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别说了,我估计是不能胜任了。”
万高寒的脸马上哭丧了起来,“余师傅,你真不能这么对我啊,真的就是一件很小的事情!”
“国异局想游说你帮忙开班带学生的事情,我都竭尽全力的帮你拦住延后了,就冲着这个,余师傅你也应该帮帮我才是啊!”
眼见万高寒说的越来越可怜了,人家好歹也是国异局的高层,手底下小工一群群。当小领导的都这么示弱给面子了,余长生也不好再找借口推辞了。
“好好好,我先答应你。欠了你那么大一个人情,我会还的,还需要我做什么,直说吧。”
“那我就先在这里谢谢余师傅了!”
万高寒简直将变脸的艺术运用到了极致,余长生这边一松口,他就把打好的求助腹稿清晰明了的说了出来。
听完万高寒的来意,余长生有点不太相信,“这次,真的就单单让我帮你们做点善后的工作?”
仔细听了万高寒的请求,余长生觉得简单的有点过于简单了。
“对,就是这样。还是公交车公司的那点事情,我们处理了那几个遇难失踪司机的身后事,该安抚封口的也都做的差不多了,唯一剩下的那点问题,就是这公司本身的问题。”
公交车公司的老总朱才杰,他明明知道那条晚班路径终点有点问题,还任由自家的司机前去冒险送死。
要是能抓到证据,都可以给他定一个协助谋杀的罪名了!
可惜为了社会的安定,那些倒霉司机的死亡真相不能对外公开,也就不能以正当的理由去对朱才杰做点什么。
国异局在公司附近调查了一圈,也没找到朱才杰的大把柄。无法将有罪也有害的人绳之以法,国异局很是不甘心。
放着朱才杰不管,未来可能又会是个大问题。
想了一大圈,万高寒才打算从余长生这边寻求帮助。
好歹余长生也是司机失踪案的直接经手人,在公交车公司里待的时间虽短,多少也是个熟面孔,有个说得出道理的正常身份。
敢去顶替其他司机去走那条危险多多的夜班路又全须全尾的回来,朱才杰也该知道余长生不是普通人,轻易不敢对他动手脚。
思来想去的,国异局的人都一致认为,余长生来做这个善后调查是最稳妥有利的。
听明白了万高寒的诉求,余长生也觉得这事不算多危险。要不是跟妖物有点牵扯,换个寻常的刑警卧底来调查,达到的效果也会差不多。
余长生想了想,把这个差事应了下来,“好,这事我可以帮你,也就是再去那公交车公司上几天班,打听打听小道消息,我应该可以。”
见余长生终于松口全盘答应了,万高寒喜出望外的感谢起来,“这真是太谢谢,太谢谢了。”
再去公交车公司上几天班,打听询问一下公司老总朱才杰究竟是什么来历底细,不难也不算危险。
余长生从万高寒那要来了一些手续,让他重新顺理成章的恢复到公交车司机的行列中。
不就是跟一般人一样,过两天上下班的日子么,何况余长生在这公司里,还有一个“生死患难”的老朋友,郝子民呢。
尽管郝子民也是新近来到这个公司的,比他知道的消息不会多太多,有个能站在自家这边的伙伴,总是好事。
一切如常的重新上班之后,到了中午休息的时候,余长生用毛巾擦着脸,熟练的混入到了正在交谈闲聊的司机之中。
余长生很快加入到了司机们的闲扯里,笑谈了几句顺势问道:“哎,我记得咱们这里前些时候不是招了不少新来的实习大学生吗?有个叫郝子民的,他还跟我走过一班车呢,怎么这趟我回来,就没见到他了。”
爱说话的李瑞仁解释道:“你说郝子民那个精神的小伙子啊,他都有两天没过来了,生病在家休息呢。”
余长生心里一动,“郝子民生病了?他才二十出头,年轻力壮的,怎么就病的上不了班了呢?”
“这谁知道,现在的年轻人啊,身体跟咱们这年纪的人都没法比了,一个个又虚又脆的,全都是玻璃宝宝。”
一向少言寡语的易高依旧阴冷冷的笑了一下,“小余的年纪看起来也不是很大,把他跟我们放在一个年龄段,你以为他会不介意吗?”
李瑞仁完全不在意,“这有什么,咱们来的比那些学生们早,又有经验,那就是长辈!小余,你说是不是。”
“唉,我也就能在郝子民这样的新人学生面前摆点长辈的架子了。”
午休时间很快结束了,余长生找了个司机换了班,从人事那问清了郝子民的联系方式和住址,准备去看看郝子民。
郝子民怎么忽然就生病不上班了呢?
如果说他是因为被上次的妖怪给吓到了,该病的早就病了,也不会跟余长生分开之后继续实习上班了一段时间才病倒的。
郝子民的身体不很强壮,但也绝对不是李瑞仁口中虚弱不堪的玻璃宝宝。
余长生有种感觉,郝子民这场病,来的不太寻常。
不管怎么样,他总要先联系见到郝子民再说别的。
为了避免唐突,余长生先给郝子民打了一个电话,铃声响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把电话给接了起来。
“喂,谁呀……”
是郝子民的声音,就是听起来有些有气无力的。
余长生立刻开口道:“郝子民,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余长生,前些日子带你一起上过班的那个司机。”
手机里面沉默了一会儿,郝子民的声音明显的激动了一些,“啊!是余师傅!太好了,我还以为你离职不在这里工作了!”
“我前几天请假而已,今天回来上班,听说你病了,我正好下午有空,想去看看你。”
“好,好啊!”听说余长生要来看起来,郝子民显得相当感动,把他的地址仔细的报告给了余长生,等着他的到来。
挂掉了电话,余长生不是那么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