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这三个和尚对于所谓的无定方丈很信服。
要不然也不会说出这种无知的话来,显得自己很愚蠢。
余长生看出眼前这三个根本就不会什么术法,应该不是修行者,所以对于他们说的话余长生也没有放在心上。
静慧也是口诵一句阿弥陀佛,背着玉观音就继续往前走了,想要带着余长生和柳烟烟进入白松寺。
一般寺庙分为前寺和后寺。
前寺是接纳香客的地方,所以无论男女都可以进。
而后寺是和尚们生活起居的地方,所以这里女眷是绝对不能进的。
余长生他们现在就卡在了这进入后寺的入口处。
两名赤着膀子的武僧挡住他们的去路,面无表情地说道,“女眷不得入内。”
“方文、方武二位师兄,我们这次来是为了解决玉观音上的魅煞,能否通融一下?”
“佛门净地,女眷不得入内。”
两个武僧还是一点情面都不讲,总之就是不让柳烟烟进入后寺。
余长生也失去了耐心,牵着柳烟烟的手就要往里硬闯。
这两个武僧自幼习武,对于自己的拳脚功夫还是相当自信的。
见余长生这么无礼,两人化拳为爪直接朝着余长生的肩膀抓了过去。
他们觉得这一爪如果抓实了,余长生肯定就跑不掉了,会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然而令两人没想到的是,不管他们的手怎么用力,余长生的肩膀都像两块硬石头一样,纹丝不动。
“如果佛门净地不许女眷出入的话,那遁入空门的尼姑算什么?心中无佛,心魔自起,滚开!”
余长生浑身一震,两名武僧的手就和触电了一样顿时被弹开了。
见余长生也是个练家子,两名武僧起了好胜之心,想要和余长生一较高下。
也就在这时一名穿着袈裟的老人从后寺院中缓缓走了出来。
“这位施主说得对,心中有佛,处处皆佛。心中无佛,处处是魔。方文、方武,还不退下?”
“无定方丈。”
看见老人出现,无论是静慧还是两名武僧,立马都老实了。
余长生上下打量了无定方丈一番,发现这老方丈面容慈祥气度不凡,的确有几分得道高人的气质。
“两位,请吧。”
无定方丈一摆手,将两人带到了院子里的一张石桌前。
“敢问施主,为什么解决这玉观音里的魅煞,一定要回到我们白松寺呢?”
余长生看了无定方丈一眼说道,“老方丈,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这玉观音里的魅煞成形不过短短一年时间吧?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它应该不会被人多次转手售卖。所以我猜想,这玉观音肯定就是在你们白松寺成的形吧?”
无定方丈深深看了余长生一眼,似乎没想到余长生知道这么多。
余长生也不客气,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都说佛门清净之地,但人行影随、言出法随,佛现魔随。这玉观音要是放在其他的地方,它兴许还不会形成魅煞。正是因为你们这白松寺里有人心存邪念,所以玉观音里才会有这么厉害的魅煞吧?”
无定方丈一言不发,似乎对于余长生所说之事一点都不感兴趣。
余长生继续说道,“想要解决这魅煞倒也好办,只需要将心存邪念的弟子交出来就行了。魅煞既然是因为他的邪念才会产生的,那自然也需要他化解自己的邪念,魅煞才会消失。这,就是我坚持要回到你们白松寺的原因。”
无定方丈看了余长生一眼,淡淡地说道,“白松寺内,没有施主您说的这种弟子。两位既然远道而来,那来者就是客。静慧,安排两间房让两位住下吧。”
“不用,我们一间房就足够了。”余长生突然开口道。
无定方丈眉头皱了起来,不悦地说道,“让女眷入住后寺,已经是坏了规矩,你们二位如果住在一起,那是大大地不妥。”
“有什么不妥?”余长生对无定方丈说道,“我这个人比较胆小,晚上如果一个人我会害怕睡不着。无定方丈,你想必不会不体谅我这个胆小之人吧?”
余长生说的这一番话根本就没有什么说服力,但是无定方丈听后竟然没说什么,而转身离开,算是默许了两人住在一间房的事情。
静慧安排两人入住,在房间里的柳烟烟对余长生说道,“余长生,你脑子里到底在打什么算盘?别和我说你怕黑这种借口。”
虽然是未婚夫,但柳烟烟还是不想在结婚前就和余长生发生点什么。
一看柳烟烟俏脸通红,余长生就知道她想多了。
“那个无定方丈很有问题。”余长生说道。
“不会吧,我看那方丈人还不错,应该品性也不错的啊。”
余长生白了柳烟烟一眼说道,“虽说相由心生,但你也要记住盛极而衰、否极泰来的道理。那无定方丈表面上看的确像是个得道高人,但是当我让他把白松寺里那个心怀邪祟的人交出来时,无定方丈却保持沉默不想和我说这件事。”
“万一白松寺里真的没有这种人呢?或许魅煞是在别的什么地方形成的呢?”
“这就是我让你和我住一起的原因。”
余长生从布袋里拿出一根银针交到柳烟烟的手上,一脸认真地说道,“那魅煞只会对男人有用,对女人是不起任何作用的。我现在是那玉观音的主人,所以今晚那魅煞一定会来纠缠我。你今晚就睡在我旁边,如果我有任何的异动,你立马用银针把我给扎醒。”
见余长生说得认真,柳烟烟也十分郑重地点了点头。
交代完这些的余长生将玉观音摆在桌子上最显眼的位置,然后躺在床上开始睡觉。
坐在一旁手拿银针的柳烟烟突然反应过来。
如果余长生这一晚上都没什么异样,那岂不是自己一晚上都不能睡,只能看着他?
“长生,你醒醒,要不我再去找静慧帮忙?”
柳烟烟本来想把余长生给摇醒,谁知道下一秒她就听见了余长生打鼾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