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往事

第6章往事

那如玉般的公子走出来之后，林羽言就问道，“请问你是这家店的老板吗？”

那位公子见到秦鸣瑜四人，他眼神疑惑的向四人行礼回答并问道，“是的，在下白钰，不知四位来此有何贵干？”

秦歆姝率先向那位公子回道，“那，白哥，白老板，我，我们想要买一个瓷器，可以吗？”说着，还结巴了起来。林羽言二人听到秦歆姝结巴好奇的看了一眼秦歆姝，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结巴了起来。而秦鸣瑜则不爽的看了那位名叫白钰的公子一眼之后就撇了撇嘴，也不说话。

而白钰在听到秦歆姝的回答后，愣了一下，然后回道，“不好意思，小姑娘，本店的瓷器是不卖的！”

“啊！为什么不卖啊？”

“呵呵！小姑娘，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之前你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吗？”白钰轻笑了一声之后弯腰对着秦歆姝说道。

“好啊！你问吧！”

“小姑娘，你知道这些都是些什么瓷器吗？”

“不知道诶！”秦歆姝思考了一会儿回答道。

此时，一旁的姬安笙突然出声将店里所有瓷器的来历与制作方法都说出来了，秦鸣瑜兄妹两人都诧异的看向了他，似是不敢相信姬安笙竟然还懂得这些。姬安笙看他们都这样看着他就似害羞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说道，“我当初在山上的时候就喜欢经常看些这样的书增长见识。师兄可以为我作证的！”站在姬安笙身边的林羽言对着众人点了点头，证明姬安笙说的都是真的。

而白钰在听到姬安笙回答出了这些瓷器的来历和制作方法的时候也愣了一下，似是不相信现在的卖家还会有了解这些瓷器的人，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了，站在那里直勾勾的盯着姬安笙，在姬安笙看向他的时候对他笑了一下，那笑就如春风拂面般，格外醉人。随后就温声说道，“这位公子说的不错！”

“那我们现在可以买一个瓷器回去了吗？”秦歆姝期盼的向白钰问道。

白钰微微摇了摇头之后，依旧拒绝到，“还是不行的，小姑娘。”

秦歆姝听到回答，沮丧的低了低头，语气伤心的对白钰问道，“为什么呀？白哥哥！”秦歆姝沮丧的连心中想唤的称呼都叫了出来。

白钰听到秦歆姝的称呼也不恼，反而一改刚才的温润，一脸认真的向秦歆姝反问道，“小姑娘，你能保证你买了它之后，不会忘了它？不会让它蒙尘吗？”

“我能保证的！”秦歆姝斩金截铁的回答道。

白钰听了秦歆姝的话，笑着摸了摸秦歆姝的头，并不怎么相信秦歆姝的话，毕竟她只是一个十岁的小女孩，玩兴大，如果买了瓷器回去，说不定过几天就不知道扔哪里去了。

随后，白钰就起身对着秦鸣瑜四人说道，“瓷器有灵！而这世间有太多的污浊，我不愿他们沾染上这些污浊，所以你们走吧！”

秦鸣瑜三人听见白钰这样说，瞬间哑然无语了，三人对视了一眼后，秦鸣瑜就抱起了秦歆姝率先向白钰点了点头以示告别的走出了店铺，而林羽言和姬安笙则行礼拜别，临走前林羽言和姬安笙还看了一眼白钰，林羽言先走出了店门，姬安笙则看着白钰张了张嘴，似要说什么，却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是转身同秦鸣瑜三人一起回了客栈。

而白钰在秦鸣瑜四人走后，静静的望了四人离开的方向一会儿，就转过身说了一句“别闹”笑了一下后，转身回到隔帘里，可刚刚白钰的身旁明明没有人，他是在和谁说话。

另一边秦鸣瑜四人在回去的路上，姬安笙的神色有些异常，在那里自言自语着，时不时还摇着头，最后甚至还站在了原地，还是林羽言见姬安笙不在身边才回头看见姬安笙站在原地神色苦恼着。林羽言三人走到姬安笙身边，问他怎么了，姬安笙就抬头对着林羽言想要说些什么，但林羽言看着姬安笙的神色好似知道他要问什么似的，就让他别说了等到回客栈之后再说。姬安笙依言照做。

回到客栈，秦鸣瑜四人回到房间坐下之后，姬安笙就急迫的对着三人说道，“那个白钰好像是个妖！师兄！你是不是也发现了！”林羽言看着姬安笙三人点了点头以示肯定。

霎时，姬安笙就站了起来，拿起判灵笔和释灵书就要出去，林羽言见了，就把姬安笙喝道，“坐下！”姬安笙不明所以的坐下，疑惑的问道，“师兄！你为什么不让我去除了那个妖？”林羽言还未回答，秦鸣瑜抱着秦歆姝，就语气淡淡的说道，“他做了什么，你要除了他！”

姬安笙听见秦鸣瑜的问话，语气坚定的说道，“但凡是妖，都要除！”

秦鸣瑜听后，轻笑了一声之后，语气淡漠的说道，“那照你这么说那些从未做过恶的妖是不是也要死啊！”

“妖就是妖！不可能会有好的！”姬安笙斩金截铁的坚定说道。

“呵！不会有好的！呵呵！”秦鸣瑜听到姬安笙的话后讽刺的笑了笑，然后就愤怒的将林羽言二人赶出了房间。

林羽言二人愣了一下就无奈的出了房间，在他们走后，秦鸣瑜怀里的秦歆姝对着秦鸣瑜轻轻的说道，“哥哥，你，是不是想到那件事了？”说着还抚了抚秦鸣瑜的头发，而秦鸣瑜并没有回答秦歆姝的话，只是紧紧的抱着怀里的秦歆姝，眼神呆呆的，神情很是悲伤。

夜幕降临，秦鸣瑜被秦歆姝哄着躺在床上睡觉，只是在睡梦中好像很不安稳，眉头紧锁着，还不自觉的颤抖着。秦歆姝见了无奈的叹了口气，怕秦鸣瑜半夜惊醒之后会饿，就走出房间，想让小二给她煮碗面，她好端去给秦鸣瑜。

在等面的期间，林羽言和姬安笙也来到了秦歆姝的身旁，想要问她秦鸣瑜的情况，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在那里僵坐着。

秦歆姝见了，轻声说道，“哥哥没事，你们不用担心了。”

“好！”林羽言和姬安笙二人点了点头回答道，却还是没有起身离开，似是还要再问些什么。

秦歆姝知道他们要问什么，就先对着林羽言二人说道，“你们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今天哥哥突然就生气了？”

“嗯！”

“那是因为我！”

“因为你？”林羽言二人不明白的说道。

而秦歆姝并不打算回答二人，只是眼神放空的说道，“因为我很早就记事了，所以我记得很清楚那是发生在一个天气很好的一天里的，那一天不知道为什么街上的人都是喜气洋洋的。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意。很开心的样子，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一天是上元佳节！”

“也是在那一天，我和哥哥发现了我和旁人的不同，就好像是突然之间，我的双腿就变成了蛇尾，街上的人看见了都吓得不知所措，人人都拿起手里的东西往我们的身上砸，甚至还有的人拿起绳子把我和哥哥绑了起来，他们的嘴里都叫着我们是妖怪，是蛇妖！”

“刚开始他们也只是把我和哥哥关在地牢里，不给我们饭吃，不给水喝，可后来，有一个人给我和哥哥带来了饭，可是饭太少了根本不够两个人吃，哥哥就把饭给了我，他自己就吃地牢里的那些老鼠，蟑螂之类的，见我渴了，就让我闭上眼说给我变水喝，那水里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有一种铁锈味！我问哥哥，哥哥也不说，只是让我快点喝，被那些人发现就不好了！”

“也是在那一天之后，地牢里的每一天都会有不同的人来打我们，哥哥为了不让他们来伤害我，每一次都护着我，但每一次都被他们打的遍体鳞伤，有一次他们想要研究我的腿是怎么变成蛇尾的，就想要把我拉出去，砍掉我的双腿。可哥哥不同意就一直在那里拉着他们让我跑，那些人生气了拿起刀就想要往哥哥的腿上砍，还是有一个人见我们可怜，求了情，才不至于让哥哥的腿被砍断，但还是被他们砍断了几根脚指头，甚至连哥哥的指甲都被他们给夹断了！我看见哥哥满身都是血的躺在血地里，哭的不能自已，可哥哥明明都已经疼的满地打滚了！见到我哭，还是忍着痛抹了抹我的眼泪抱着我说哥哥没事！不疼的！妹妹别哭！”

“我记得还有一次有一些男人来到了地牢里把我拉了出去，不知道要干什么，只是把我的衣服都脱了，哥哥看见了，就在那里嘶吼着站起来，跑到我的身边来，压在我的身上，那些人见了就骂骂咧咧的，拿起棍子就往哥哥的身上砸！哥哥被打的都吐血了，我好像还听到了什么断裂的声音！直到哥哥被打的晕了过去，他们才笑着走了出去！那表情很难看，看的我想吐！后来啊，我才知道那断裂的声音是哥哥的骨头被打断的声音！”

“突然有一天那些人用绳子把我和哥哥绑在了一根柱子上，下面铺满了一些干草和干柴，听他们说，好像是要烧死我和哥哥！就在要点火的时候，天上就下了一场瓢泼大雨，那些人眼见也点不了火了，就把我和哥哥扔在了刑台上，也不管我们了，任由雨水打在我们的身上。最后还是一个我们不认识的女人把我们给放了，听她说，她好像认识我们的爹娘，受过他们的恩惠！可我和哥哥早就没了爹娘了！她也可能只是看我和哥哥两个孩子可怜才把我们放了吧！她对着我们说，让我们永远离开那个城镇，再也不要回去！就那样，哥哥就抱着我一路乞讨到了平阳城，做了两个小乞丐，后来啊，还是爹爹来了，才把哥哥腰间断裂的骨头给接上了，但是哥哥的脚趾头和手上那些断裂的指甲就没办法了，指甲只能靠哥哥自己长出来了！”

林羽言和姬安笙二人听后都静默了，他们完全都没想到秦鸣瑜和秦歆姝竟然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他们连安慰都有些说不出口，只能在那里嗫嚅着。

这时候秦歆姝眼眶含泪，悲愤的说道，“你们知道那时候我和哥哥几岁吗？”说完也不等林羽言二人回答，就说道，“三岁！我才三岁！哥哥才七岁！七岁啊！”

林羽言二人听到秦歆姝说出年岁的时候就已经紧握双拳，脸色难看的咬了咬嘴唇。

“就因为这样，哥哥就落下了一个每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就会浑身打颤的毛病，也听不得任何伤害我的话！哥哥今天也是因为以为安笙哥哥的话里有伤害我的意思才会生气的赶你们走的！我也问过哥哥，为什么我和别人都不一样，为什么我的双腿会变成蛇尾，可哥哥没告诉我，只是对我说，这是老天爷赐给我的！让我保护自己用的！可明明，可明明就是因为它，才会让哥哥受伤的啊！”说道最后，秦歆姝的眼泪落了下来，声音已经哽咽了。

这时，小二也把煮好的面端了上来，秦歆姝抹了抹脸上眼泪，端起桌上的面就往秦鸣瑜的房间走去，也不管林羽言二人了。

而林羽言和姬安笙二人在听了秦歆姝的话后就坐在那里一直沉默着，也不说话，神色难看，思绪翻腾的在大堂里坐到了天光大亮。

??作者要去学校了，这是本周最后一更了，可能不会继续日更了！特此说明一下！还望各位读者朋友们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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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