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是吃的太快,伤了肠胃。
秦筱筱摇了摇头,“没什么,可能是丹田刚刚融合,所以偶尔岔个气吧,也正常。”
墨北寒盯着秦筱筱丹田所在的位置看了看,还是有些不放心。
“除了这个,还有没有别的不舒服的感觉了?”
“没有,不过,我好像又想睡觉了,好困啊,应该是之前船要的厉害的时候,没有睡好,所以现在就只想要睡觉。”
秦筱筱重重的打了一个哈欠,往被窝里钻去。
“我再睡会儿。”
墨北寒点了点头,帮她掖了掖被角,然后收拾好东西,转身出去。
琅琊从房间里走出来,就看到他这幅样子,轻嗤一声。
“你倒是成了那女人的仆人了,丢人。”
“我愿意,你倒是想。”
墨北寒上下打量着琅琊,亦是一声轻嗤。
他倒是想,但是他没有一个能让他这么甘心付出的人。
琅琊气的心头一疼。
墨北寒直接掠过了他。
琅琊睨了他一眼,这个蠢人。
琅琊继续往前走着。
路过秦筱筱的房间,不由的往里面看了一眼。
屋内。
秦筱筱刚刚迷迷糊糊的准备睡下,腹部就是一阵难受,只往上冲。
她连忙从一旁拿过痰盂,对着就吐了起来。
一阵接着一阵,恨不得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刚才吃进肚子里的东西全部都没了,嗓子眼儿还很难受。
她穿鞋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喝了一口,这才算舒服多了。
怎么又吐了?
现在船也不摇晃的厉害啊。
她又想起刚才伸手摸肚子的时候,摸到了一阵动静。
她该不会真的怀孕了吧?
秦筱筱这么想着,左手捏住右手,给自己把脉,沉心静气一番之后,又没有怀孕之像。
她疑惑的皱了皱眉,但没有就此作罢,而是保险起见,盘坐在了床上,运转一缕玄气,朝着她的子宫方向窥探去。
子宫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的确是没有怀孕。
她这中了邪了是?
不对,现代医学上有一种心理现象,就是一个孕妇如果很想要怀孕,不停的给自己心理暗示之后,身体的内分泌会发生变化,孕酮升高,然后就开始出现怀孕的症状。
例如,嗜睡、呕吐、食欲变大,等等。
但实际上并没有怀孕。
想到这里,秦筱筱摇了摇头。
管他三七二十一,就算是怀孕了,也没关系,反正现在什么都解决了。
真怀上了,那就生呗。
怕什么。
秦筱筱拽过一边的被子,给自己蒙上,舒舒服服美滋滋的睡了。
站在门外的琅琊,微微敛眉。
这女人,怀孕了?
他的目光落在她小腹上,那里盖着被子,平坦如丘,并未有凸起。
他转身离去。
接下来的几天。
秦筱筱日常开始嗜睡。
就算是甄饶过来主动拉着她打牌,她也不想打了。
饭量变大了很多。
吃完之后,就是睡,或者难得的到甲板上晒晒太阳,但也是一边晒太阳一边睡。
整个人都圆润了一圈。
起初,他们只以为秦筱筱此前太累了,所以才会报复性吃喝睡。
但连续几天下来,他们都开始觉得不对劲。
拾月、甄饶和周培文三个人聚在一起说着话。
“你们有没有觉得宫主不太对劲?”拾月探着脑袋道。
甄饶凑过脑袋,低呼:“这傻子都能看得出来师父不对劲啊。”
周培文点头,“嗯,我看出来了,不是不太对劲,是很不对劲。”
“你们说,宫主会不会怀孕了?”拾月又问。
“你问我们?你是女人,你不懂么?而且,平时不是你和师父近距离接触的最多么?”
甄饶又是低呼,挑眉看向拾月。
周培文没有说话,也定定的看着拾月,显然和甄饶一个想法。
拾月一脸为难。
“虽然我是女人,可是我没有生过孩子啊,而且我之间怀疑过了,宫主硬要说她没有怀孕,我说让蝉衣来给她看看吧,她拒绝我了。”
“宫主什么时候拒绝你的?”
一个清丽的声音响起,穿着绿衣的蝉衣也凑了过来。
三个人被吓了一跳,散开站直。
一看是蝉衣,三人轻轻的拍了拍胸口。
“蝉衣,你想吓死我啊。”拾月低呼。
蝉衣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红脸,“我,就是在下面待得太久了,所以上来透透气,就听到了你们在这里说话,我也不是故意偷听的,是你们说话声音太大了。”
蝉衣性格腼腆,虽然一直在船上,但是都和无名宫的人,待在倒数第二层,并不怎么出来活动。
甄饶甚至还是第一次见她。
一看见她,他整个眼睛都直了,没有想到,船上还有这么好看的女孩子。
拾月瞪了甄饶一眼。
甄饶这才收回了目光,低咳的看着拾月,装作一本正经,拿腔作调的道,“是啊,你什么时候问师父的。”
“就在去拿海底泥之前。”拾月道。
周培文敛眸,“以师父的性格,在所有事情没有定下来之前,就算是怀孕了,也不会告诉大家,她不想要大家担心。”
甄饶点了点头,“没错,培文说的不错。”
蝉衣也跟着应声,“是啊,要不然我还是给宫主看看,但是宫主性格执拗,只怕我开口要给她诊脉,她也不会同意,所以,谁去说服宫主呢。”
众人,不约而同的看向甄饶。
甄饶往后退了一大步。
“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
“这种事,不应该让墨北寒去么?”
甄饶举着双手挡在胸。前,一副‘你们不要过来啊’的表情。
众人收回眼眸。
说的也没错,宫主好像谁的话都不听,唯独墨北寒的话会听。
“那也得派一个代表,去告诉墨北寒这件事吧。”拾月低声道。
众人再次看向甄饶。
甄饶咬牙切齿,真的是好事从来不想到他。
凭什么让他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脚步声传来。
众人看了过去,不是别人,正是墨北寒。
“你们在说什么。”
墨北寒唇。瓣微动。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退后一步,只剩下甄饶在最前面。
甄饶左看右看,气的咬牙。
这帮怂货。
墨北寒看向甄饶,甄饶吸了一口气,话卡在喉咙口。
他们这么害怕的原因,不外乎,师父想要瞒的事情,却被他给捅破了,还告诉了墨北寒。
这不是找死么?
说不定师父一个生气,直接就和他断绝关系,再也不认他这个徒弟了。
想到这里,甄饶一阵头皮发麻。
墨北寒挑眉,“怎么了?”
甄饶唇。瓣抖动了一下,算了,死了就死了,师父的身体重要。
“那什么,师父可能怀孕了,但是她拒不承认,还是得让蝉衣去给师父把个脉才行。”
墨北寒略显诧异。
因为秦筱筱每次吐的时候,都会避开墨北寒。
而秦筱筱嗜睡和贪吃,此前她便是这种性格。
所以,墨北寒没有往怀孕上面想。
此时被提出来,他结合之前的种种现象,眸色松怔,看向人群之中的蝉衣。
“我带你去。”
他对着蝉衣道。
“好、好。”
蝉衣走了出来。
墨北寒朝着甲板下的船舱走去。
蝉衣跟在后面,回头看了他们一眼。
众人一副默哀的表情。
秦筱筱正在呼呼大睡,然后一直一个姿势,压的胳膊有点发麻,她便翻了个身。
迷迷糊糊中微微睁眼,差点被吓了一跳。
床边,墨北寒和蝉衣一脸严肃的看着她。
秦筱筱瞬间清醒。
“你、你们这是干什么?”
吓死她了!
“帮你把个平安脉。”墨北寒坐在床边温柔的扶着她起来,让她靠在怀里,然后看向蝉衣。
秦筱筱一脸疑惑,“蝉衣大部分的医术还是我教的,我自己把脉就好,还需要她帮我把脉么?”
“难道你没听过一句话,医者不自医?”
墨北寒神情肃穆,不容置喙。
自从他们成亲之后,墨北寒对秦筱筱近乎百依百顺,从不会露出这种表情。
秦筱筱更加疑惑。
蝉衣趁机赶紧上前,捏住了秦筱筱的手腕,沉心静气的帮着她诊脉。
诊断了一会儿。
蝉衣松开了手。
“怎么样?”
墨北寒柔声问。
蝉衣低声道,“好的很,宫主的身体好到没有任何瑕疵,各个方面都好的完美无缺。”
“那个呢?”墨北寒又问。
蝉衣摇了摇头,“没有。”
秦筱筱大抵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你们是不是在看我有没有怀孕?”秦筱筱开门见山的问。
墨北寒点头,“嗯,你近来的症状确实很像怀孕。”
“对对对,是像,我自己也怀疑过,然后我给自己就把了好几次脉都确定是没有怀孕,你放心吧,我要是怀孕了,肯定第一个憋不住的就告诉你了,怎么可能瞒着你。”
秦筱筱好笑的朝着墨北寒道。
哪知。
墨北寒并没有就此罢休。
“明天船就登陆了,等到了陆地,找个客栈歇下来,我让朔春他们再来给你诊脉看看。”
秦筱筱皱眉,需要这么夸张么?
不过,见他这坚持的样子,知道他认定的事情,就改变不了。
“算了,你高兴就好,啊,我还是好困,你们先出去,让我继续睡吧。”
“你这次都已经睡了两个时辰了,还是起来活动活动的好。”
秦筱筱刚想躺下,墨北寒就将她一把捞起来,然后随手从边上拿过外袍,披在了她的身上,系好腰带。
动作行云流水,不等秦筱筱反应,衣裳就穿戴整齐。
蝉衣适时的退下。
秦筱筱无奈的皱眉,真是个管家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