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趟洗手间。”宁别枝离开后,打开手表。
张恒:老大,东方离的书房在二楼左侧第一间。卧室在右侧第二间。
张恒:一楼平面图已经给你发过来了。
风影:干得好。安排人在外头等着!
宁别枝被佣人带着进了大厅。
“小姐,这边请。”
“咦,这些都是东方先生的收藏吗?”宁别枝的视线落在旁边架子上的花瓶身上,一抹恨意划过。
佣人早就被打过招呼,宁别枝是贵客,“离总喜欢具有收藏价值的东西。”
“真好看。”宁别枝直接上手拿。
佣人看得心惊胆战,快步上前,又不敢得罪宁别枝,“您不是要去洗手间吗?”
“这个是多少钱呀?”她手里的花瓶,如果她记得不错,应该是爷爷的收藏。
“小姐,我不清楚。”佣人齐刷刷过去。
“罢了,不看了。”宁别枝反手一勾,旁边的花瓶一下子碎了。水洒了一地,鲜花四散。
“这……”佣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还好不是古董!
其实宁别枝一开始想摔的还真是古董。
不过那样一来,势必会引人瞩目。
“差点扎到我手了,什么破东西。”宁别枝扭头往洗手间的方向去,还不忘嘱咐,“你们最好赶紧收拾,等会儿东方先生看到肯定会大发雷霆。”
“对了,我劝你们最好别去像东方离告状,否则……我就说是你们笨手笨脚,冤枉我!”
一个花瓶也不值钱。
“是。”佣人们恨死宁别枝了,却又不敢不从。
二楼。
张恒:老大,遭了,东方离这个狗贼还装了红外线。
风影:摄像头阻断。
张恒:已经黑了他们的后台。
风影:就他这点伎俩,还想难倒我。
只不过要让赫连琛背锅了。
外头的东方离突然察觉什么,往二楼看了一眼。
“东方小姐呢?”
“在洗手间。刚刚东方小姐打碎了一个花瓶。”佣人小心翼翼道。
“她怎么会这么不小心?”赫连琛蹙了蹙眉。
“赫连先生,区区一个花瓶而已,您不用放在心上。”
“谁说我是因为花瓶紧张。”
“呃……赫连夫人受伤了吗?”东方离看向佣人。
“没。”
算算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
厉若茗冷笑,“表嫂不是去上厕所吗?怎么又去打碎花瓶,东方家的花瓶总不可能在厕所旁边吧?”
佣人抢先一步回答,“赫连太太是看到古董好看,所以才……花瓶就在古董旁边。”
“古董?”
东方离尴尬的解释,“我的一点小爱好。”
正是因为不想引起麻烦,才在后院设宴。
“这样呀,还好没弄坏古董。”不然到时候他们还怎么面对东方离。
“东方先生,不知我们有没有那个荣幸去参观?”
“可以。”他早就已经想回去看看宁别枝的情况了。
几人进屋,东方离给佣人投去了一个眼神。
“东方先生,你这面墙真是价值连城呀。”每一件都可以当做拍卖会压轴。
不仅有古董花瓶,如意,还有玉佛,发簪。
江玥璃都看呆了。
“只是爱好。见笑了。”
“不好了先生,赫连夫人不见了。”佣人快步跑出来。
洗手间空空如也。
江玥璃上去确认过后,拧了拧眉,“她去哪儿了?”
洗手间旁边是走廊,过去就是上二楼的电梯和楼梯。
“我们忙着收拾地上的碎片,没有留意赫连夫人。”佣人们声音都在颤抖。
“赫连先生,你知道吗?”明人不说暗话。
东方离眼神犀利。”这屋子就这么大,总能找到的。”
二楼他设置了多道防线,正所谓小心使得万年船。
“枝枝若是不见,我也希望东方先生能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人在东方家丢失。东方离肯定脱不了关系。
“也对,那就找吧。”
东方离直直看向二楼某个房间,“那是我的书房。”
“赫连先生要一同前往吗?”别到时候不认。
赫连琛不卑不亢,“可以。”
江玥璃和厉若茗完全懵了,怎么短短一会儿,事情变得这么复杂。
“宁小姐可能只是去参观了。没那么严重。”
“我也希望。”东方离撂下一句话,加快了步伐。
书房门是虚掩的。东方离清晰的记得自己离开前让人把门关上。
“不知宁小姐来这儿干什么?”
“枝枝不在这儿。”赫连琛一脸笃定。
两人的神交外人无法参与,“如果在呢?”
“我和枝枝,任你处置!”
东方离等的就是这句话,“好。我也希望如此。我们还能做朋友。”
砰——
房门踢开。
东方离冰冷的目光扫视房间每一个角落。
“我们来书房干什么?”江玥璃看着书架上整齐的书,眼里划过一抹诧异,“宁小姐不可能会来这儿的。”
“是吗?”东方离走到属于自己的位置,合同翻开的页面是自己离开时的样子。
从表面看,东西应该没有被动过。
视线停留在窗户上。
风吹动着帘子。
东方离快步上前,往下看去,足足三米。大掌捏紧成拳。
怎么可能会没有!
不对,一定是他忽略了什么。
门口的白色粉末。还有……
“离总,我们找到宁小姐了。”管家急匆匆地跑上来。
“在哪儿?”异口同声。
东方离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抱歉,赫连先生。”
赫连琛嗯了一声。
嗯?
“花园。”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群人下去,正好看到宁别枝在花园跟佣人一起拔草。
“宁小姐,你怎么会在这儿?”
宁别枝看了一眼他脚下的白色粉末,嘴角微微上扬,“从洗手间出来后看到他们在忙,我就过来了。你们聊得话题太高深了,我根本听不懂。”
“琛琛,我是不是不应该离开,这样是不是不合礼数。对不起,东方先生。”
因为她没及时回到宴会上就发难,的确没有这样的道理。
“你们怎么都来了?”宁别枝一脸好奇。
“找你啊。”厉若茗简直要被宁别枝气死了。
“啊?”宁别枝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赫连太太不必道歉。我们只是因为不知道你在这儿。”东方离目光一转,几个做事的工人诚惶诚恐。
“你们怎么办事的,怎可让赫连太太在这儿做你们的活?她来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