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方向后,周培文往元暝的体内注入玄力,先修复他的主要经脉。
约莫修复了半个时辰。
元暝体内的主要经脉终于基本被修复好。
周培文因为玄气较少,一下消耗过多,脸色白的吓人,但仍旧强撑着,此时冷汗涔涔,上衣都被汗珠打湿了一块。
甄饶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他怎么感觉,再这么救下去,这个陌生人没救好,周培文都得搭进去。
但是他不敢多说什么,毕竟师父坐在一边淡定的看着,都没有出手。
周培文的丹田一阵炸痛,眼看就要爆裂。
在一旁盘坐的秦筱筱忽而抬手,扣住了周培文的手腕。
“好了,差不多已经能活了,不必急功近利想着一下子救好。”秦筱筱低声道。
周培文点了点头,收回手来,却一下子收的过猛,险些倒在地上。
秦筱筱轻轻摇了摇头,有些恨铁不成钢,反手为掌,往周培文体内注入了一些玄力。
周培文的脸色这才好看了许多,双手抱拳:“谢师傅。”
秦筱筱蹲下身,查看了一下元暝的伤势。
基本经脉都已经接好,只剩下最后一根没有接。
“差不多了,现在我们还不知道他具体是什么身份,是敌是友,留一点底牌在手里,防止被阴。”
秦筱筱站起身来,低声道。
甄饶跟着点头,觉得她说的十分的对:“是啊,这里毕竟是天启,天启和我们玉祁现在水深火热的,他们天启内斗斗的再凶,到时候一致对外的对付我们,我们上哪儿说理去?”
“没错,就是这个理。”秦筱筱道。
周培文思忖了一下,缓缓道:“刚才我听他们喊他元暝。”
“天启的国姓便是元,而天启的三皇子正是叫元暝,所以我怀疑,他就是天启三皇子。看样子天启皇室的内斗也很厉害。”
“嗯,刚才我看他脸上龙气蒸腾,我也怀疑他是天启的某位皇子。”秦筱筱附和道。
“那师父,现在怎么办?”甄饶问,“这要是天启的三皇子,谁知道他醒了之后知道我们的身份,会不会反咬我们一口?不如……我们现在把他带回玉祁,然后用他来当人质,逼天启交出蓝染?虽然现在他们私底下追杀这元暝,但我们若是把这件事情拿到台面上,天启总不好不管自己的三皇子,否则今后在三国五番里,如何自处?”
秦筱筱定定的看了甄饶一眼。
甄饶被这个眼神看得心头一震。
“怎、怎么了?”
“我就是在想,你这么好的治国治才,不留在玉祁好好辅政,怎么就跟在我后面学玄术呢?”
秦筱筱挑眉。
她眯着眼眸笑。
她这小庙哪里还能容得下这尊大佛。
甄饶连忙笑了两声,“哪有,哪有,治国哪里有跟在师父后面学玄术香,嘿嘿嘿。”
他走到秦筱筱的身后,帮她捶背。
秦筱筱不着痕迹的让开,然后伸手一指地上的人,“先扶起来,然后我们找个地方休息吧。”
“师父,那边有个小村落。”周培文伸手一指。
秦筱筱点头。
三人朝着村落的方向走去。
眼看着快要进入村落。
秦筱筱抽出一张空白符箓来,旋转着符笔,沾染朱砂,快速的在符纸上落上几笔,然后默念咒语,将符纸一燃,符灰撒在元暝的身上。
元暝整个人从脸到衣服瞬间换了一个样子。
“这、这是易容符?好厉害啊,师父,你什么时候也能教我画符箓啊?”
“符箓不是你想学就能学的会的。”
这个对天资的要求极高。
迎面两个村民走了过来,瞧着三个人是外乡人打扮十分的警惕。
秦筱筱柔声说道:“大哥,我们姐弟四人是从远方过来投奔亲戚的,但是还没有找到亲戚家,现如今我二弟受伤了,您能不能让我们歇歇脚?”
“远方?哪个远方?看着你们身上的衣裳,说话的口音,你倒像是从大旭过来的,这两位倒像是从玉祁过来的,你们是一家人?”
那汉子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秦筱筱等人,对他们满是警惕压根就不相信秦筱筱他们。
秦筱筱皱眉,面前的这汉子身上充满了怨气。
再朝着村子里面看去。
亦是如此。
每家每户似乎都充满了怨气、
“这……你们村子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瞧着不太平的样子。”秦筱筱答非所问的说道。
听到秦筱筱这么追问,汉子更加激动了,声音扬高。
“哼!你们这群外乡人,装模作样的,说,是不是你们偷走了我们的孩子!现在又来打听风声来了?”
汉子说着就要揪住秦筱筱衣领。
秦筱筱快速往后退了一步,汉子抓了个空。
丢孩子?
这村子果然有问题。
汉子还想上前,甄饶准备护着秦筱筱。
秦筱筱却忽而唇瓣一动,眼眸盯着汉子的眼睛。
汉子目光呆滞了一瞬,闪了闪光。
秦筱筱机械的开口:“带我们去你家,坐客。”
“是。”
汉子僵硬的扭过头,朝前带路。
村子里人不多,而且天色快黑了,家家户户拉扯着自己家的孩子赶紧进屋,然后还反手关上了门。
一个村子如果说丢一个两个孩子,还有可能是被人牙子给拐走的。
但是一下子丢失了这么多,便只有一个可能——有人掳走了这群孩子,并利用这群孩子修炼邪术。
好巧不巧的,这蓝染从玉祁回了天启。
好巧不巧的,这天启又开始有人修炼邪术了。
用脚趾丫子想,都能想到,这件事必然是蓝染搞得鬼。
秦筱筱眼眸一眯,迸发出一道冷冽的寒光。
本来她还想着进了天启之后,怎么和蓝染交手。
现在,机会不就来了?
她绝对不会让蓝染的事情得逞。
周培文和甄饶把元暝扶到床上躺下。
秦筱筱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朝着汉子问。
“村子里具体是什么时候开始丢孩子的,丢的孩子年龄大概是多少,男童女童?”
汉子目光仍旧呆滞,但嘴里却机械的把知道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村子是从几天前开始丢孩子的。
而且丢的还都是七八岁的孩子,男童女童都是一对一对的丢,数量刚好各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