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都是老阴

“我不能输。我要是输了，生命烙印里的其他人也不会同意的，我需要力量，身体给我动起来。”

孙亥的意识在生命烙印里苏醒，由于还没有灵魂承载意志，只能被困在生命烙印内。他能感觉到与他联系最为紧密的神域空间，作为他本源的存在是不会与他断开联系的，这种联系相当于神灵的神国一样，这是他的机会。

神灵是会陨落的，但是神灵即使陨落，只要还有信仰他的存在，积累足够多的信仰，通过信徒的献祭神灵也会被从新唤醒复苏过来的。孙亥还不是神灵，不过别忘了他也没有彻底陨落，他不知道为什么还能在生命烙印里拥有意识，通过献祭仪式和神域空间本源竟然唤醒了他的意识。他努力想重新与神域空间建立连接，有意识的寻找起信仰通道，通过信仰坐标找到神域空间。

神域空间内，由于眷族的信仰还是连接不到孙亥，只能全部加持在神像上，神像表面已经重新泛起光华，不想之前那样暗淡无光。塞维尔等人感觉到身体中血脉的悸动，代表着血脉深处的本源被唤醒并得到了回应。为了让神祇找到回来的坐标，他们加大血脉献祭的速度，身上随之也逐渐出现了异化的状态。

所有的眷族身上都出现不同程度的异化，严重的已经在不能看出为人形。他们还是没有放弃心中的信仰，继续进行着最纯粹的祈祷。神像上的光芒越来越明亮，最终一道光柱从神像上升起，奇迹神像就像一个巨大的信号发射器一样，向神域空间外发射着名为信仰的信号。

就在这时孙亥的意识在生命烙印中也觉察到了信仰传来的确切位置，连忙用意识连接，发现这就是他信仰的通道，没做他想直接注入意识，瞬间穿过遥远的空间降临在他神域空间的神像上。他看到了脚下正进行仪式的眷族，通过意识投射在赛维尔身上了解情况后，十分的欣慰和开心。谁能想到在神域空间激活没多久，就能拥有这样优秀的眷属，而且一次就拥有三名。要知道他们一旦走错一步，导致的后果可能就是信仰崩溃，那时一切将回天乏术。

这件事也证实了他最初保存试炼游戏部下生命烙印的是多么的正确。如果没有将这些生命烙印投入到眷族的创造中，并融合了自己一丝连血脉都算不上的血液，在他信仰连接断开的时候，自己的眷族早就信仰崩溃，压根就不存在意识苏醒的机会了。现在他要抓住机会，恢复自己的灵魂。而且他还发现即使没有了神职，神职相关的能力还是可以使用的，甚至比之前用起来更加顺手。

“吾的子民，吾已从域外回归，汝等通过了吾的考研。现赐予汝等吾真正的恩赐。”现在孙亥不用神力就能使用神职力量，看到下方眷族每个人的状态，很多人都已经到了异化的极限，再没有外力的帮助就只有肉体崩溃这个结局。

先对所有眷族加持进化能力，稳定他们身体的兼容性，止住继续恶化的异化。强化史莱姆血脉上面的稳定性，由于这些史莱姆血脉是在他实验的魔兔和其侵染的生物身上提取出来的，血脉力量十分繁杂，他只能再次强化史莱姆的血脉排他性，让其排斥出里面除妖精和他龙族的其他血脉。

这几步下来逐步根除异化的根源。孙亥开始在两个眷族的本源上进行调整，增强妖精族肉体内能量化程度，又在塔楼族半能量化的身体上，增加血肉特性，使他们的身体更能承受能量的强化。导致以前的法系眷族现在走上了魔武双休的道路，脆弱的身体将不再会是他们的短板。

眷族形态方面他设下了形体的限制，未晋升生命本质时，外形是不会发生改变的，这样给进化时其他方面增加不少的潜力。限制的同时还会有优化作用，那就是在进化的时候形态会变得更适合自身，这也是他想到的种族生命进阶形态的办法。

在血统上他加上一个枷锁，锁定他们本源的纯粹性，增加其本源力量的纯粹性，纯化力量获取力量精华而不会连杂质也吸收，相当于他主动给眷族增加了一层过滤网。最后一步是在两个眷族的本源上加入了他原本的适者生存能力，让他们的适应性达到了极致。

虽然比不上他自身的能力，毕竟他的能力来源于神职的权柄，却也比一般的神域加载技能卡加载后的技能好上不少。眷族在他神域内，受他的本源力量影响，进化速度远超于在其他位面。这样一系列的动作后，两个眷族的血脉基础已经被他彻底定了下来。拥有血脉进化与吸收其他血脉天赋的塑造能力，再加上本源枷锁的约束作为安全保证，让他们拥有无限的进化能力。

这就是他设想中的类血脉巫师能力，可以说是原本的血统系轮回者的类似生物。虽然只是对眷族的初步调整，进化速度和汲取能力方面还有很大的缺陷，远远没有达到他的理想标准。但是基础已经打造完成，剩下的就是水磨功夫，是要靠眷族自身努力和发展逐渐完善的。当然，以后他对进化方面又有新的突破后，还是能再次进行调整的。

虽然听起来比较繁琐，但实际操作却在几息之间完成。因为这是他这段时间以来就已经计划好的事情。这时他的意识感觉到了疲倦，没有神力的供给，做到这种程度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于是孙亥停了下来进行休息。

下方进行仪式的眷属们感觉到身上的疼痛逐渐减轻，快要崩溃的精神得到了缓解。原来从他们身体异化开始，身体就感受到极致的疼痛，干扰他们向神祇的祈祷，也就是他们的信仰虔诚度极高，才让他们忍受住身上的疼痛。现在苦尽甘来，身上传来舒爽的感觉，那些异化出来的部分躯体开始萎缩，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形态，还让他们察觉到了实力的增长。

很多人都哭泣了起来，因为他们重新神祇建立了连接，而且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拥有了一丝神祇的鲜血，虽然没有达到血脉的程度，那也是神祇对他们的认可和肯定，和神祇的联系更加紧密了。

他们的信仰虔诚度都在疯狂上涨，神祇的恩赐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已经不那么重要了，见证神祇的归来和获得神祇的认可才他们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人们往往失去才会知道珍惜，对于信徒甚至眷族来说道理也是一样的。

例如一个孩子第一回得到父母的礼物会十分高兴，礼物收的次数多了开心的感觉会越来越淡，因为父母只会买礼物而不会和孩子多说什么，这时父母要是和孩子多说两句话、夸奖一下他、和他谈谈心，都是胜过礼物的事情，孩子会知道父母是重视他们、爱他们，这个道理在哪里都是一样的。有时恰到好处的认可和鼓励是最大的奖励。

仪式慢慢被孙亥关闭，他的眷族还是在下面祈祷着没有起身。孙亥在神像里恢复着力量，但是他感觉到情况的不对，他的意识恢复不只是由信仰的原因引起的，神像内有一种力量也在帮忙恢复着他的意识。他仔细感知起神像，突然升起了惊喜之意连忙看起其他神域内加载的建筑。

“神像竟然拥有我灵魂的模拟虚影，为什么我之前没有发现，这可真是灯下黑啊。拥有这个我是不是可以构建出一个虚拟灵魂种子，投入生命烙印，使用进化能力再加上信仰唤醒，生成真实灵魂？这样我就可以重新控制神躯了。圣子看来咱们二人还有一场战斗，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孙亥心中计划好后就付之行动，意识笼罩灵魂模拟虚影，用意识进行压缩，构成灵魂虚拟框架，从神像上调动信仰之力不断灌注，让虚拟的灵魂框架凝实。

“恭迎吾主回归王座，高居遥远的虚空神秘之地，光辉照耀世间，您是一切的起点和终点，注视世间万物。”塞维尔等人接到孙亥的神域后，走出人群站立在神殿前恭敬的说道。

“恭送吾神回归王座，高居遥远的虚空神秘之地，光辉照耀世间，您是一切的起点和终点，注视世间万物。”众眷属同声回应。

但这是孙亥那里却出现了意外，他想的还是太简单了。即使有他的进化能力，虚假的东西还是虚假的，永远也成不了真实的存在。灵魂框架虽然凝实，但是还是虚拟灵魂作为基础，他的进化能力作用其上没有一点效果。

意识只能攀附其上，而不能作为意识的承载物。这也是进化能力的缺陷，无法作用于物质以外的东西。他开始不断尝试用其他东西来填补灵魂框架，却没有一点效果。正在他焦急万分的时候，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灵魂......虚假......借假修真......种子......系统......”

孙亥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一个被他忘在脑后的东西。他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使用，但他还是要尝试一下。

“打开主神空间兑换系统。”

“主神空间兑换系统打开。”没想到以他现在的状态还能打开，于是他连忙进行搜索。

“搜索虚拟、真假和借假修真关键词。”

“主神空间搜索中......宿主状态异常，针对宿主状态，系统搜索到符合条件物品。”

“真实之种（唯一）：在虚幻的土壤中生长出真实的种子，可将事物化虚幻为真实。需以空间本源进行浇灌方能成长。

兑换条件：空间本源999点”

看到这个东西的出现，孙亥心中松了口气。

“原来在这里，看来我猜对了。这几个家伙的确早有计划，东西早就准备好了。该死的算计，千万年过去怎么都成老阴哔了。”

看到真实之种的介绍，特别是“唯一”这两个字出现，他就知道那几个家伙早就挖好坑等着神怨本源到来了。再看才999点空间本源的兑换，这东西绝对不只这些。再看看自己现在才破千的位面本源，他就像爆粗口，既然是早准备好的东西也不知道个他多留下点空间本源。

其实孙亥不知道，是他的激烈行为才导致位面本源数量稀少。谁让他过早就燃烧本源力量和神怨硬碰硬。

原本的计划是他力战后被磨灭灵魂才能用到，他可好跳过中间好几步，让他们心惊肉跳差点以为计划失败还搭上了自己的故人。幸亏没有出现意外，不然他们会被某些人集体围殴，那样他们就太惨了。

没有再多想什么，孙亥直接兑换真实之种，将真实之种投入灵魂框架内，又取出所有的空间本源注入其中，所有的准备都已完成。

孙亥携带着被信仰之力和空间本源填满的虚拟灵魂框架，通过信仰通道回归生命烙印内。刚刚回到烙印里，灵魂框架就化为虚无消散了。毕竟只是虚拟不是真实的存在，但剩下的一颗种子却给他带来了契机。

消散的前一刻孙亥调动生命烙印注入这颗种子内，生命烙印迅速于种子融合在了一起。重生时生命烙印就被位面意识催生出过一次灵魂，因为孙亥的生命本质的特殊性，生命烙印内烙印下了灵魂的生成烙印。

种子中在生命烙印的外层出现一个虚影，正是灵魂框架的虚影。生命烙印配合着虚影，努力完善着孙亥的灵魂。生命烙印中的力量逐渐消散变得十分纯净，不含其它东西。消散的力量，其实没有消散而是与灵魂融合在了一起。

灵魂在一点点凝实化为真实的灵魂，孙亥不知道的是生来携带的两种力量在这期间，与灵魂彻底交融在了一起。灵魂的每一处都蕴含着这两股力量。在未来会给他带来更大的惊喜。

孙亥等待着真实灵魂诞生的那一刻。圣子那里已经控制着水晶球接触到孙亥的额头，水晶球在慢慢的融入孙亥的身体。水晶球完全融入后，就意味着孙亥最后挣扎的机会也没有了。所以他竟然有些紧张起来，因为到这这个时刻已经不是他能掌控的了的，胜败就在这一刻。

空间外面的神祇也紧张起来，本来多太大问题又能观看一场精彩的战斗，没想到竟然出现了变故。神怨的孤注一掷，他们也有点骑虎难下，看到剑仙那铁青的脸色就知道现在情况的恶劣，已经超出他们的计划。

“大家要不全力配合破开空间吧。即使让神怨直接降临主位面，也有位面意志的压制，造成的破坏还是在可接受范围的。如果让他拥有容器，而且这个容器可以随时晋升神祇，大家就很难压制他了。”有神祇提议道。

“嗖”一声拔剑声响起，说话的这个神祇转头看向了剑仙，他们二人相互对视着。

“剑仙你应该知道......”

“我知道事情轻重，如果到那个时候我会冲在最前面，用手中的剑彻底泯灭他，我想他也不想成为神怨的刽子手吧。不过现在那三位还没有什么指示，事情应该没有严重到那种情况，先等一下吧。”剑仙打断了他的话，接着说道。

突然剑仙好像收到了什么信息，铁青的脸色好转不少，接着说道。

“计划顺利进行，不用担心。大家继续等待。”

听到剑仙的话，所有人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