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若茗看见她顿时面色一变。
宁别枝脚步不稳地冲过去,眼眶发红地扑进赫连琛怀里,话都说不利索,“有,有变……变态。”
“是变态还是你的相好?”厉若茗冷声道。
宁别枝一脸无辜地望着赫连琛,“什么相好?”
“变态在哪?”赫连老爷子问道。
宁别枝指着厕所惊魂未定地道:“在厕所里面,被我用包锁在里面了。”
“看好,任何人不许过来。“赫连琛回身对服务员道。
服务员连忙点头。
“跟着我去看看,会害怕吗?”赫连琛垂下眸看着宁别枝,声音裹着几分温柔,让人瞬间安心。
宁别枝却因为他的话恍神了一会儿才缓缓点头又道:“琛琛在,我不怕。”
“跟着我来。”赫连琛道。
宁别枝被他牵着往里走,刚靠近卫生间就听见里面的声音。宁别枝故作紧张地往赫连琛身后缩了缩,赫连琛单手护着她不紧不慢地往里走去。
没几步。
他脚步忽然顿住。
宁别枝错愕地抬头,正和爬门的男人目光对视。对方四十来岁的样子,秃头又油腻。看的出来是因为打不开门,所以想爬出来,但是瞥见赫连琛,他神色顿时慌张起来。
下一刻整个人重重地坠了下去。
“打开。”赫连琛道。
服务生连忙走上去把缠绕着的包取下来。
男人手忙脚乱地爬出来。
“你们酒店的经理到了吗?”赫连琛冷声道。
说曹操曹操到,酒店经理抹着额头的汗水道:“赫连总裁,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你问我?”赫连琛冷声道。
旁侧的服务生立刻开始解释,宁别枝顺带添油加醋,“我刚准备进厕所,他就拽我的手。还好我力气大,所以才挣脱了。而且他还威胁我,说要毁了我。”
“我碰都没碰到你,你不要胡说八道。”满头大汗的男人大喊道。
赫连琛眸光一凛。
他立刻缩着脖子,目光不自觉地望向厉若茗。
厉若茗连忙瞪他一眼。
宁别枝将这一切收入眸中,她嘴角逐渐掀起弧度。心脏间隐约升起一团火,她向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看来是赫连琛的白月光快回来,厉若茗坐不住了。
她手指缓缓握紧,却隐约有几分无力的感觉。
“赫连夫人,这是我们酒店的失职。”酒店经理当着赫连琛的面全然不敢推卸责任,“我们马上就会报警查监控,严肃处理这件事。至于赔偿这件事,我们之后再谈?”
宁别枝听着他的话,莫名有些恍惚。
她咬了咬唇点头。
“怎么了?”赫连琛察觉到她的异样。
宁别枝想要摇头,但就是这个动作都显得有些困难。她眼皮有些发沉,四肢百骸也软的不像样。贝齿紧紧咬唇,才能让整个人勉强站稳。
“枝枝?”赫连琛俯下身看她。
宁别枝绷紧的神经弦骤然断裂。
她不受控制地倒入赫连琛怀里。
“叫医生。”赫连琛回身道。
赫连裕兴连忙点头,赫连琛则是抱着宁别枝快步走出去。酒店经理只觉得倒霉透顶,连忙小跑着带路。而赫连裕兴打完电话,就压低生意质问厉若茗,“你到底下的什么药?”
厉若茗被吓得一哆嗦,“只有一点泻药啊。”
“你还不老实说?”赫连裕兴拧眉看着她,“要是真出了事,表哥追究下来,你看谁护得住你!“
厉若茗嘴唇都颤抖起来。
她手指来回摩挲着。
总统套房内,赫连琛将宁别枝放在床上。柔软又冰冷的丝绸激的宁别枝颤了一下,唇角不受控制地泻出一声轻吟。赫连琛回身看她,宁别枝也连忙抬手捂住唇。
她简直无法相信刚才的声音是从她嘴里发出的。
“很难受?”赫连琛道。
宁别枝咬着唇摇头。
四肢酸涩之后渐渐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身体内爬行,带来无法排解的痒。隐约还像有一团火渐渐地燃烧,炙热着她的内脏。并不疼痛,但却十分难熬。
她紧咬着唇。
额间不住地渗出汗水。
“水。”宁别枝道。
赫连琛立刻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水杯,走到床边坐下。他单手扶着宁别枝起来,宁别枝顿时觉得被他触碰的腰级软了下来,整个人不自觉地靠在他怀里。
赫连琛的白色西装在灯光下泛着冷色,让人觉得格外凉快。
她体内的火好似因此又熊熊燃起。
宁别枝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眸光里只剩下一片白,让她想要靠近。
她不自觉地紧贴着赫连琛。
“枝枝?”
“热。”宁别枝声音含糊,仿佛裹了密一般甜。
尾音拖得很长,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赫连琛眸光一沉,心底隐约知道了什么。他托着宁别枝的掌心下肌肤滚烫,而她眼睛都睁不开。睫毛颤抖,承着晶莹的汗珠,仿佛一朵颤颤巍巍的花,盛放在他掌心里。
酒店经理见状快步退出去。
“枝枝,酒里被人下了药。”赫连琛道。
宁别枝意识模糊,宛如八爪鱼一般攀附在赫连琛怀里嘟囔着道:“我知道啊,好热。琛琛,我好热啊。”
赫连琛眸色骤变。
知道?
他尚未来得及细想,宁别枝循着他的唇吻了上来。馨香味袭面而来,纷杂的念头瞬间被赫连琛抛开。他迅速反客为主,尽数掌握主动。
潮湿的吻蔓延开来。
但宁别枝仍觉得不够,心底的火烧的她几近发疯。她手指摩挲着赫连琛西装扣子,无力的手怎么也解不开,不觉开始生起气来。赫连琛看的好笑,俯下身又吻了吻她的唇。
宁别枝眼神迷离地看着他,怒气顷刻消散。
两人宛如交颈鸳鸯,吻开始升温。房间里的气氛也逐渐变得暧昧起来,宁别枝轻轻地哼了起来。赫连琛眸光不觉更暗,手掌牢牢地扣着她的腰肌。
“枝枝,你确定吗?”
宁别枝懵懂地看着他,红唇欲掀。门口忽然传来擂鼓般地敲门声,赫连裕兴这个傻狍子着急地喊着,“表哥,嫂子怎么样了?我叫医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