小像掉落在地,变成了新月。
只是这新月瞧着很是木纳,眼神无光,就好像机器人一般。
“新月,我饿了,去做葱油饼。”秦筱筱低声道。
“是。”
纸人新月便朝着厨房走去。
不过一会儿,葱油饼便被纸人新月端了过来。
秦筱筱从里面拿了一块儿,送进嘴里,咬了咬。
“嗯,真好吃,和新月做的差不多,不错,不错。”
秦筱筱伸手摸了摸纸人新月,朝着外面一指,“没事的话,你就坐在外面的树下绣花吧。”
新月点了点头,乖乖的拿着东西走了过去。
秦筱筱伸手摸了摸下巴。
最近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又是陈长歌作出来的,不管怎么样,这个陈长歌是留不得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搞事情。
她看了一眼大白,低声道:“我要出去一天,你帮我守好家。”
“喵呜。”大白打了个哈欠,‘你身体都虚弱成这样了,还折腾。’
“不折腾也不行啊,你看都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要我的命了,我总要反击一下,不能总是被人牵着鼻子走,对吧?”
‘那随便你,你早去早回吧。’
“嗯。”
“今天时候不早了,明天。”
次日,一早。
秦筱筱换了张小敬的衣服,留了纸人在院子里,便足尖一点,消失在晨辉中。
出宫之前,她先来倚梅殿溜达了一下。
便瞧见,倚梅殿一只黑色的乌鸦飞了出去,仔细看,那黑色乌鸦的脚上,似乎还系着东西。
若陈长歌的身份另有其他,那她必然要联系和自己接头的人。
想到这里,秦筱筱追了出去。
夜锦风正要去查城北的事情,瞧见秦筱筱的身影,眸色一敛。
“张小敬?”
他跟了上去。
秦筱筱的轻功较之前好了一些,追一只鸟的速度虽然跟得上,但体力有些跟不上。
飞了没有多久,便开始有些乏了,险些摔下来。
夜锦风快速上前,伸手一托她的背:“你看看你,现在轻功差成什么样子了,你就不能少喝些酒?”
他低沉着嗓子拧眉道。
秦筱筱站直身子,听到熟悉的声音,身子一怔,回头看向他,对上他那张脸,眼眸顿时间亮了起来。
忽而,她又想到梦里的场景,神色沉了沉。
梦境向来是一种昭示,只是算者不能自算,所以她搞不清楚这个梦,究竟是要昭示她什么。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看你自宫门,一路追出来,你在追什么?”夜锦风低声道。
“那只鸟!”
秦筱筱回过神来,扭头看向那只鸟,好在黑色的鸦鸟像是也飞累了,停在了一棵树上歇息。
“鸟怎么了?”夜锦风挑眉。
秦筱筱道,“那鸟,是从陈长歌的院子里飞出来的,你看它脚上系着东西,应该是陈长歌要送给什么人,我得截下来。”
夜锦风顺着秦筱筱说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就看见了那只鸟。
他正在查城北谣言的事情,这帮百姓明显是受了人煽动,难道就是陈长歌?
思索间。
那鸦鸟又挥动着翅膀飞了起来。
“不说了,我得先去追。”秦筱筱足尖一点,继续跟在鸦鸟的后面。
夜锦风也跟在后面去追。
约莫飞了半个时辰,两人跟到了一处酒楼。
但到了酒楼外面,鸦鸟便凭空消失了。
夜锦风和秦筱筱落在地上,惊奇的看着这一幕。
“凭空消失?”夜锦风唇瓣微动。
秦筱筱敛眸,仔细看了看面前的摆设,“是阵法,不是凭空消失。”
“阵法?”夜锦风侧眸看了一眼秦筱筱,“张小敬,你什么时候会阵法了?”
“需要告诉你么?”秦筱筱未免露馅,便佯装出张小敬放荡不羁的语气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