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情都清楚了,那就继续吧,本来我就没有屠城的打算,你们别太担忧。
当初的始作俑者是上官家,那真正在后面指挥的人是谁?”
众人闻言一愣,韩尘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上官家也是他人的一颗棋子而已。
上官穹喉间微动,表情略带着不可思议。
韩尘呵呵一笑:“是没想到我还知道更深的东西对吗?你以为这些年就只查出温老说的那些?
唔…我问你,赵家和你们关系匪浅,你们有没有接到韩文山带着档案来江南城的事?”
“知道,可我们没有看到韩…等等,他来了,他去了鬼镇!”
“还算有点脑子,诅咒之身的存在,是魔的产物,制造分身,我们还是有办法的。
他把档案送去鬼镇,然后宇文灵月读给我听,产生了肉体记忆。
在我苏醒的一刻,多年来的讯息涌入脑海,一时间没接受过来,哈哈哈哈哈…”
韩尘挠挠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事情发展对李文宇他们来说是越发有趣,但对上官穹,却是越来越心虚。
温生岚走到韩尘跟前,翻出两张纸,随即说道:“这上面只是部分。”
韩尘点点头:“说吧,说出来我还能留你全尸。”
上官穹咬牙摇头,态度十分坚决。
“既如此,那就死。”
轰
魔气炸裂,血肉横飞,其他人见状想要逃跑,但被韩龙给困在了原地。
李文宇和王九苍深刻体会到了魔气的恐怖,特别是王九苍,他拥有领域,可在魔气的压制下,领域释放出的力量微乎其微。
况且,这些人最高的只不过王阶,只是面对魔,他们始终弱了一筹。
这就是魔吗?
怪不得那么多人觊觎魔的力量,这可是一步登天的机遇。
王九苍暗暗想着,眼中闪过一道金光,这一刻,他也动了贪念。
不过很快,这股贪念就被压制了下去,拥有这力量,并不是好事。
“有人知道背后人的名字吗?说出来,可以活命。”
韩尘盯着那老太太,虽是说的漫不经心,但杀气不曾减弱半分。
老太太沉思片刻,刚要开口,一道声音传来。
“什么时候,魔可以横行无忌了?”
所有人转过头,城中走出一个身穿白袍的灵屠者,他周身散发着王阶气息,可又与王阶略显不同。
温生岚见此人,瞳孔骤然一缩。
“温老,你认识?”
“嗯,陈天柬,在韩家覆灭前,这人便一脚踏入了王阶,现在看来,已是王阶之上。”
“王阶之上…”韩尘喃喃自语,指尖缭绕的魔气微颤,老太太瞬间毙命。
陈天柬微抬起的手,缓缓落下,显然,他想救人,并未成功。
“好小子,真是找死,你是韩家最具修魔天赋的小辈,纵然操控魔气出神入化,可你不该在我面前杀人!”
“已经杀了,你待如何?”
“杀你!”话音落下,陈天柬翻出一张类似请帖的阴物,上面四溢出的气息,丝毫不弱于王阶气息。
“请,韩尘归天!”
轰隆隆
阴气汹涌磅礴,在天空形成一团团阴气乌云,其中,雷声阵阵,宛若天劫降临。
韩尘望着上空,双目微眯道:“王阶之上,便是帝阶,但因帝为尊者,后帝阶改为尊,尊上为主,主上为天。
一个尊阶,妄想搅乱天道,自不量力。”
“尊阶也为帝阶,又称鬼尊,佛尊,道尊,尊为天下共尊者,借一借天道又如何?一个小娃娃,懂得什么,落!”
轰
黑色雷电落下,韩尘自顾摇了下头,就在雷电即将劈落时,一道身影出现在他身后,强行抹去了那一道雷电。
众人大惊,不动声色的抹去尊阶雷电,实力定然也是恐怖至极。
在惊愕时,宇文灵月走进大家视线。
“就知道有些老家伙要出来,当真是老不要脸,陈天柬,当年之事,你便是谋划者之一吧。”
“胡言乱语,宇文灵月,你撕毁约定,留下魔身,你可知道这代表了什么?”
“能代表什么,我本来就是厉鬼之身,不守信用你拿我如何?倒是你,有着人身,却不干人事,啧啧,看不起你。”宇文灵嫌恶的表情,胜过千言万语。
陈天柬冷哼一声:“都来了,那就别躲着了,魔身就在这,不如一起出手如何?”
密林中,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出,但半晌也没见到有人出来。
陈天柬不禁皱起眉,望着密林再次喊道:“你们真的要放弃这具魔身?”
“陈天柬,你的心思大家都懂,我只是来看看罢了,另外几个,也是来观摩你的伟岸形象,快开始除魔吧。”
“就是,现在你是骑虎难下,我们与韩家无冤无仇,没有理由,魔,是你们制造出来的,烂摊子自然由你们收拾。”
“哈哈哈哈…今天倒是有意思,就你一个老家伙赶了过来,其他人是遇到了麻烦吧,能拦住几个老家伙的不多了。
我想想,韩家三字辈的有几个强者,老祖级别的,十不存一,不过人家一个顶三个,看来魔都要出来咯。”
“我没兴趣参与你们的战斗,但今天五王至此,只为了一个人。”
是血瞳王的声音。
王九苍听出了声音主人的身份,没想到七王竟然来了五王,不过,他们不是没有恢复实力了?
韩尘自然也是听出了血瞳王的声音,只是现在的他,并不是原来的他,对七王,他没有兴趣。
如今,陈天柬骑虎难下,宇文灵月加上两个魔,他自己出手,不死也要脱层皮。
思来想去,他决定带人先退,魔已出世,没有万全的准备,他也不会贸然出手。
“想走了?当我手中的名单不存在?陈天柬,要么把命留下,要么说出共谋者,否则…”
话没说完,身后的韩龙突然走过来道:“接到传讯,我们要离开了,魔道山的那位下山了,鬼佛寺的泥胎也有松动迹象。”
“他们为我而来?”
“不,他们是为了一样东西。”
“什么?”
“你身上的那个人,似乎那个人很重要,虽然也是你,但他是另一个你,要么舍弃,要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