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余长生冒犯了邹丽的缘故。
在这之后邹丽就没有出现过了,就连结账的时候也是随便一个服务员帮他们结的。
几人坐上车,坐在副驾驶的万昌看着白山肿的和香肠一样的嘴,忍不住笑了起来。
“余师叔,你不是说你不生我气吗?这是怎么回事?”
大家都吃了火锅,但嘴肿得和香肠一样的只有白山一个人。
这要不是余长生动的手脚,打死白山他都不会信。
坐在后面的余长生淡淡地说道,“哦,我只是看你体内的火毒比较重,所以就顺便帮你排排火毒。”
“那我这嘴什么时候能消啊?”
“等你体内的火毒排完了,它自然也就消下去了。”
听余长生这么说白山欲哭无泪。
所以自己为什么要去招惹余长生?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余师弟,如果那个老板娘真的有问题,那我们需不需要管一管?”
唐乐山是清楚余长生性格的,眼睛里揉不得沙子。
再加上这老板娘和白山还挺熟的,算起来两人之间应该也沾染上了因果。
所以余长生如果要管,唐乐山肯定也会出手相助的。
但谁知道余长生想了一下说道,“暂时先不用。那火锅店虽然逆转了风水,但耗的并不是顾客的精气,而是别的什么东西。”
“我从那个老板娘的身上也没有感觉到有血腥味,所以她应该也还没有来得及害人。”
“先回家吧,我想回去休息一段时间。”
听余长生这么说,唐乐山也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余长生回到柳家别墅后,发现穿着白色睡衣的柳烟烟正躺在床上看书。
见到余长生回来,柳烟烟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
“长生你可算回来了,明天陪我去一趟医院吧。”
“去医院?”余长生一脸疑惑地问道,“有谁住院了吗?”
“还不是我一个表姑的儿子,前段时间查出来得了肝癌,需要做手术所以就转到我们临江市来了。我想着你不是懂医术吗?说不定可以去帮她看看。”
余长生笑着对柳烟烟说道,“烟烟,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如果我的医术能够把癌症给治好,那我也就不当道士了,早就去当医生了。”
柳烟烟撇了撇嘴说道,“我觉得你比那些医生厉害多了,反正你明天就跟着我去看看。能看出点什么自然最好,看不出就算了。”
一想到自己接下来几天也没什么事,余长生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一大早,柳烟烟就开着车带余长生出门了。
但柳烟烟并没有直接带着余长生去医院,而是在医院附近的一个宾馆门前停了下来。
按理说柳家的亲戚应该都是比较有钱的。
但看见眼前的小破宾馆,余长生都愣了一下。
“你表姑一家就住在这里?”
像是知道余长生心里在想什么,柳烟烟叹了口气解释道,“我表姑这一家都是好人,军人家庭。只不过命不好,生了个儿子一天到晚游手好闲的。”
“本来想着游手好闲就游手好闲吧,反正表姑家也有点积蓄,养个儿子还是不困难的。结果没想到我那表弟年纪轻轻的又得了肝癌。”
“现在我表姑一家为了帮我表弟治病,已经把唯一的一套房子给抵押出去了。”
余长生听完这才明白。
按照柳烟烟的性子,对这表姑一家肯定也是有救济的。
只不过救急不救穷的道理柳烟烟还是知道的。
这癌症患者的治疗费用,本来就是个无底洞。
穷有穷的治法,富有的富的治法。
柳烟烟家里就算再怎么有钱,也不可能负担表弟全部的医疗费用。
这样一来以后三姑六姨的不管谁有个头痛脑热,都有可能会找到柳烟烟让她帮忙报销。
跟着柳烟烟走进宾馆,这里压根儿连个守门的人都看不见。
和其他宾馆是短租不同,住在这个宾馆里的人,很显然都是些长租客。
更重要的是这些长租客一个个都眼神不太正,一看就知道是在社会上捞偏门的。
柳烟烟的表姑一家住在这种环境里,很有可能会出事。
“还是给他们安排一个像样的酒店吧,免得遭受无妄之灾。”
柳烟烟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她今天也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没有想到表姑一家住的地方环境这么恶劣。
两人来到306房间,一敲开门,就看见两口子正在煮泡面吃。
“烟烟,你们怎么来了?”
柳烟烟的表姑田晓云一看就是个面善的人。
她注意到了柳烟烟旁边的余长生,立马热情地说道,“这位就是余姑爷吧?之前一直都听烟烟说起你,现在总算见到真人了。”
“来来来,进来坐。”
田晓云招呼着两人进来坐,柳烟烟的表姑父憨厚地冲余长生一笑,然后趁热将泡面从锅里面捞了出来。
“表姑,你们就吃泡面吗?”柳烟烟问道。
田晓云嗨了一声说道,“那什么,我们两口子就喜欢吃这个,这不住在宾馆里做菜也不方便嘛。”
“那你们也不能吃泡面啊,这多不营养啊。”
“这人都在外面了,吃的什么也就将就一下,营养什么就更顾不上了。”
余长生看了眼桌上的另一个包装袋说道,“那这个百年老厨的外卖是给谁准备的?”
“给小军准备的啊。”
田晓云笑着说道,“我们小军从小吃东西就挑食,我们来临江的这几天可把大街小巷的餐馆都跑遍了,总算找到一家合他胃口的餐馆。”
听田晓云这么说,余长生和柳烟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
这百年老厨余长生没记错的话,人均消费在一百二左右。
自己的儿子吃着一百二一顿的饭菜,但自己却在这里吃泡面?
看得出来田晓云夫妇是真的很爱自己的这个儿子。
将泡面盛好以后,表姑父柳毅山对余长生说道,“余姑爷,听说你会看病?那我儿子这个肝癌……”
田晓云瞪了柳毅山一眼,“瞎说什么呢,癌症是那么容易治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