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风艳带着二十多个女人,每个人都采了一大背篓的樟树叶子。
伍凤艳满头大汗,脸上却是兴奋的红晕。
“伍姐姐,辛苦啦?”冷瑞连忙过去接住伍凤艳背上的背篓。
放下背篓,伍风艳问道:“这树叶子放哪儿?”
“先洗干净,晾干。明天才用。”冷瑞说道。
“好!”伍凤艳应了一声,便带着人去洗树叶。
冷瑞又问二牛:“二师兄,蒸酒那套东西买回来没有?”
“买了!就在后面那辆车上。”二牛朝后面努努嘴。
冷瑞一看,几个大木桶和蒸锅都装在后面一辆车上。
“好!卸下来,明天准备用。”冷瑞很高兴。
“冷小英雄,你们这是要烤酒啊!”五爷拈着花白胡子又问道。
“不是,拿来蒸树叶。”冷瑞实话实说。
“你这小孩,净寻我老人家开心。烤酒就是烤酒,还蒸树叶!”五爷一甩胡子,有点不高兴了。
“五爷!真的是蒸树叶,明天你就知道了!”冷瑞哭笑不得。
“好,好,好!蒸树叶,欺负我乡下人没见过世面。”五爷嘟嘟囔囔地走了。
“真的蒸树叶?”王大毛悄声问道。
“真的。来!先卸车。”冷瑞说道。
忙乎了天都黑了,总算是把蒸酒这套东西也装备好了,就等着明天开工了。
吃过晚饭,冷瑞把几个人叫过来,说是有点事情大家议一议。
待几个人坐好,冷瑞说道:
“大师兄,二师兄,还有四位弟弟妹妹,这一段时间,咱们这日子过得可不是太舒坦,每天都是惊心动魄的。现在来到了这个地方,我想过几天安稳日子。不知道大家意下如何?”
“是啊!好好歇几天,要不天天提心吊胆的也不是个办法。”大虎笑着说。
“嗯!这地方不错,我今天在城里看了,不说别的,咱们光卖药就能发财!”二牛信心十足的说。
“二师兄这么有把握?”冷瑞笑着问。
“今天上午,长庆城那条老街我走了一遍,卖药材的有四五家,专门卖成品只有一家,品种少的很,都是些不值钱的低档货。”二牛大大咧咧地说。
冷瑞点点头,又问道:“卖武器铠甲的多吗?”
“也是有一家,好像还是林家的,就是昨天要抢我们金龟的那家!”二牛回答道。
“这倒是有点麻烦!”冷瑞皱着眉头说。
“你是担心林家?”大虎问道。
“嗯!”冷瑞点点头。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他做他的生意,我们做我们的生意。”二牛满不在乎地说道。
“明天我带着卜军、关华鞣皮子,大师兄你负责炼制金疮药,小文和惠琴给你做帮手。二师兄你明天再辛苦一趟,再摸摸市场的情况。”冷瑞想了想说道。
“好!就这么定了!”大虎没意见。
“行,明天我再去一趟长庆城。”二牛也没意见。
意见统一啦,大家分头睡觉,准备明天好好干活。
村西头一间房子也亮着灯,村里的几个老人和王大毛、伍凤艳也在聊着。
“大毛,这几个人可不简单啊!这是打算长驻我们村子?”五爷问道。
“是,昨天我答应他们的。”王大毛点点头说道。
“他们住我们村子,打算干什么啊!”五爷又问道。
“他们会熟皮子,又会炼丹药,冷兄弟的意思是在我们村子开几个作坊,赚的钱和村里人一起分。”王大毛说道。
“大毛啊!五爷活了一百多岁啦!有些事情,特别是赚钱的事,还是先说明白的好!”五爷慢悠悠地说。
王大毛一怔,他确实没想太多,好像冷瑞也说的不是很清楚。
“大毛!你五大爷说得对,确实是这样!”
另外几个老人也是纷纷附和。
“大毛哥,要不你明天早上再找冷兄弟谈谈吧!”伍凤艳也劝说道。
王大毛左右看看,点点头说:“好!明天我和冷兄弟再谈谈吧!”
……
当早上第一缕阳光照耀在小村庄的房屋上时,冷瑞已经起床了。
打坐了一个晚上,用心地体会着内力的运转,白天的收获不小,今天他还要进一步巩固一下。
早晨的空气格外新鲜,也不是很热,微微的南风吹来,很是舒服。
村里人起的早,已经有几户人家的院子里冒起了炊烟。
听到动静,大虎也醒了。
屋里有王大毛他们送来的大米,大虎轻手轻脚地开始淘米做饭。
都是一帮孩子,大虎一直扮演着老大哥的角色。
“大师兄,我来烧火!”冷瑞连忙过来帮忙。
这里吃的米也是普通的绿色大米,和望京城的大米差不多。
早上一般都是煮稀饭,随便弄两个小莱就可以了。
可能是昨天白天干活累了,当早饭做好,已经摆在院里的桌子上了,大家才陆续出来吃饭。
下饭菜主要是几条咸鱼干,不过大家吃得也是津津有味。
冷瑞边吃边有点怀念地球上的早餐了。
大饼、油条、小笼包子、糖饼、面条等等。
“这些东西可是好久没有吃过了!”冷瑞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正在吃着,王大毛急匆匆地进来了。
“冷兄弟,在吃饭哪!”王大毛打了个招呼。
“是啊!王大哥吃了没有?来!一起吃点。”冷瑞连忙招呼着。
“吃过了!你们吃,不客气!”王大毛摆摆手说。
“王大哥这么早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吧?”冷瑞笑着问道。
“小事!小事!”王大毛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走!咱们屋里说去。”冷瑞三口两口喝干净碗里的粥,起身说道。
两个人到了冷瑞的房间坐下,冷瑞笑笑说:“王大哥,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
王大毛低着头,扭捏了半天,才红着脸说:“冷兄弟,按说这话也不应该开口,不过,不过吧,村里的几个老人还是让我来问一下。”
看着王大毛的表情,冷瑞知道,一定是有什么难于启齿的事情。
“说吧!大家都是兄弟,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冷瑞脸上保持着笑容,心里却七上八下的。
“村里的几个老人让我来问问,毕竟是用了村里的房子和地方,这以后作坊开起来,这钱是个怎么分法?”王大毛费了很大力气,才把这几句话说出来。
冷瑞听了,心里咯噔一下,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一腔热情,却忽咯了一些原则上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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