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外面的声音,绿瑶比了个手势,示意宋寒霜拿捏着声音回应。
“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宋寒霜轻咳一声后开口吩咐着,随后听见外面人应声后离去。
“哎,绿瑶,快快快,给我穿衣服吧。”
宋寒霜扶着腰坐了起来,朝着绿瑶招手。
“是,夫人。”
绿瑶捧着衣服,看着宋寒霜这样一副劳累样子,忍不住抿着嘴笑着。
一番梳洗打扮,宋寒霜出门的时候强撑起精神,按着常韵听教导的利益,一步分三步的往前厅走去。
“夫人,您来了。”
管家垂头,示意一旁的人把那贺礼端了上来。
那人端上来的是一方锦盒,宋寒霜打眼儿一瞧,就是分量贵重的礼物。
连锦盒都是制作精美,暗含金丝。
宋寒霜端坐着没动,示意那人打开。
锦盒被打开,里面是一粒粒深棕色的药丸,宋寒霜有些不解。
一边的绿瑶伸手接了过来,低头嗅了嗅,有些不好意思的稍稍脸红。
看着绿瑶怪异样子,宋寒霜挑眉暗示。
绿瑶则是弯腰,在宋寒霜耳边低语。
“夫人,这是南疆特制的丹药。”绿瑶声音如蚊叫。
“南疆丹药如何?”宋寒霜反问,依旧迷惑。
“是用来,给男子强身健体的。”
绿瑶的声音更小了,宋寒霜也瞬间明白了绿瑶的意思。
哈,这不就是古代低配版肾宝嘛!
难不成这送的人是担心戚烬新婚之际,身体吃不消?
“夫人,这收不收啊?”绿瑶反问。
思考片刻,宋寒霜开口,“收,咋不收,人都送来了!”
说着,吩咐管家送到自己的院子,然后转身离开了前厅。
回院子的路上,绿瑶跟在身侧,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询问。
“夫人,你说那药是谁送来的啊!”
绿瑶迷惑发问,心中猜测着。
“南疆特制,还能有几个人弄到?”宋寒霜反问,心中一阵无语。
“南疆的话,不是段毒师一行人,那就只有……”
绿瑶微微张嘴,“南疆王后!”
宋寒霜点头表示赞同。
用脚想都不能是师父他们送来了,不然是真的不想让自己好过了!
九成九就是自家将军的老母亲以表新婚之意,特意派人送来警告自己的。
上回不是还说让她拉拢说服戚烬嘛!这看两人都结婚了,意思就是让自己多加把劲儿吧!
实在不行,就去吹吹枕头风。
宋寒霜直叹气,这婚是结了,可她怎么感觉事情依旧无解呢!
“哎,夫人,你说这南疆王后是还想拉拢将军?”一边的绿瑶也想到了之前宋寒霜从南疆王后那里回来之后说到的事情。
“她当然惦记着了,这么一把好刀,她心中定是势在必得。”
宋寒霜对于姜清琼丝毫不带有亲情的利用破感到反感。
“况且,她轻易不会善罢甘休,一时得不到,她也会改变计划,让自己所得的利益最大化的!”
宋寒霜分析着,仍旧想不到好的解决办法之后,长叹口气,垂着头,走进了屋里。
“绿瑶,不行了,我饿了,吃完饭再想吧!”宋寒霜哀嚎。
艳阳高照,宫内处处的花儿都开的正艳,各有姿色。
御书房内,是早早离开了温油乡,被传唤来的戚烬。
而他的正前方,正是身体调养好些的乾皇。
“朕一大早就把你叫来,将军夫人可不会有怨言的吧?”
乾皇脸色不似平日的冷淡,反而透露着几分调侃和对戚烬不加掩饰的喜爱。
“新婚燕尔,怕是黏的紧啊!”乾皇继续开口说道。
“自然不会,皇上的赐婚才是对臣的一大赏赐。”戚烬开口称赞,以表谢意。
“那就好。”乾皇笑笑,话语进入正题。
“朕此番叫你前来,是为三皇子私养兵马一事。”
听到这些,戚烬心中一顿,有些了然。
“前有大皇子勾结他国,蓄意谋反,被朕发配边疆。”乾皇悠悠叹息,“后又有三皇子私养兵马,暗藏兵力。”
“朕如今,真的是乏力的很啊!
乾皇一副心力憔悴的样子,似无奈,似纠结。
“依将军所看,对于三皇子一事,朕当如何定决?”
乾皇的目光落在戚烬身上,表意是询问,内里蕴含的什么意思,戚烬一时难以猜到。
是想要探查自己心中的意图,还是如何?
戚烬思考片刻,随后脸色凝重开口,“三皇子擅自圈养马匹,养足兵力,其心如何,臣相信皇上心中已然了解。”
“大越律法如何,三皇子一事便如何,臣如此提议。”
“应当严肃处理,以儆效尤。”
戚烬话音落下,乾皇却未表意,浅笑的看着戚烬,又是一句调侃,“将军可是因着三皇子的情敌身份,这才如此提议的?”
“如此苛刻相待,朕难免不这般想啊!”
这话让戚烬心中有些捉摸不透,“臣自当公事公办,如何会有那一己私情。”
“况且,皇上自是知晓,我同霜霜已然完婚,木已成舟,哪里还会干涉到三殿下呢?”
乾皇哈哈大笑,冲着戚烬叫好。
“将军一番话,朕心中有所定夺。”乾皇未有肯定话语,只留给戚烬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皇上决议便是。”戚烬回声。
乾皇点头,面上笑意不减,反倒同戚烬说起了家常话。
“将军夫人自小远离元京,生活在大越。”乾皇铺垫话语,“太后一直对丞相千金多有爱戴,可这也长久未见了。”
“此番太后自静安寺回元京,听闻将军同丞相千金大婚,一时思念的紧。”
“朕考虑,在将军夫人回门之前,来宫中同太后小住几日,以让太后欣慰。”
几句话让戚烬竟是感觉比听到之前那些话的时候,心中更加烦乱,他有些踌躇。
“将军意下如何?”
乾皇瞧着戚烬脸色略显僵硬,不禁开口继续询问。
“朕这番安排,将军可是有异议?”乾皇脸色微微不妙。
不知道宫中发生了这些了乱糟糟事情的宋寒霜此时正半倚靠在书案上,对着上百份礼单儿满面倦容。
“绿瑶,这又是谁家送来的,怎么没有标记?”
宋寒霜瞧着不知谁送来的坛子,面容微微扭曲。
这年头人送礼咋不直接送银子呢?银票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