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影后翻看着评论,妖艳的红唇抿成一条细线,食指轻轻覆盖。
“为什么没人提到沈宴婉?”
助理闻言一个激灵,“我这就去安排。”
营销什么的要用力要自己动手绝对不能手软。
宁别枝站在樊影后旁边,顺便扫了一眼她助理的手机。
倏然,手表震动,宁别枝连忙躲开赫连泽希。
张方:河边有埋伏,不知道是谁的人。
“夫人,这是一位先生让我交给你的。”
宁别枝展开纸条,“河边一叙,真正的宁别枝在我那儿。”
“希希,我们回去吧。应该没什么事。”
“来都来了,为什么要这么快离开。”赫连泽希刚刚看到宁别枝朝河边瞧了一眼,“我们去那边。”
他的猜想很快就能得到验证。黑眸划过一抹狡黠。
宁别枝站着不动。
“妈咪,你为什么不走,难道有那边危险?”
宁别枝颔首。
赫连泽希也不知为何,突然执拗道,“可我还是想去。”
“你确定吗?”赫连泽希既然什么都明白,她也没必要兜圈子。
“散散步而已。如果遇到危险,爸比会在第一时间出现。”
你以为他是奥特曼啊!
宁别枝跟着赫连泽希,两人一前一后往河岸去。
隔壁正在进行爆破戏。
“希希,再走是尽头了。”小家伙还是太年轻啊。窸窸窣窣的声音正靠近。
大概是三四个的样子。
赫连泽希从反光镜也瞧见了。
“回去吧。”
“恐怕两位走不了了。”
冰冷的男声伴随着四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前后拦住她们的路。几人头上滑稽的罩着丝袜。头发直溜溜的杵在那儿。
“叫吧,就算叫破嗓子也没人会来救你们。”
左侧是河,右侧是细竹,密密麻麻,约莫两米高。
宁别枝轻轻将赫连泽希拉到自己身边,怎么说呢,用自己当诱饵还真有些不明智。不过这种场希希要习惯才行,国外那些人可不仁慈。
“妈咪,我没事。没什么好害怕的。”小家伙笔直而立。黝黑的眼眸咕噜直转,小家伙手撑着下巴,一脸思考状。宁别枝真怕他下一句是:真相只有一个!
“你们是谁派来的?”
来人冷嗤,“赫连琛的老婆和孩子,这可值不少钱吧。这次发财了。”
“朗朗乾坤,你们当真是想钱想疯了,这到处都有摄像头,不知道吗?”
来人被逗乐了,“让小少爷失望了,这段路的摄像头全是坏的。”
“你也别试图喊救命,旁边那剧组刚刚出事,根本没人会留意这边。”
隔了五十多米还能听到嘈杂声。
“那不如这样,咱们做个交易,你们说出自己的幕后老板,我给两倍价格。”赫连泽希比了一个二的手势。
四个大汉居高临下,“勇气可嘉,想法天真。”
赫连泽希依旧倔强,“你们就不怕坐牢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为首之人额角的刀疤宛若蜈蚣,随着表情轻轻蠕动,甚是吓人,“我要是怕就不来了!小家伙,乖乖配合我们不会伤你,要是闹……”
撩开外套,锋利的匕首清晰可见。
“啊!妈咪。”赫连泽希手上一紧。
小家伙原来也会害怕呀。
赫连泽希心头发笑,自己刚刚演得不错吧?宁别枝身手不凡,见他如此,肯定会出手的。
然而……
宁别枝蹲下身,紧紧抱着他,声音颤抖,“别怕,就算我死你也不会有事。”
啥?
“你要做什么?”赫连泽希眼睛瞪得像铜铃,妈咪可是大佬怎么会没准备?
他都知道了!
“我等会儿护你出去,你什么都别管,记住,一直往前跑。找到张导他们就没事了。”宁别枝手轻轻拍了拍小家伙的背脊,“记住了吗?”
赫连泽希狐疑。
“回头记得告诉你爸爸,如果对方狮子大开口,就不用管我。我本来就没什么作用,别白费心思救我。”
玩脱了?怎么回事?
“妈咪,你能打不过吗?”他的判断不可能有错。
“大概是不能。”
宁别枝苦着一张脸,故意扯出一抹笑意,“希希,别怕,我没事的。”
应付完老的还要应付小的,这是遭了什么罪呀?
赫连泽希小眉毛纠结成一团。
许久,他坚定开口,“我和妈咪共生共死。”
如果不是他为了测试宁别枝,也不会把事情搞成这样。
他不能怂!
“希希……”小家伙还挺实在。
“喂,你们俩演够了啊,我们只求财。不杀你们。”
“别伤害我的孩子。”
“宁别枝?”一道惊讶的声音传来,是江承!
他似乎真的只是路过。
不过人带的还不少。
围堵宁别枝的绑匪心一阵忐忑,“臭小子!我劝你最好别多管闲事,这不是你能招惹的!”
“原来是绑匪啊。”江承看了一眼外头,到处是人,这四个绑匪搞笑的吗?能走出去才怪。
“宁小姐,如果你求我,我还是愿意帮你的。”
江承勾了勾唇瓣。
“如果江先生愿意帮忙,我必回感谢,若是要我做出违背本心的事,那么抱歉。”
江承脸色变了变,“我猜这些人可能是赫连家的仇敌。之前刘安被抓走,送回来的时候了十几斤,宁小姐,你觉得自己能扛得住?这不是过家家,前方面对你的,比你想象中可能还要恐怖百倍,你确定不再好好考虑一下?”
“希希,你觉得呢?”
“宁死也不要小人得志。”赫连泽希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
江承额角青筋跳了跳。
“看吧,人家根本就不领情,小兄弟,我劝你别自讨苦吃!”绑匪哈哈大笑。
江承眼底多了几分嫌弃,“宁别枝,我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是不是你把连翘带走了?”
“该说你痴情吗?都这样还想着她?”宁别枝最后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没有。我已经有几个月没见过她了。”
“当真?”
“我没有骗你的必要。”
连死都不怕,何必用这么拙劣的谎言?
江承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我找她并不是还爱她。”
自从知道宁连翘的本性之后,一想到宁连翘,他就会感到恶心。也怪自己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