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见甄饶飞来跳去的,跟跳大神似得在外面跳来跳去。
甄饶虽然平时奇怪了一点。
但也不至于到不着调。
所以深更半夜的在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墨北寒皱了皱眉,低声问着。
“你这是干什么?”
甄饶刚好把阵法画好了抬起头来,看向墨北寒。
“这个阵法可以把蛇控住,然后蝉衣那边去取一些对付蛇的药粉来,洒在阵法里面,那条海蛇要是敢过来的话,一启动这个阵法,她就必死无疑!
师父已经怀孕了,现在一定要全面戒备,保护好师父的安全。
对了,我看暂时也不要再到处走动了,等到解决了那条蛇,再离开这里。
你说呢?”
甄饶将手中的符笔旋转着,收回了怀里。
墨北寒扫视了地面一圈。
看上去像是那么一回事。
“嗯,你说的对,放心吧,近来已经没有什么事情,刚好在这里修整一下。
让你师父好好养养身体。”
墨北寒唇。瓣微动。
甄饶点了点头:“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你快进去休息吧,我在这里等蝉衣过来。”
“好。”
墨北寒转身进了房间,看着床上的人,他目光柔和下来。
他掀开被子躺在了秦筱筱的身侧,单手将她搂进了怀里。
秦筱筱睡得十分不安分。
闻到了墨北寒的气味之后,便整个人朝着他身上靠了过去。
双手双脚全部架在了墨北寒的身上。
脸靠在墨北寒的怀里,还蹭了蹭。
墨北寒心头一痒,浑身燥热起来。
但秦筱筱却没有察觉,手不自觉的就环上了他的腰,还摸了摸。
墨北寒耳垂通红,丹田里的那股燥热更加严重。
他站起身,掀开被子,看着床上的人,有些无奈,轻轻摇了摇头,帮她掖了掖被角,然后足尖一点,飞上了房梁。
在房梁上睡下。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
蝉衣的药粉也配好了,交给了甄饶。
甄饶将药粉洒在各处阵眼中。
阵法启动,金光一闪,阵法便隐匿在地面,消失不见。
“这下看那条蛇,还能怎么办!”
甄饶双手环胸,摸了摸鼻头。
蝉衣浅笑夸了一句,“有你的这个阵法在,应该是逃不掉了。”
甄饶被夸得开心,笑的灿烂,露出一口白牙。
“那是当然。”
临了,他又补了一句,“当然,也多亏了你的药粉。”
“嗯,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蝉衣低声说着,浅浅一笑。
“那个,现在夜这么深,不如我送你吧。”
甄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蝉衣思忖了一下,“好。”
两人便朝着蝉衣居住的院落走去。
拾月正在巡逻,便看到了这一幕,不知道为什么,心口一堵,气的很。
这个甄饶,居然敢对蝉衣动心思。
哼,看她明天怎么收拾他!
在拾月的心里,甄饶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风。流皇子。
从前在玉祁的时候,进出秦楼楚馆,什么样的女子没沾染过。
海蛇便是他招惹来的。
现在还想动蝉衣,她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让他长个记性。
拾月刚刚一转身。
迎面就对上了一双绿油油的眼睛,身形一晃。
自己的眼睛也闪烁着幽光。
她朝着甄饶和蝉衣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蝉衣气质温柔,和拾月比起来,就是一个需要呵护的女子,面对这样的女子,甄饶倒是不好意思说起话来。
两人沿着长廊,慢慢走着。
月亮被云层遮掩,很是静谧。
甄饶悄悄的看了一眼蝉衣的侧脸。
心里竟一阵慌乱。
难道,这就是爱情的感觉么?
一定是!
甄饶笃定的想着,深吸了一口气,“蝉、”
他话还没有说完,剑光一闪,朝着他刺了过来,甄饶眼角余光瞥见,从腰间快速抽出软剑,一面挡在了蝉衣的面前,将她护在身后。
一面抬手,软剑迎着拾月的剑,纠缠过去。
软剑像蛇,巧妙的避开拾月的攻击,剑尖点向拾月的咽喉。
蝉衣心头一惊。
“甄饶,是拾月!”
蝉衣低呼。
甄饶借着柔弱的星光,也看出来是拾月。
便反手一挥,将拾月手里的剑劈掉在地。
“拾月!你发的什么疯!”
甄饶恼怒的喊着。
拾月却像是听不见一样,继续赤手空拳的和甄饶纠缠在一起,而且每一招都是死招。
甄饶步步后退。
一边不敢对拾月下死手,一边又要防守。
拾月却忽然转变攻击方向,对着站在一旁的蝉衣劈过去。
和周培文一样,蝉衣也是木系,只有治愈能力。
周培文好歹在没有修玄术之前,还有武功,而蝉衣却什么都没有。
“啊!”
蝉衣连连后退。
“蝉衣。”
甄饶没想到拾月会攻击蝉衣,赶紧飞身过去,已经来不及做多余的动作,只好以肉身护在蝉衣的面前。
“噗!”
拾月一掌重重的拍在甄饶的后背。
甄饶一口血吐了出来。
“甄饶!”
蝉衣低呼。
甄饶眼前一黑,整个人超前栽倒,蝉衣伸着双手,扶住甄饶。
甄饶晕倒在蝉衣的怀里。
“拾月!”
蝉衣低呼。
拾月的眼眸绿光闪烁着,并没有停止手里的动作,而是从地上捡起剑,高举着对着甄饶的后脖颈就要砍去!
蝉衣吓得闭上眼,挡在了甄饶的身上。
千军一发。
周培文飞身而出。
抽出三枚银针来,掷了出去。
银针封锁住拾月的三处大穴,动作凝滞在半空之中。
周培文快速的走上前,扶起蝉衣和甄饶,“你们没事吧?”
蝉衣摇了摇头,“我没事,但是甄饶被拾月打伤了。”
说完。
她捏着甄饶的手腕,诊断着,“内伤严重,心肺都有点受损。”
蝉衣扭头看向拾月。
周培文也看过去。
拾月的眼眸绿油油的,就和此前那条海蛇眼眸的光一模一样。
蝉衣和周培文对视一眼,都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我试试。”
周培文低声道。
此前,甄饶中招的时候,也是他用木系玄气帮甄饶给解的。
蝉衣知道。
她点了点头,“好,那你解拾月的幻术,我来帮甄饶致伤。”
“嗯。”
周培文应声,抬起手掌来,一道道木系玄气,朝着拾月的体内输入进去。
蝉衣也从随身的口袋里,掏出了药瓶,倒出了好几粒药给甄饶喂下,然后也抬起手掌,朝着甄饶的体内输入玄气。
不会儿。
甄饶睁开了眼。
入目,便是蝉衣娇弱消瘦却又认真的脸。
甄饶的心又是咯噔一声,脸颊红着,好在光线微弱,看不出来。
“蝉衣。”
“是你救了我?”
甄饶低声问着。
听到声音,蝉衣看向甄饶的脸,放下手来。
“甄饶,你醒了?”
“嗯。”
“还觉得哪里不舒服么?”蝉衣扶着甄饶低声问着。
甄饶这才发现,自己还躺在人家的怀里,然后眼眸滴溜溜的转着,坏点子上头。
装作还没有好的样子,虚弱道。
“有,就是心口,被拍的地方,还有些疼,喘不过气。”
“那我再帮你看看。”
拾月缓过神来,就看到甄饶的样子,手里的剑也刚好还在手里,朝着甄饶低呼。
“甄饶!你想要干什么!?”
甄饶顿时从蝉衣的怀里跳出来,快速躲开拾月的劈砍。
“拾月!你疯了!我才要问你,你想要干什么!”
两人一砍一逃,又打了起来。
蝉衣满脸疑惑和担忧,“怎么?拾月还没好么?”
“已经好了,但是应该还误会了什么。”周培文无奈道。
“额……”蝉衣茫然。
甄饶被拾月逼退到墙角,拾月一剑劈向甄饶。
甄饶无处可逃。
周培文快速的上前,扣住了拾月的手腕,“拾月,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