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
墨北寒才松开了秦筱筱。
秦筱筱躺在他的怀里,狡黠的笑着。
‘他的唇瓣红彤彤的真好看,让人忍不住想摸一下。’
秦筱筱伸手想要摸一下。
但是转念一想,觉得自己这行为未免过于轻浮了一些,到时候墨北寒不会又把自己想的很那什么吧?
她刚刚打消念头,墨北寒便拿住她的手,抚上了自己的唇。
秦筱筱咯噔一声。
她轻轻眨了眨眼,定定的看着墨北寒:“你怎么知道?”
“嗯?”墨北寒挑眉。
“你怎么知道,我想要摸你的唇,我觉得有时候,你就好像能读懂我的心一样。”秦筱筱都开始怀疑墨北寒会读心术了,可是怎么可能,读心术可是得至少筑基期的玄术师才会。
而且,还必须是高阶读低阶的心术。
也就是说,他的玄术起码得在她之上。
可是,他身上明明一点玄力都没有,怎么可能呢?
“我就是知道。”
墨北寒深邃的眸子里噙着意味不明的宠溺。
秦筱筱真是险些溺死在他的深情里。
算了,管他是怎么回事。
秦筱筱搂着他的胳膊,继续满足的躺在他的腿上。
这种感觉真好。
“筱筱。”墨北寒轻喊了一声。
“嗯?”秦筱筱扬眉。
“我的腿,可能有点麻。”
秦筱筱:……
“咳咳咳……”秦筱筱尴尬的咳嗽了两声,“那我起来。”
说着,她就要起来。
墨北寒却一下勾住她的腰和腿,将她打横抱起,朝着床走去。
秦筱筱的心莫名一紧,本能的伸手按住心口。
墨北寒有些好笑的把她放在床上。
“别慌,我对着一个男人的脸,暂时还提不起兴趣。”
秦筱筱一恼,“谁慌了!”
“那你的意思是,你很期待?”墨北寒挑眉,眸色里透着打量。
秦筱筱眼眸闪躲不敢看墨北寒的眼。
墨北寒见她紧张的样子,不忍再打趣,便伸手盖住了她的眼睛,“时候不早了,早点睡吧。”
“嗯,那你也早点睡。”秦筱筱抱着他的手臂,一张小脸红扑扑的,杏眼里目光火热。
墨北寒心头悸动。
其实,不管她是男是女,变成何容貌,只要她是她,他就能情动。
例如此时,他其实早就已经……有所感觉。
“嗯。”墨北寒极力克制着,闷哼一声。
秦筱筱便满足的抱着他的胳膊睡着。
许久,秦筱筱才松开了墨北寒的胳膊。
墨北寒起身,小心的将她的胳膊塞回了被窝里。
-
墨尘楠找到了一块空地研究着铃铛。
他想知道,该怎么用这铃铛催动秦筱筱体内的蛊毒。
这铃铛取得是银铃花的造型,一串上面一共有七粒。
好像,他控制陈长歌的时候,就是摇了摇铃铛,然后心念一动,陈长歌就跟着他的心念照做了。
那是不是说明,他只要摇着铃铛,然后心念一动就可以催动秦筱筱体内的蛊毒?
墨尘楠眼眸里一闪而过的阴险。
秦筱筱体内的蛊毒是为了杀墨北寒的,并不是为了毒死秦筱筱,只是催动一下,应该没什么。
以后,就算筱筱知道了,一定可以理解他。
这么想着,墨尘楠便试着摇动了铃铛。
铃铛响了响。
本躺在床上的秦筱筱,蓦地坐了起来,睁开了眼。
坐回桌前继续看着奏折的墨北寒,听到动静转过头来。
他疑惑了一下,“怎么了?睡不、”
“唔!”
墨北寒话还未说完,秦筱筱便一个瞬息,手持‘白灵’一下刺入他的肩头。
他拧眉反手扣住秦筱筱的手腕。
秦筱筱用力一挥,再次刺向他的心脏。
墨北寒退后一步躲开,他捂着伤口,压低着声音低喊,“筱筱!”
秦筱筱没有反应,继续朝着墨北寒刺去。
眼看就要刺中,秦筱筱手中的‘白灵短刃’却抖动了一下,一道黑气散了出来,对准秦筱筱的眉心击打过去。
秦筱筱神识恢复了一些,看了一眼墨北寒的伤口,然后眼前一黑,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筱筱。”
墨北寒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抿着唇,忍着伤,将秦筱筱一下抱起来,重新放到了床上。
血从他的伤口处滴滴答答的落了下来。
偶然一滴落在了‘白灵短刃’上,‘白灵短刃’又是一闪。
墨北寒起身想要喊太医,但转念一想,喊了太医,必然会惊动大臣,群臣进言,势必要追查此刻,查到是筱筱,又要对她喊打喊杀。
他皱了皱眉,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罢了,还是他自己处理,然后等筱筱醒了再说。
反正,她也会医术。
他侧躺着靠在床上,伸手对着自己的伤口周边大穴点了两下,然后又抽出一瓶金疮药对着伤口到着。
血止住了。
但,过了一会儿,血仍旧以缓慢的速度,滴落下来。
墨北寒的脸色渐白。
看来,是她这短刃与众不同。
换做普通的武器,这个伤口,他封个穴道,倒点金疮药,早就止血了,她这短刃的伤,竟止不了血。
墨北寒看着地上的短刃。
他强撑着站起身,弯腰将其捏在了手里。
他身上的血,又滴落了两滴在白灵短刃上。
黑色的短刃抖动了两下。
一道黑影从里面飘了出来,正是白灵残魂。
白灵先看了看自己若隐若现的双手。
“师父居然留了我一念残魂在这短刃里,当做器灵。”
“还有,他的血竟和师父的一样,他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和师父一模一样?”
白灵看向他的伤口,眉头皱了皱,手掌微抬,捏了一个诀,四周的玄气便朝着墨北寒的伤口凝聚过去。
原本正在滴血的伤口,竟缓慢的开始愈合,而那些玄气,一开始是被他引过去,现在是被他自动的吸过去。
白灵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
他刚刚恢复了一些意识,支撑不了多久,很快便涣散,回到了短刃上去。
墨北寒忽然感觉伤口不疼了,低头看了一眼。
这一看,居然发现,伤口非但不流血了,还完全愈合长好了。
怎么会这样?
墨北寒侧眸,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然后一股疲惫袭上来,不自觉的睡下。
夜,飞快过去。
天色渐亮。
秦筱筱闷咳了一声,睁开了眼。
她感觉太阳穴两侧巨疼,好像被人用大钳子夹了她的头颅,一突一突的疼。
她忽而闻到了空气中一股血腥气,她寻着看过去,这才发现地面上、床单上,她的身上、墨北寒的身上都有血迹。
而斜靠在床外延的墨北寒的衣裳上还有一个兵器刺开的洞,洞边沿满是血。
她坐直身子,轻轻翻开他的衣裳看了一眼。
这一看,就瞧见健硕的肩头,除了陈年老伤,别的什么都没有,不过,洞口附近却有股淡淡的若有似无的玄气悬浮着。
墨北寒睁开了眼,对上她的眼眸。
秦筱筱见他醒了,开口问:“昨晚发生什么事情了么?这里怎么一个洞?还有这满地的血,你受伤了,又被人用玄气治好了?”
一连几个问,问的急促。
墨北寒唇瓣微动反问,“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是说,我忘了什么?”秦筱筱诧异了一下,她太阳穴两侧又是一阵突突的疼。
她右手揉了揉眉心,左手扒拉着他的衣裳,又仔细的看了看那片肌肉,指尖还摸了摸。
“皇上,玉、”
朔风急切的闯入,正要单膝跪在地上禀告什么,瞬间被眼前的一幕吓到,整个人如遭雷劈,瞠目结舌的愣在原地。
‘皇上这是……’
‘天,不会吧,该不会是真的跟传言的一样,皇上好龙阳吧?’
‘瞧着这贴身侍卫衣衫不整的样子,和扒皇上衣裳的动作,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朔风欲哭无泪,恨不得原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