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里的凳子该换了, 吱吱呀呀的惨叫之后,基本就阵亡了。
不过今天没人去管凳子的死活,两个人搞死了凳子之后, 就手拉着手, 回到了后院儿。
顾蜜如做吃食,司献春就抢了翠莲的活儿, 坐在灶台边上, 给顾蜜如添柴。
顾蜜如今晚上做红烧肉,还炖了汤,烙了司献春喜欢吃的饼子。
最后还问他:“这些够不够, 还想吃什么?”
司献春不敢看顾蜜如,不敢和她说话, 脑子还晕乎乎的, 内脏都像是一直烧着, 热度就没下去过。
顾蜜如这么问,司献春就赶紧点头, 头都要低进灶坑里面去了。
顾蜜如勾着他的下巴让他抬头,先是凑近用唇碰了碰他的鼻尖,然后又偏头碰了碰他的嘴唇说:“别害羞, 时间短也是很正常的, 晚上再试试就好了。”
司献春整张脸都粉了,又乖乖点了点头, 抿着唇继续添柴。
等到饭菜都弄好了, 他们端进屋子, 对坐着吃饭。
顾蜜如看司献春的时候, 司献春就不看顾蜜如。
等到顾蜜如不看司献春, 司献春就又偷偷地看顾蜜如。
空气中弥漫着粘稠甜美的气息, 今天的红烧肉也格外的香甜。
幸福来得太突然,司献春不敢相信,整个人恍如在梦中。
他还是什么都没有问,顾蜜如也什么都没有说。
司献春珍惜每一分每一秒,只要顾蜜如不看他,他的视线就一直黏在顾蜜如的身上。
无声无息的亲密感,在两个人之间蔓延,虽然在店里那会儿的时间不长,可那种身魂合一的接触,让他们都食髓知味。
吃过了晚饭,司献春这时候应该去雕刻了。
但是他坐在桌边上没有动,像是整个人都黏在了椅子上一样。
顾蜜如在屋子里忙来忙去,一会儿浇浇窗台上从外面挪进屋子里的花儿,一会整理整理桌子擦洗茶壶。
她哼哼着小调,嘴角翘着,显而易见的开心。
司献春视线一直跟着她,顾蜜如站在窗户边上,给那株并不昂贵的植物修建枝叶,专注又认真,仿佛手上是什么金贵无比价值连城的花卉。
但其实这只是司献春亲手种下的。
司献春看着顾蜜如手指轻轻抚过叶片,拨动,扭转,就不受控制地想起了傍晚的时候在前院。
她的手指也是这样化腐朽为神奇,让司献春觉得自己也变成了那盆花,在她的手中变换着各种形状,最终雕塑成了她喜欢的样子。
司献春从桌边上站起来,慢慢走到顾蜜如的身边。
顾蜜如装着没有听到,没有回过头。
司献春就挪到顾蜜如的身后,张开双臂,一点点从身后抱住了她。
最后将头压在了顾蜜如的肩膀上,又侧头,亲吻了顾蜜如的侧颈。
顾蜜如闭了闭眼睛,偏头蹭了蹭司献春。
两个人这样静静地抱着,时光仿佛都在这一刻无限缓慢下来。
他们之间像窗外缠绕而生的爬藤,看似各自生长,却其实早就纠缠在一起,再也无法分开了。
索性他们也无须再分开。
司献春的呼吸清清浅浅的掠过顾蜜如地侧耳,那里是她比较敏感的地方,她呼吸一紧,心中感叹他又在勾引人。
但其实司献春的眼神十分纯净,心思也全然没有歪。他就是遵从本能想要这么做,想要和顾蜜如耳鬓厮磨。
顾蜜如被他蹭得有些扛不住。
侧头亲了亲他的脸说:“去洗漱。”
司献春“嗯”了一声,又抱了顾蜜如一会儿,才总算是转身去洗漱了。
顾蜜如把剪刀放下,很快也跟进了洗漱间。
司献春现在还不宜提重物,洗澡的水要顾蜜如帮忙。
弄好了水,司献春看顾蜜如还没离开,就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顾蜜如看着他笑:“进去啊,你怕我看?”
司献春想到两个人已经……虽然他没有过经验,但也天生明白,那就是夫妻之实。
可在她面前完全坦露,他也还是羞涩难言。
最后是顾蜜如帮了司献春,然后她也借口要洗漱,一起下了水。
司献春都不太敢睁眼睛,即便是睁开了,也不知道落到哪里好。
顾蜜如叫他的名字,他才会将比水波的晃动还要动人的眼睛,有些无措地落在顾蜜如的身上,而后泛着一圈红,痴痴地看着她。
这世上的快乐事很多,司献春从前最爱雕刻。
但是这世上的快乐事,他知道的实在有限,现在应接不暇,雕刻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两个人水凉了才出来,把头发都擦半干,回到了顾蜜如的床上去。
司献春胸膛的伤口已经闭合,但是沾了点水,又有点泡开了,有些地方红了起来。
顾蜜如挖了一坨药膏在手上,慢慢地给他伤口涂了药膏。司献春抓住了她的手,声音有些发哑:“你吸够了吗?”
顾蜜如闻言又笑了。
她有些苦恼似得说:“这种东西怎么能有够呢?”
“那再来。”司献春一脸认真道。
顾蜜如忍不住笑得眉眼弯弯:“你还成?”
“嗯。”司献春抓着顾蜜如的手腕,拉着她躺在床上,凑近了顾蜜如,亲吻她的眉心,鼻尖和脸蛋。
他的嘴唇带着一些轻微的战栗,他对顾蜜如说:“你一碰我,我就可以。”
“我都很愿意,你想随时都可以,我……还很年轻,我能给你很多精.气。”
司献春生怕他不够让顾蜜如满意,急切地展示着自己确实很优质。
他手肘撑在顾蜜如头侧,用手指轻轻摩挲着顾蜜如的侧脸。
他小声问:“我一直都可以,你能不能不走了?”
顾蜜如憋不住笑,司献春还觉得她是妖精。
这可真是个美丽的误会。
她的头缓慢而有韵律地在枕头上下,她笑着说:“嗯,不走了。”
“我以后都不走了。”顾蜜如抱住司献春说:“我们做真正的夫妻。”
司献春的眼泪激动地落下来,落在顾蜜如的脸上,顾蜜如拉着司献春脖子让他低头,吻他的眼睛说:“别哭,这是多好的事情啊。”
“嗯。”司献春闷声应声,声音中带着哭腔,也带着愉悦至死的战栗。
他们能做真的夫妻,这是多好的事情啊。
这是司献春原本连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他从没敢想过,会有人将他从寒冷和黑夜之中带出来,教会他像个人一样去堂堂正正地活在世间。
予他勇气,助他勇敢,爱他所爱,愿他所愿。
他会爱她,是自然而然又注定的事情。
就像顾蜜如爱他一样。
你遇见一个人,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你去了解他,在意他的喜乐,看着他一点点变好,搀着他走过寒冬。
你看着他开花,你看他向阳而生,向你伸展枝叶。又怎么能甘心放开他,不看他如何结果呢。
真正用心的去了解一个人的时候,你知道他一切的美好,你没法不爱他。
司献春一开始总觉得自己在做梦,持续地在做一个过于美丽得像泡沫一样的梦。
他忐忑,畏惧,暗自小心。
他不安,惶恐,总怕梦碎。
他甚至病好了之后,不敢去学习木匠,不敢离家,生怕他回来了,顾蜜如就会不见。
整天在家里装模作样地摆弄那些花。
司献春亲手种好的花开得茂盛的不像话,甚至从后院的墙根,顺着房顶,爬到了前院的窗前,灿烂地开了一朵朵。
顾蜜如只跟他说自己不走,就没有再保证什么。
说得再多也没有用,总要司献春自己放下心来。
因此在一段时间之内,两个人整天都待在一起,司献春整天缠着顾蜜如要给她吸。顾蜜如该吸就吸,吸得十分快乐。
司献春满足于这种能够满足顾蜜如的感觉,又因为两个人之间的感情随着亲密升温,后知后觉的处于热恋之中,每天精力旺盛得无处安放。
常常从早到晚都在笑,整个人明媚的满园夏花都黯然失色。
顾蜜如同样沉浸在这样的愉悦之中,一连几月,他们不会对彼此感觉腻,更从来不会因为任何事情吵架。
因为只要一见面,眼睛一对视,他们就只会笑了。
转眼从盛夏到入冬,进入了十一月,屋子里开始整日的烧炭,司献春才终于从那种会突然失去顾蜜如的惶恐之中回神。
他主动去继续学习木匠,亲自给他的师傅挑选了致歉礼物,然后清早上乘坐着马车出去,夜幕回来。
顾蜜如把司献春那时候从司家要回来的银子都存起来,几个月前,就开始着手管理他要回来的那些铺子。
顾蜜如真心实意地开始搞事业的时候,那是真的没什么能够阻拦她。
她甚至把自己之前的相好,那个善于做生意的朱汀都找来做了巡州城那边的大掌柜。
自己则大部分时间,除了陪着司献春,都在远程操控一些东西。
司靖柔那边的铺子有些生意,能够相互帮衬的就全都合在一起,比如布料和成衣,酿酒坊和酒馆等等,都开始合并起来做。
他们从司家那里拿回的铺子,开始和司家竞争市场。
顾蜜如到底不是个出生在这个世界的思想简单的人,她的各种营销花样层出不穷,再加上朱汀举一反三,头脑极其灵活,生意越做越大,涉及的行业也越来越多。
美好的岁月总是像是偷偷长了腿一样,转眼就是三年。
宁亲王私下里开始积蓄力量,帮着顾蜜如和司靖柔的产业解决了不少事情。顾蜜如也开始私下借助产业给他提供便利。
两家互惠互利的关系
宁亲王没能和司靖柔做成真正的夫妻,司靖柔和她的奴仆日久生情,休书早就拿到手了,现在和宁亲王成了彻底的合作关系。
男女主角的主线到底是崩得什么都不剩了,主系统检测到了这边的异样,本来要处罚顾蜜如,但是苦于实在是找不到顾蜜如违规的地方。
到最后索性直接将男女主主线剧情,套在了顾蜜如和司献春身上,把这个世界直接变成了一个救赎向的小甜文。
而经过了三年,司献春事业线的进度彻底完成了。
系统还感叹:【他现在的木雕家具和各种摆件,在各地都很抢手呢,靠他自己就能养家吧?】
【那是啊。】顾蜜如说:【也不看看是谁带出来的人。】
【我不赞成你留下的,但是看你现在过得这么好,我觉得你留下是对的。】
系统只是有些模拟人类的感情,并不是真的人,它说不出太多的哲理,但是它也看懂了顾蜜如想要的人生。
人不是为了活着而活着,是为了活成自己喜欢的样子而活着。
那样才算是活着。
又是一年春节,这是司献春和顾蜜如在那个冰冷的雪夜之中相见的第四个年头。
他们都有了细微的变化。
司献春更加的成熟一点,彻底脱离了青涩,变成了一个成年男子。
他不会再在任何的场合当中退缩,不会对任何人的注视感觉到害怕。
他变成了一个非常沉稳的,对自己的外貌也自信起来的人。
他甚至已经开始打算收属于自己的徒弟了。
他在很多的城镇当中都有木雕店铺,而且这些店铺里面的东西卖的都特别好,如果有人要专门定制什么,价格就会收得格外离谱的高。
这种木雕摆件的兴起,是宁亲王帮着带起来的。
两年前太后大寿,宁亲王送了太后仙鹤贺寿的屏风。
整个屏风是用足足几人合抱粗的老树切面雕刻而成,没有用任何的拼接,却能够自如地折叠。
甚至连屏风上面的那些仙鹤也能够小幅度地挪动位置。仙鹤各种姿态,栩栩如生,随时都要振翅从屏风当中飞出来一般。
这屏风是出自司献春的手,太后格外的喜欢,自那以后,木雕摆件和各类东西,才开始在达官贵人中间盛行。
顾蜜如现在和宁亲王已经彻底变成了合作关系,商人和权势加在一起,他们简直所向披靡。
司家被吃掉了很多店铺,他们甚至真的有在司老夫人寿辰的时候,邀请司献春回去。
不过司献春和司靖柔谁也没有回去,他们已经彻底跟司家断绝了关系。
今年过年他们是在巡州城当中一个宅子里面过的,这个宅子顾蜜如已经买了很久了,跟司献春也已经准备搬过来了。
只不过两个人还舍不得曾经的那间店铺,舍不得那条街道,和那间店铺后面的屋子里面发生的一切。
那里前面彻底变成了徐揽翠的地方,后面他们还是会经常回去住。
司献春现在堪称炙手可热,上行下效,宫中已经采用了很多司献春雕刻出来的东西,达官显贵自然开始斥重金请他过府雕刻。
民间一时之间雕刻师和木匠身价,都水涨船高。司献春有车越过血统的事情不胫而走,没有人再会觉得他的容貌怪异。
就像当年顾蜜如预测的,现在无论司家的人谁出来说话,都没有人会相信。
因为人们只会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东西。
不过司献春在外面无论变得多么受人追捧,他的骨子里仍旧是他,羞涩纯粹,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他在外面沉默寡言,加上他的外貌,给人高深莫测的感觉。
但其实他还是像以前一样,每晚回到了家里面,见到了顾蜜如就开始摇尾巴,像一块小年糕一样粘在顾蜜如的身边。
有时候顾蜜如看账册要看到半夜,司献春就坐在顾蜜如的身边雕刻东西。
两个人的手臂自然碰在一块的时候,他们就会看向彼此相视一笑。
不过今天晚上司献春有点不安稳,外间吵吵闹闹的一堆人。
而且前后左右的街道上都有人在放鞭炮,司献春手里拿着刻刀被吓得一跳一跳的,顾蜜如按住他的手说:“你不要再雕刻东西了,一会儿被鞭炮给吓到再把手划破了。”
“你要不帮我看看账本吧,就看你自己的那部分……”
司献春也按住了顾蜜如的手,对她说:“钱已经足够花了,今天是除夕,等下要吃年夜饭,就不要看账本了吧?”
“你就是因为放鞭炮害怕所以才缠着我,你可以去跟他们聊聊天呀,过完年还有一批货要进来,我们还要重新装修两个店铺……”
顾蜜如说了一半,司献春突然间吻住了她的嘴唇。
两个人嘴唇碰在一起,彼此的呼吸都顿了片刻,而后自然而然地加深了这个吻。
这么多年,他们还是从来都不吵架,司献春不会再像从前那样羞涩,已经能够非常主动且准确地表达出自己的感情。
他喜欢和顾蜜如亲吻,喜欢和顾蜜如做尽一切亲密的事情。
只要是稍微有点时间,司献春就绝对不会放过机会。哪怕他现在已经知道了顾蜜如不是狐狸精,根本不需要吸人的精.气。
他也还是每次都会问顾蜜如,“要吸吗?”司献春用鼻尖刮着顾蜜如的鼻尖,下垂的眼睛盖住了温柔如浅海的眼眸。
顾蜜如有的时候会因为司献春的热情感觉到哭笑不得。
就比如现在。
“可是你妹妹和翠翠姐他们还都在外头……我今天晚上把大掌柜的都请来了,他们在外头等着吃年夜饭呢,然后你跟我……嗯?”
“就一下没关系的吧?”司献春侧过身抱着顾蜜如商量:“我有点害怕鞭炮的声音……”
“你少拿这种理由来缠我。”顾蜜如眯着眼睛看司献春,跟他在一起也好几年了,大概了解他都是怎么回事。
平常他不会在这种时候还缠自己的。
司献春把头放在顾蜜如的肩膀上,低声地说:“我就是害怕鞭炮的声音啊。”
顾蜜如伸手挠司献春痒痒肉:“你给我说实话,不要拿这种理由来搪塞我,我有多了解你你应该清楚的吧?”
司献春哈哈笑了几声,声音明媚又清越,他讨饶道:“好了好了,我说我说!”
司献春抓住了顾蜜如的手,微微倾身近距离地看着她,又转头看向了外间在笑闹的几个人。
低声说:“你为什么要叫朱汀来呀,他难道没有自己的家吗,他为什么整天都缠着你?”
司献春小声说:“他到现在都不娶妻,整天风流浪荡的,难不成还想和你再续前缘吗?”
顾蜜如听了之后非常的震惊。
她震惊地看着司献春,片刻之后挣开了司献春的手,伸手捧住了司献春的脸仔细地观察。
然后说道:“天哪这是我的夫君吗?你不会是被谁给借尸还魂了吧?”
司献春的嘴被挤成了鸡嘴,还在小声地嘟嘟囔囔:“我不喜欢他缠着你。”
顾蜜如哈哈哈笑得特别开怀,司献春竟然也会吃醋了!
顾蜜如说:“你会吃味我是很惊讶的,但你多虑了吧,我和他哪里的前缘?”
“你知道我是谁,你从前娶的那个妻子的相好又怎么会是我的相好?”
“该吃味的应该是我吧,你和别人拜堂成亲,你甚至还那么清楚地记得她的性格和她的相好。”
“不是的,跟她成婚也不是我愿意的,是我母亲觉得她很好,我母亲想要在闭眼之前看到我成家立业。”
司献春有些着急地解释:“我根本就不认识她……我也不记得她,我只记得你。”
“好,那我们不提她,你前段时间给张贵人家里面雕刻书房的时候,他们家的二女儿是不是一直在对你献殷勤啊?”
“想嫁给你做小妾,整天围在你后面献春哥哥献春哥哥,你有没有动心?”
顾蜜如故作生气道:“反正我已经不新鲜了是吧,人家那小姑娘才十五岁呢,有没有叫得你心软啊?”
司献春急得站起来了:“没有的事!”
“她确实是……是想做我的小妾,可是我当场就拒绝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因为那小姑娘找到我,要我大方一点做一个大夫人,说我生不出孩子,她说你们情投意合,让我容下她好给你开枝散叶呢。”
顾蜜如十足十妒妇样子,斜着眼睛看司献春:“我要不要成全了你们俩呀?”
“你不要这么说。”司献春着急地抱住了顾蜜如:“我不要什么小妾,也不要什么孩子,我只要你!”
“你别相信她说的话,我甚至都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的,张贵人家的活已经做完了,我以后都不会再接他们家的活了!”
司献春抱着顾蜜如抱得特别紧,慌张的样子毫不作伪。
顾蜜如只是和他开玩笑,抚弄着他的后背说:“怕什么,如果你真的想娶小妾的话我也会同意的。不过你如果让别人吸了你的精.气,那你身上的味道肯定就杂了,我可不喜欢味道不纯净的人。”
“我不娶!我谁也不娶!我就给你一个人吸……”司献春朝着顾蜜如倾身,胡乱地亲吻顾蜜如的脸。
顾蜜如眯了眯眼睛靠在桌子上说:“那好吧,我暂且就不计较这件事了。”
顾蜜如伸手摸着司献春的耳朵说:“但是我要检查一下,看看你有没有被别人给沾染上气味。”
“嗯……我们就去洗漱间吧,把门拴上谁也不要出声。”
“你不是害怕外面放鞭炮吗,我抱着你你就不怕了对不对?”
司献春整张脸都粉了起来,他轻轻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显得十分的娇羞。
但动作却一点也不娇羞,他一把从正面抱住了顾蜜如,像抱孩子一样。
司献春的身体早就恢复成正常男子的健康状态,甚至因为顾蜜如教了他一些粗浅的功夫,他比正常的男子要健壮一点,轻轻松松地报着顾蜜如,快速穿过了走廊钻进了洗漱间。
除夕夜,外面鞭炮噼里啪啦的炸响,喧闹的欢笑声遮盖住了一切靡靡之音。
这是属于爱人之间最亲密的,最贴近灵魂的爱语,用肢体、用语言、用呼吸去真切地感受彼此的爱意。
司献春抱着顾蜜如,还是抱孩子一样的姿势两个人一起靠在墙上,他仰起头问顾蜜如:“我身上有别人的味道吗?”
顾蜜如微微仰了仰头,闭着眼睛摸着司献春的脸,笑着说:“没有……只有我的味道,你是我的。”
他们在凛冬相遇,盛夏相爱,他是她一个人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