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这个熟悉的身影,余长生只想冷笑。
“你不是在我身上下了诅咒吗?怎么现在过来亲自执行这个诅咒了?”余长生冷冷地笑道,“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关心我呀,还生怕我将你打在我身上的诅咒破解掉。”
“余长生,我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地就让你死去的。”
妖道看样子是恨极了余长生,就连说话的时候也是咬着牙,一点一点地从牙缝里面往外挤,“我之前才意识到,如果就这样在你身上施加了诅咒,就算是这个诅咒本身也不能消除,但是你可以消除诅咒带来的后果。”
“做回我那个老师兄的得意弟子,你这个家伙有能力做到这件事,那这样对我来说就太不公平了,毕竟我可是辛辛苦苦地在你身上下诅咒,若是被你这么轻易地就破解掉了,岂不是让我很没面子?”
“所以我就干脆直接过来,不管你能不能破解掉这个诅咒,反正到最后你都要死在我的手里。”
说完这句话,妖道直接拿出了一面镜子,就像是余长生之前用镜子查看客厅过去的时间一样,此时此刻,在这个镜子上也出现了两个人的身影。
余长生的老婆和儿子!
“老婆!儿子!”
看见镜子里面的那两个人影,余长生可以说是心如刀绞,同时又是心急如焚。
“这种抓住别人把柄来威胁别人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妖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还闭上了眼睛,像是很享受这一刻的幸福,“余长生,这就是你当初破坏我那个大阵的代价,本来你我可以共享那些人的精气,结果你这个人用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白白浪费了我这么长时间的布置!”
“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尽管冲我来,对我的老婆和孩子下手是干什么?”余长生咬着牙说道。
“正是因为她是你的老婆和孩子,所以我才会对他们下手啊!”妖道这句话说的理所应当,“如果他们不是你的亲人的话,我对他们下手干什么?说到底,这些事情还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因为你多管闲事的话,他们根本就不会遭受这么多的罪!”
“我和你拼了!”余长生怒吼一声。
他现在不是他师傅那样的神人,他现在只是一个在滚滚红尘里面生活的普通人而已。
他和普通人的区别只不过是因为他懂得更多,会得更多而已。
可就算是这个样子,在家人被威胁的时候,他根本没有办法保持自己的理智。
“不许动!”
余长生才不过刚刚迈出去一只脚,妖道就立刻退后了两三步,然后高高地举着手里面的这个镜子。
“余长生,我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你我都是同门,你也应该知道我现在使用的是什么手段,现在这个镜子就是一个触发机制,如果你敢在这个时候出手的话,只要我摔破这个镜子,你的老婆和孩子立刻死于非命,你信不信?”
已经迈出去一步了余长生顿时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但是一双眼睛已经充血到通红,狠狠地看着面前的妖道。
“老混蛋,你一定不得好死!”
余长生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字来骂妖道。
他们两个人的水平都差不多,余长生只要是稍微一动弹。
妖道就能够立刻做出反应,所以余长生这个时候真的是连一点多余的动作都不敢有。
“没错,就是这个表情,我就是想看见你这种表情!”妖道见余长生那种双眼通红充血最低银牙紧紧咬着的表情,顿时兴奋得大叫,“你让我失去了那些美味的精气,我就要让你尝尝失去你最爱的人是什么感觉!”
说着,妖道直接将手里面的那个镜子狠狠地朝着地上摔去。
“不!”
余长生看见那个镜子即将接触到地面,慌忙就想跑过去,将那个镜子接触。
可是这个时候,妖道直接飞起一脚,将余长生踹飞到老远,根本就没有给他接触到镜子的机会。
然后这个镜子就这样在余长生的眼神之下,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变成了一地的碎片。
镜子碎了,镜子里面的人也同时碎掉了。
余长生此时此刻就感觉到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往头上涌动,这个时候他哪里还能保持住自己的清醒,脑海里只闪烁着一个字。
杀!
杀了这个妖道,杀了所有的冯家人,杀了所有曾经对自己老婆孩子不好的人!
有的时候一个念头一旦兴起,就很难被放下,余长生这个杀掉所有人的念头一出现。
就像是在干枯草堆上扔了一个火星子一样,顿时蔓延到余长生整个思想,整个身体。
妖道就站在他的旁边,这个时候甚至还打开了一个葫芦,用手在葫芦口周围画了一圈。
然后将葫芦口对着余长生,“愤怒吧,抓紧愤怒吧,只要你的七情六欲失去了平衡,你身上就会有机可乘出现弱点,到时候你这一身的修为都会被我提取出来,化作我最精纯的力量!”
可就是这个时候,一个大门突然间出现在了这里。
随后,大门缓缓打开,一个身上穿着正统道袍的人就站在门的另一边。
“我的徒儿啊,怎么还遇上了这种事情呢?”
这个门正是让地府阴差出入地府的通幽之门,站在门里面迟迟没有出来的人,正是余长生的师傅张道子。
而看见张道子,妖道顿时激动起来,“你这个老不死的,怎么在这个时候给我出现!”
“你要对我最心爱的徒儿动手,难道就不允许我护犊子一回?”张道子轻轻一笑,“若不是我现在身在地府,没有办法从这里出去,现在的你早就已经被我打成了一团飞灰,哪里还有在这里说闲话的力量?”
“哼!别以为你得到了师门的最正统传承,你就能打得过我,我告诉你,今天你的徒儿我吃定了!”妖道冷冰冰地说道。
“你确定?”张道子忽然抬头,“你要是敢那么做,那我也大不了从地府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