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妈呀,不要吃我啊!我现在还不想死!”
看见自己身边的树皮张开血盆大口,马和同吓得魂飞魄散。
三人的树藤的确朝着那血盆大口移动了一点,但这一次吃的不是马和同,而是另一个同样被树藤抓住老鼠。
这老鼠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又肥又大,足足有人一个巴掌那么大。
树藤将老鼠直接丢进血盆大口中,接着三人就听到刚才还吱吱吱直叫的老鼠叫声戛然而止,鲜血顺着血盆大口流淌下来,看得人触目惊心。
马和同直接被吓哭了。
“我他妈真是后悔了,老老实实当自己的风水大师不行吗?非得跑来和你们一起搅和。现在好了,马上就要死了,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余长生看了眼下方的青铜匕首,皱着眉头说道,“我们现在倒吊的高度已经超过一层楼的层高了吧?也就是说我们虽然是从四楼被树藤抓住的,但是它把我们带到了五楼顶棚的位置。”
唐乐山点了点头说道,“这一点我们刚才也发现了。我们怀疑整个五楼都是这个和树精一样的丑东西。”
如果整个五楼都是这个树精的话,那这个树精的体型可以说是相当庞大了。
刚才马和同也说这树藤每一根都充满了水分,那么问题来了,一栋废弃的员工宿舍楼,树精从哪里去弄水呢?
这个疑问在余长生的脑海里一闪而逝,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想着怎么从这树藤里脱身,要不然他们马上就会成为这树精的食物了。
余长生深吸一口气,然后整个人腹部用力,以一个仰卧起坐的方式整个人身体朝上。
“余老弟,你这是在干什么?”
看着余长生憋红了一张脸,马和同一脸疑惑。
唐乐山在一旁说道,“他想用仰卧起坐的方式把身上的树藤给崩开。”
“崩开?”马和同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唐乐山说道,“老唐你没病吧?这树藤多大的力量你也感觉得到,这是人的力量能崩开的吗?”
马和同话音刚落,他就看见一根树藤啪的一声断裂开来。
靠,竟然还真的能崩开!
这余长生也太牛逼了吧!西山门的弟子都这么强悍的吗?
崩断一根树藤后,余长生松了劲儿,大口大口地喘气。
好在没有新的树藤过来将他缠住,之前的那些树藤也没有任何收紧的意思。
余长生心里暗自一喜,休息了一会儿后再次用力,准备再崩断两根树藤。
马和同离血盆大口最近,所以他是最想早点从这树藤的缠绕里脱身的。
只不过他试了两次余长生的方法后立马就放弃了。
平日里没有树藤缠着他都不一定能倒吊着做仰卧起坐,更别说现在自己被裹得和一个粽子一样。
也正是因为自己尝试过了,所以现在马和同对余长生真的是心服口服了。
不管这小子的道术怎么样,他的体术已经远远超越自己了,甚至达到了一种非人的境地。
余长生再次崩断两根树藤,这样自己的手就可以拿出来了。
缠住脚的树藤自己肯定不能再用崩开的方式了,这样太费力了,也没有效率。
余长生从布袋里拿出一根银针,在随身携带的一个竹筒里泡了泡汁液,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银针扎进了树藤之中。
被银针刺激的树藤像是感觉到了疼痛,它立马就把余长生给放开了。
也就在他放开余长生的同时,树精的血盆大口再一次张开,这一次它吞食的目标毫无疑问就是马和同。
马和同绝望地闭上眼睛,甚至都已经能想象到自己进入血盆大口后被一只咀嚼的模样。
就在马和同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一道寒光闪过,余长生投掷出来的青铜匕首直接将马和同脚上的树藤割断,失去了牵引力的马和同整个人直挺挺地落了下来,被余长生一把给接住了。
“余师弟干得漂亮!”
死里逃生的马和同哈哈大笑起来。
确认马和同安全以后,余长生一扯自己手里的绳索,又把青铜匕首扯了回来,如法炮制地把唐乐山也给解救了下来。
连续两次用青铜匕首割断树藤不说,还两次都让青铜匕首扎在了树皮之上。
这个庞大的树精显然生气了,十几根树藤就和它愤怒的触手一样,穿过走廊两边白色的墙壁,又朝着三人缠了过来。
有了之前的经验,这一次三人不会再让树藤给偷袭到了。
唐乐山取下腰间的一根鞭子朝着前面一挥。
只听见啪的一声。
所有的树藤听到这声音都害怕地蜷曲了起来,不敢靠近三人。
“老唐你这鞭子厉害啊,有什么说道?”
唐乐山得意洋洋地说道,“我这鞭子是师父亲手传给我的法器,说是以前用来驱赶邪鬼他们赶路的。这鞭子的声音对这些邪祟的东西来说就是索命梵音,我用了这么久还没见过不怕的。”
马和同一脸羡慕地看着唐乐山,要是他也有这种法器,那天下之大哪里都可以去得啊,自己以后也不用害怕走夜路了。
“别在这里废话了,我们赶紧去把吕志学他们给救出来。”
让唐乐山在前面开路,余长生和马和同紧随其后,朝着走廊的另一边走去。
谁知道他们三人才走了几步路,就看见袁傲霜带着吕志学和何一柔从另一边跑了过来。
何一柔的手上拿着一盏油灯,周围的树藤像是十分惧怕这油灯的光亮,所以被灯照亮的地方树藤都不敢靠近。
“你们也逃出来了?”
马和同一脸诧异。
他们三个里吕志学现在腿是废的,基本不可能靠他挣脱出来。剩下两个女人竟然也能从树藤里挣脱?
何一柔感激地看了袁傲霜一眼说道,“多亏了袁师姐的宝剑锋利,要不然我们也不可能逃出来。”
余长生多看了袁傲霜一眼,看来这个女人来头的确不简单啊。
“我们赶快离开这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