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呵呵回到家,张亮正在那里等着他。
“你怎么来了?”
“还说呢,我们几个已经等你半天了。”
杜云一看,王大哥几人都在,他不禁纳闷,今天是个什么日子,你们全都过来。
“我们负责的医书部分已经编写出来,你弄的怎么样,完成了没有?若是完成了,咱们好让人看看,然后出版。
对了,你今天一天没在家干什么呢?”
“你也知道我年龄不小了,总得有人暖被窝。”
杜云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委婉的将他今天出去的原因告知。
几人那个气,他们早晨过来想着跟他商量一下,看看什么时候出版。
见他不在,也没当回事,还以为过半天就能回来,一直在他家里等着。
结果辛辛苦苦等了一天,好不容易见到杜云,却发现这小子竟然去谈恋爱。
你干的人事。
既然他们负责的部分已经编写完成,杜云就跟他们商量了下,安排人去请丁教授,让他看看。
只有经过权威认证,他们编写的这本书,才能真正算完成。
张亮自告奋勇去请丁教授,稍等一会,丁教授就坐着自行车过来。
丁教授接过手中的书籍,查看了下,说道“不错,我会帮忙请人修改其中错误,然后跟孙义说明,尽快排版发行。”
“多谢丁教授帮忙。”
几人大喜连忙感谢,丁教授摆摆手接着说:
“只是到底出版以后反响如何,我也无法保证,怕是评价会出现两极分化,你们要做好被人批评的准备。”
“丁教授放心,我们知道。”
杜云当然知道其中情况,因为这本手册,别看是医书,但并没有记载什么高明的医术,大多都是一些土办法。
比如一旦出现必须进行手术的情况,如何进行局部麻醉,如何进行手术作业,如何进行术后护理。
从怎样清洗手术工具的步骤,到用绳子把12部手电筒捆起来当临时无影灯的细节……
几乎所有可以实行的土办法,在这书里都有体现。
很容易受到正统医生的排斥。
不过别看其中内容很简单,有些根本就是土方法,但土不要紧,追求的是实用。
是从基层实际出发,切实把握基层医疗条件,化高深复杂为精简明了,用最浅显的语言,最切实可行的办法来普及病症的诊断和治疗。
争取只要你能识字,就能做个医生,对于占疾病发病总量99%的各种常见病,能迅速诊断和按书治疗。
所以后来此书也被称为穿越者三大神书之一。
剩下的两本是《民兵训练手册》、《军地两用人才之友》。
其中《民兵训练手册》手把手的方式告诉你,如何把一群毫无军事经验的人,在最短时间内训练成具有相当战斗力的军人。
至于《军地两用人才之友》,这么说吧,三百六十行,不论你想要干什么活,都能在其中找到介绍,能成为一名合格的工匠。
“你知道就好,我先回去了。”
“好不容易来一趟,总得吃点饭。”
“不用,我回家吃就行。”
“没什么,你要是来我一个猎人家里还连饭都吃不上,那算什么。”
“那怎么好意思。”
说是如此,丁教授却忍不住搓搓手,准备大吃一顿。
来的时候,他已经告诉家里自己不会回去吃饭,凭他对杜云的了解,知道他一定会给他们弄顿好吃的。
今天又能混顿美食。
然后面对那一桌美食,还有众人的恭维,酒量不高的丁教授又喝高了。
“兄弟,以后你就是我兄弟,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我一定帮忙。”
“兄弟接着喝,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众人无奈,看来以后不能跟他一起喝酒,要不然这么一位德高望重的教授天天跟你喊兄弟,谁受得了。
几人送他回家,杜云在家中休息。
第二天他是被冻醒的,昨天晚上忘记封煤球炉子,早已没有一点火,屋里跟外面一样寒冷。
出去一看,好大的一场雪,白茫茫一片,整个四九城已经陷入了冰雪当中,宛如一座雪之城。
此时鹅毛大雪正往下落,落在脖子里,冻得他一个激灵。
不行得进屋多穿点。
等他再出来的时候,身上已经穿了一件皮衣,是那种真正的皮衣,傻狍子皮做的。
就跟以前的羊皮衣一样虽然不像以后的皮衣去掉附着的毛,但却更暖和。
为了好看,上面还有着点点装饰,非常不错。
至于保暖程度,呆在北极圈附近的涅涅茨人就是穿的鹿皮衣。
那里天气温有多寒冷谁都知道,甚至能达到零下六七十度,但鹿皮衣依旧是他们的最佳选择。
后来曾经有人穿着鹿皮衣、极地靴和羽绒服做对比。
然后那号称可以在零下40摄氏度的户外,在不运动的情况下保暖20分钟的羽绒服完败。
果然穿上这身皮衣,整个身上暖烘烘的,感觉非常不错。
推着自行车出门准备去上班,正巧三大爷阎埠贵也推车出来。
见到他身上的那件皮衣,眼睛都冒出金光,也不骑车离开,过来笑呵呵问道“杜云,你从哪弄的这身皮衣。”
“还好,我前些天打了几头傻狍子,特地做了一件,你看多暖和。”
“是不错,就是没有手套,手还得放在外面冻着。”
阎埠贵嫉妒,却也没办法,只能拿出手套戴上,从这方面找优越感。
却看到杜云从包里拿出一副手套,兔皮的手套,脚上也是一双兔皮靴。
里面都是毛茸茸的兔毛,看着就暖烘烘的。
瞬间不知说什么好。
再看自己身上那件棉衣,已经穿了七八年,上面十几个补丁,为人们诉说着它的劳苦功高。
由于长时间穿戴,里面的棉花早已结成块,说是棉花,还不如说是板结的东西,早已不保暖。
根本没法比。
可谁让这是人家自己打猎弄的呢,他只能是羡慕。
想着自己若是也能打猎,那这身保暖的皮衣,就是穿在自己身上。
可他不会啊。
“对了,你什么时候还能再打几头傻狍子,肉不仅能吃,没用的皮毛也可以送给邻居。”
杜云看了他一眼,你说的这邻居是你吧。
“打了傻狍子,皮我也有用。”
“你身上已经有了,还要狍子皮干什么?”
“可以做条裤子,再说我还有姐姐姐夫小外甥,您呐,还是回去做你的美梦吧。”
“你这话说的。”
阎埠贵抖抖身上飘落的雪花,骑上自行车,气哼哼离开。
对他来说,没能占到便宜,就是最大的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