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肌肤露了出来。
墨北寒脑海里却一闪而过,秦筱筱刚才的话。
要把这种事,留在更隆重的时候。
他抽过一旁的被子一把将秦筱筱包裹了起来,然后紧紧箍在了怀里。
“别动,睡觉。”
秦筱筱一怔,睁开了眼。
只瞧见他冷峻的脸上,满是克制。
她便知道,他是想要的,只是记着刚才她说的那些话,所以才没有动她。
唔,他为什么要这么好。
秦筱筱的心又感动的无法言喻。
她的撅着红唇,对着他的脸颊啄了一下,“你真好。”
“别动,再动,我就吃了你。”墨北寒语气里有些恼。
秦筱筱连忙抿唇,坏坏的笑了笑,没有再动。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被人抱着睡。
这种感觉真好,特别踏实。
而且,他身上的味道,闻起来很像师父的味道,让人不由的安定下来。
秦筱筱打了个哈欠,眼皮沉重,慢慢合上。
‘师父?’
墨北寒疑惑了一下。
她什么时候还有师父了?
秦筱筱昏昏沉沉的睡着。
墨北寒将疑虑藏在心里,轻轻抚了抚她的发,然后就这么抱着她睡了。
他从未想过,这辈子,他还能这样和她相处。
一夜过去。
天色微微亮。
外面便响起了低唤。
“皇上,今日需要和玉祁皇子公主,去射猎场围猎。”
宗元九的声音轻浅的喊着。
秦筱筱一下惊醒,睁开眼,她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竟以一种十分舒适的姿势,枕在了他的手臂上。
墨北寒也被这个声音唤醒,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情愫流转。
墨北寒自然的伸手,将她额前的一缕发丝别向她的脑后。
“早。”
“嗯,早。”
秦筱筱浅浅一笑,对着他的脸颊又亲了一下。
她忽然之间就明白,她从前遇到的那些俗人,为何执着于情事。
因为,情事真的很甜啊。
只是,不久之后,她没想到,这甜,竟这么短暂。
“皇上、”
“朕知道了。”
宗元九又轻唤一声,被墨北寒一声打断。
宗元九弓着腰候在一旁,没有再说话。
墨北寒率先掀开了被子,穿上锦靴,下了床。
秦筱筱有些羞涩,没有下塌,而是坐在床上,躲在幔帐里,裹上外袍。
墨北寒侧眸看了一眼,窈窕的身姿被幔帐遮掩的若隐若现,十分好看。
穿好衣裳,下了床。
墨北寒还在穿大袖外衫。
华服就是繁琐,里三层外三层,每层就薄薄的,然后叠在一起,便显得有厚重之感。
墨北寒拿过腰带准备系,秦筱筱走上前,从他手里接过腰带,双手从他的腰后环过来,然后在他的身前系上了结,动作熟稔。
系完后,秦筱筱抬起头,看向墨北寒,低声问:“怎么样?像不像寻常小夫妻?”
“像。”
“要是将来,我们能做寻常小夫妻,我就天天帮你系。”秦筱筱杏眸微眯,十分嘴甜的说道。
‘寻常小夫妻怕是做不成了,他心系天下,肩担苍生,怎么可能做寻常小夫妻呢?’
墨北寒皱眉,伸手轻轻捏住秦筱筱的脸颊,“一言为定。”
“额……”
“好了,我们该出去了。”
墨北寒扣住秦筱筱的手腕,就要往外走。
秦筱筱连忙缩回手,压低声音道:“还是你先出去吧,我们两个人一起出去,还手拉手,被人看见了,不得编排你。”
“嗯。”
墨北寒点头,推开门出去。
仪仗队已经在殿外九十九道台阶下候着。
墨北寒身着华服,漫步走过去。
等着大家走的差不多了,秦筱筱才从屋子里出来,但还是被藏在暗处的陈长歌给看见了。
陈长歌气的手攥成拳头,捶了一下墙,却将自己的手,捶的红肿,疼得她抽吸。
岂有此理。
秦筱筱,你凭什么!
猎场是一个空旷的山谷,四面是陡峭的山壁,只有一条狭长的小路可以进出,山谷上方围着墨北寒的亲兵。
百分之百的安全。
山谷的中央,搭着一个擂台。
此时,玉祁带来的武士,和大旭的武士,已经开始比武。
很明显,玉祁的人稍微弱一些。
毕竟大旭是东道主,东道主若是输了,他们的饭碗怕是保不住,自然要拼命。
秦筱筱看的觉得无趣,便暗暗退下,想要查探一下玉祁公主的事情。
她站在甄玉铄的营帐外,假装是侍卫,悄悄透过缝隙往里面看着。
结果,一只手用力将她推了进去,秦筱筱一下摔倒在地。
甄玉铄被吓了一跳。
“谁!大胆!”
“居然敢私闯本公主的营帐!”
她扭头低呵,就瞧见竟是秦筱筱。
秦筱筱快速的站起身,就想要朝着外面走去。
陈长歌十分‘巧’的从外面端着水果进来,“公主殿下,这是我们玉祁的葡萄、”
话还没说完,她便瞧见了秦筱筱,十分惊讶的捂住了嘴,然后不管不顾的大声呼喊着,“快来人啊!”
这一声大喊。
外面的士兵,便快速的把帐篷围了起来。
秦筱筱想要逃走,根本没有机会,一切太过巧合,所以不用多想便猜到,这是陈长歌设计的一箭双雕的好计策。
不但可以毁坏了玉祁公主的名节。
还能找个由头杀了她。
难道……陈长歌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
秦筱筱拧了拧眉。
墨北寒和甄修、墨尘楠也听到了动静,围了过来。
进了帐篷,墨北寒看了陈长歌一眼。
不用想,也猜测到了是怎么一回事,他意味深长凝视着陈长歌。
陈长歌被这个眼神看得心头发麻。
“皇上为何如此看臣妾,臣妾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本来想送一串葡萄给公主殿下吃得,结果就撞见了这么一幕。”
陈长歌垂下头来,语气柔弱道,“没想到公主殿下竟是性情中人,竟与皇上身边的贴身侍卫……”
“你胡说什么!”
甄玉铄没想到还有女人比她还会装,气的低呵一声,伸手就要按住腰间的鞭子。
陈长歌吓得往墨北寒身后缩了一下,“臣妾也只是猜测,不过既然公主殿下没事,想来就是这个侍卫的事情了,小小侍卫竟敢闯公主营帐,皇上您可得给玉祁一个交代。”
礼部尚书也随行在侧,跟着附和道:“是啊,皇上,必须要好好处置这个侍卫,给公主殿下一个交代。”
“属下是被人推进来的,我本是在外面替公主把手,不曾想就被一只手推了进来。”秦筱筱低声道。
陈长歌眉头一挑,“你说你是在外面把手,可是你不是皇上的亲卫么?又如何来了公主殿下帐外把手?你说谎不打草稿的么!”
墨北寒蹙眉,想要开口护人。
秦筱筱却压根就没让他出口的机会,直接朝着陈长歌回怼道:“梅妃娘娘,您说的这个话真的是有些好笑。属下是皇上的亲卫,自然是皇上命属下守在了账外。”
“没错。”墨北寒点头。
陈长歌气的藏在袖子里的手攥成拳头,指甲深深的嵌入肉里。
‘皇上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维护她,她一个废后,一个曾今绿过皇上的人,凭什么!’
墨北寒听到了这个声音,拧眉,再次朝着陈长歌扫了一眼。
“行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这侍卫是朕的亲卫,今后要时常侍奉朕左右,公主要入宫,以后势必要接触到,只是不小心摔进来,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墨北寒厉呵一声挥袖。
甄修却忽而浅笑着开口,“话不能这么说,我听说根据大旭的规矩,女子被人看了一眼,那贼人要么挖去双眼,要么就地解决,怎么能因为此人是皇上亲卫,就这么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