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想不明白。
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墨北寒开口。
墨北寒把他的心声全部都听进了耳朵里,顿时有些失望,不过很快便调整好。
墨北寒开口道:“你要是不知道,那就算了,那就暂时让我先住在这里,然后教我玄术。”
傅宁心头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好,我一定好好教你。”
毕竟,要是他不好好教墨北寒的话,墨北寒这种体质一旦暴露,一定会被殷炀他们当成邪祟处理掉。
到时候,玉祁和大旭的合作也必然得凉。
想到这里,傅宁忽而想到了一件事,脱口问道:“对了,您来玉祁,那大旭那边怎么办呢?”
“大旭?放心,内阁大臣们会帮我处理好朝政。”
“现在的大旭已经像是一个经过精密计算的齿轮,良好的运转着,即便没有我在,他们也会一环一环的衔接好,就算我十年不回去,也不会有事。”
墨北寒无比自信的开口。
这件事情,他做了五年。
除了找秦筱筱,他就在做一个完美的政治管理制度。
傅宁惊愕的看着墨北寒,本想提出质疑,但看着墨北寒自信的样子,他没有多问便知道这件事情一定是真的。
他忽然心头有些悲凉。
其实,就算没有玉祁,天启也不一定就能动大旭。
“就算天启动不了大旭,但一旦打仗,势必劳民伤财,百姓受苦受难,所以我并不想打仗。”
墨北寒柔声说着,临了又补了一句:“当然,除非逼不得已。”
这话言简意赅,意思是说,我大旭不犯人,但别人也别想犯大旭。
“在下佩服!”
傅宁郑重的拱手。
“不必多礼。”墨北寒托了一下傅宁的手腕。
冰凉的触感传到了傅宁的心底。
傅宁想起来,墨北寒的衣服都是湿透透的,得换。
他连忙站起身来:“皇上,您身上湿了,若是不介意的话,您先穿在下的衣服,可好?”
“自然是好的。”墨北寒低声道。
他本便是不拘小节的人。
傅宁浅浅一笑,转身拉开了柜子,从里面拿出了一套衣服,双手递给了墨北寒。
墨北寒直接将衣服接了过来,“谢了。”
“这屋子后面的屋子便是一个室内温泉,是我窥测到这地下有温泉,我才把这宅子买下的。”傅宁道。
“好。”墨北寒冷声回。
傅宁觉得自己有些过于热情了,有些失礼,收敛了些后,不好意思道:“那在下先退下了。”
“嗯。”墨北寒应声。
傅宁退下。
墨北寒拿着衣服往后屋温泉而去。
傅宁目送着墨北寒的背影。
怪不得会有如此蒸腾的龙气,只怕未来大旭、玉祁、天启还是必不可免的开战。
倒时,只怕胜的会是大旭吧。
傅宁总觉得,墨北寒会做这天下共主。
洗了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傅宁又送来了吃的,还有一本小册子,上面详细的记录了玄术师的入门技巧,还配有插图,墨没有干,应该是他刚才去洗澡的时候,傅宁现画的。
“这……”
墨北寒指腹沾了点墨开口道。
“皇上不要介意,这是在下刚刚画的,在下心想,您是皇上,若是在下亲自教授你,还得担任一个皇上师父的名头,所以还是写下来,皇上自己领悟的好,以皇上的聪明才智,想必一定会悟的比在下教的还好。”
傅宁开口解释着。
墨北寒听着,觉得有理,他本也不喜欢拜师。
而且这画本却是画的很是详细,他应该能学得会。
若是不能,等会儿再问便是。
“好。”墨北寒开口应声。
“那在下便退下了,您慢慢看。”
傅宁拱手退下。
屋内,只剩下墨北寒一人。
墨北寒从前墙角拿来了蒲草垫子,放在了地上,然后双腿盘膝坐了上去,根据画本上的姿势,开始捏着决,呼吸吐纳者。
不会儿,他便感觉先前体内吸收的怨煞之气,全部被代谢个干净。
-
次日一早。
天色微亮,鸡叫了九下,秦筱筱便来到了院子里。
院子里周培文已经先帮秦筱筱摆好了法坛。
法坛上摆着各种贡品,还有一个明黄色的厚厚的册子。
册子里记录的是玉祁整个京都百姓、官员的名字,还有皇宫中宫女太监和妃嫔的名字。
秦筱筱走了过去。
在法坛的面前盘膝坐了下来,然后唇瓣微动,慢慢念起了咒语。
国师府内揽月楼上的七个摄魄铃开始动了起来,里面发出了低沉的响声。
念了许久。
一个摄魄铃爆裂开来。
又念了许久。
又是一个摄魄铃爆裂开来。
三个时辰过去了。
七个铃铛全部爆裂,化为灰烬。
此时,秦筱筱已经开始累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子从她的额上流淌下来,她没有敢乱动,继续快速的念着咒语,双手摊开。
整个京都的怨煞之气,瞬间从四面八方朝着秦筱筱所在的方向吸收过去。
国师府。
殷炀抬头一看,低呼出声:“那个人又出现了!”
其他的师兄弟们也站在了院子里,看着这诡谲的一幕。
“是啊!怎么又出现了,昨天我们找了那么久,就差把整个帝都翻一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今天居然又自己出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事出反常必有妖,该不会是……”
众人的脸上渐渐的浮现出恐惧来。
殷炀睨了他们一眼:“你们怎么这么没出息!身为玄术师,除魔卫道是我们的宗旨,我们现在过去,说不定就能抓到了!”
“我们才哪跟哪儿啊,还玄术师,我们连皮毛都没有学到。”
“就是,大师兄,这一幕也太可怕了吧,我都害怕会不会是师、蓝染根本就没走,这个动静该不会是蓝染他搞出来的吧?要是是蓝染,我们怎么对付的了?”
“是啊,是啊!大师兄我们还是不去了吧。”
众人纷纷附和。
殷炀气的变脸,但是他们都不去,就他一个人去,他也不敢啊!
“哼!你们胆子真够小的!”
殷炀低呵一声,满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