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师兄看,该如何处理?”宋寒霜想听一听段念的想法。
“师妹,信件在你手里,一切也都由你决定,师兄只有支持你。”段念稚\/嫩的脸上一片温色,“师妹是没有头绪的话,师兄可以帮你分析一番。”
“你觉得今日过后的晏檀清会把矛头指向你吗?会对你构成威胁吗?”段念犀利发问。
“自然,也定会构成威胁,就凭他今日不管不顾把我掳走,就已然是对我不利了。”宋寒霜回应,转而又开口说了另一方面。
“但对于我有威胁的同时,晏檀清对于别人也同时构成威胁,这也算是可以分散目标,不至于对我们太过不利。”
段念点头,随后又问了宋寒霜第二个问题,“你觉得他对于旁人的威胁大,还是对于你的威胁大?”
提到这个,宋寒霜猛然回想起晏檀清不太正常的样子,咽咽口水。
那样匪夷所思的经历,她可不想有第二次,太吓人了。
“对,对我不利的地方更多。”宋寒霜点头表示。
段念继续开口同宋寒霜分析,“晏檀清是皇后所出,再同旁人在太子之位的竞争上,已然有了优势。”
“而且,这样一个强有力的对手,他现在的矛头必然指向他最不喜的人。”
“师妹,这就不必我多说了,他现在最仇视的人,除了戚将军,怕也是没有旁人了。”
段念的这一番话话,又引起了宋寒霜一些其他的想法。
之前,晏檀清就为了她同戚烬之间有过不少摩擦,这之后,摩擦只会更多,而不会减少半分。
对于戚烬来说,晏檀清,晏檀霖二人均是发难于他。
如若自己这边能够解决掉一人,那对于戚烬来说,也会轻松很多。
“师妹,这些证据一旦放出,晏檀清即便能保住性命,那也再无任何竞争太子之位的能力。”
“现在是最好解决他,为戚烬铺路的时机。”段念循循善诱。
对于自己这个自小备受宠爱的师妹来说,段念是觉得任何人都配不上她的。
可非要在这些人之中选一个的话,戚烬要比其他的二人好上太多。
转头看着仍旧深思的宋寒霜,段念一副与面容不符的冷静。
就即使宋寒霜不解决掉晏檀清,他也会下手的。
今日晏檀清回去定会发现是宋寒霜拿走了这些,会直接对宋寒霜下手。
他们动作不快的话,那吃亏受伤的只能是他们了。
好在想清楚了的宋寒霜面露坚定,冲着段念开口,“师兄,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好。”段念的脸上露出少年般的笑意,“师妹可有什么好的法子,把这些捅出去?”
宋寒霜盯着那一塌纸,朝段念眨眨眼,“放心吧师兄,你就等着看戏吧。”
正在上演好戏的晏檀清别院之中正灯火通明。
晏檀清回来的时候,面上还带着喜悦,他以为,他打开门就能看见让自己欢喜的那人的时候,开门却看不见任何的人影。
晏檀清大发雷霆,叫来了所有人,在院子中寻找着宋寒霜的身影。
可早已经逃走的宋寒霜哪里还会让晏檀清找到。
找不到人的晏檀清开始发狂,他挥落了屋内所有的东西,面容狰狞,眼眸通红。
可就在他大发脾气的时候,下人急匆匆的走进,惊慌开口,“殿,殿下,你快回房间看看,出事了,出事了啊!”
“什么?!”
晏檀清猛的起身,也不管地上的碎瓷片扎在了脚底,急冲冲的就往后院走去。
等他到了时候,几道横躺的人影被摆在院子中,众人纷纷跪在地上,低着头,瑟瑟发抖,生怕这殿下,一言不合,就要他们丧命。
在下人嘚嘚瑟瑟的话语之中,晏檀清得知,后院自己房间附近的人都被人藏在了窗下,而宋寒霜最后进入的房间,便是自己的房间。
深知自己在屋子里放了什么东西的晏檀清顾不得处理那些人,他跌跌撞撞的跑进屋子,扒开地板在看见了匣子之后松了口气。
可他的心跳还没平复,就见打开的匣子中空空如也。
那些,那些重要的信件,都被宋寒霜拿走了!
皇后宫内,一道人影跪在殿中,细看还能发现,这人正在害怕的瑟瑟发抖。
这人正是白日里把宋寒霜掳走,反而被宋寒霜偷了家的晏檀清。
他正神色慌乱的同皇后把白日里的事情一一道出,却也不忘隐瞒那些他自己都感觉荒唐的事情。
而在他面前的皇后脚下,已然是倒了一片的器具,满地瓷片,可见皇后怒气冲天。
“你又为何去惹上她?”皇后一脸的愤怒,茶盏直直的飞向晏檀清,落在他的脚边,滚烫的茶水落了他半身。
“儿臣,儿臣心悦于她,儿臣放不下她!”晏檀清半虚半实的说着,满脸悔意。
“荒唐!你贵为皇子,如何能为了一个女子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皇后声严厉色,大骂晏檀清糊涂。
“若是你以后得了势,什么样的人得不到,如何非要急于一时!”
“本宫怎么就教出了你这么个看不清的!”
“母后,儿臣,儿臣知错了。”晏檀清低下头,敛去神色,开口表达自责,“还请母后帮帮儿臣。”
瞧着自己儿子知了错,皇后也没有再继续责骂,她深吸气,眼眸露出凶狠的光。
宋寒霜得了那些信件,必然会有所行动。
她知道,现如今,拿到了晏檀清把柄的宋寒霜,不能留。
现如今的宋寒霜就是悬在他们头顶的一把刀,他们要尽快解决掉。
“宋寒霜,找人解决了吧。”皇后声音冷硬,开口吩咐,说话的语气就像是解决一只小猫小狗。
“母后!”晏檀清一听,心中有些犹豫,开口唤了一声,“可是,可是……”
他却可是不出个所以然。
现在,在他和宋寒霜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若是在不对宋寒霜下手,那死的人必定是他。
“母后,儿臣知道怎么做了。”晏檀清已然清楚,低声开口。
深知自己孩子性子的皇后这是也放轻了言语,“不过一介女子,莫要再拎不清了。”
“儿臣谨记母后叮嘱。”晏檀清深深垂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