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琛到家的时候宁别枝正在看之前自己拍的剧。
她跟张进之所以会有那么多的合作,全是因为张进的才华。
放眼国内,除张进之外再没有人能拍出这么好的作品。可是眼下真相大白……
“枝枝今天怎么了?”赫连琛脱下外套挂好,一边松领带一边走近,“看剧?不出去吗?”
宁别枝头也未抬,“经典当然要重温。我只是好奇,谁会拍出这么好的作品。”
赫连琛随口答道,“导演是张进。”
“原来是张导呀,难怪琛琛会邀请他给赫连集团拍戏。我记得你们俩关系不错。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赫连琛从进门开始就发现宁别枝不太对劲。
此刻她一本正经,“张进并没有拿你当朋友。甚至……不认为你是他老板。”
如此挑拨离间的话,但凡出自别人之口赫连琛都不会当回事儿,“我们之间不需要那么拘谨。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好。”宁别枝点了点屏幕,按下暂停,正襟危坐看着赫连琛,“你知道的,我经常去片场,甚至参与了新剧拍摄,张导有没有认真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兴许那只是他的处事风格。可……成片不尽人意,完全没有办法跟他曾经的作品相比。”
“从制作到选角,我扪心自问已经尽力了。可是他却那般敷衍。”
说到激动的地方,宁别枝很自然的抓住赫连琛的手,像极了告状的小孩。
“你说他为什么这么做?”琉璃般的眸子熠熠生辉。#@$
赫连琛抿了抿唇瓣,“人有失足,马有失蹄。不可能每次都一样优秀。”
“琛琛。”宁别枝指着屏幕,面上一肃,“我一个外行人都察觉到两者存在差距不是一般的大,你不可能没发现。”
“张进就是不上心。我怀疑,他是把赫连集团的片子交给别人制作。只有这个解释才说得通。琛琛,我这就派人调查。”
手毫不意外的被抓住。
宁别枝一脸疑惑地回头,“怎么?你不相信我的能力?”%(
“没有那个必要。”赫连琛一愣之后,笑着摇了摇头,“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宁别枝一脸茫然。
赫连琛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发丝,凑到她耳边,吐出轻柔,“知道张进是为我做事?
我们之间用得着绕来绕去吗?你想什么,我只需要看你一眼就知道。”
宁别枝耳根发软。
“看来,你真的有事瞒着我。”故意扭头,双手环抱,继续看电视,“早点不告诉我,让我自己去发现,这又是何必呢?”
“是我的错。告诉我吧,谁找你说了什么?”
宁别枝不得不惊讶与赫连琛的智商,这么快就猜到,真是厉害。
“钟歆。她刚刚给我发了恐吓信,还顺便说了一下你和悦音娱乐的关系,还有沈宴婉跟你的旧事……另外,她还说她之所以害我,都是受你指使。你早就怀疑我在你身上居心不良,想试探。”一板一眼,格外眼神。
“你相信吗?”那双眼眸太过于真挚。
宁别枝本来还想逗一逗他,突然间于心不忍,“你说没有,我就相信。”
“没有。”
宁别枝撇了撇嘴,“没有什么?这么多事儿一句话就概括了吗?”
“悦音娱乐的老板是我朋友。我对电影有点兴趣,所以自学了几天。”
几天?这让张进怎么活呀!
“然后呢!沈宴婉参演的剧是不是你负责后期?”
随着赫连琛的点头,宁别枝在他腰上捏了一把,嗔怒道,“还说不认识,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好骗吗?都跟人家接触这么多了,还……”
吃自己的醋真是不容易!
“之前跟她没有任何的交流。”赫连琛看着宁别枝撅起的唇瓣,心里痒痒的,“与我而言,她只是一个人,无关男女。”
不是女人,只是一个人。
“哦。”宁别枝起身就要离开。
赫连琛拉住她的手,轻轻一带,宁别枝稳稳落入他怀中。
“唔……”两唇交织。
看着他深邃的眉眼,宁别枝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真的遇到了一个很优秀的男人。
这波不亏!
另一边。
宋衍之收到亲信传来的消息。
“东方小姐开的车最后交到一个男人手里。他外号叫张老三。是Z国一个叫风影的人的手下。”
男人继续,“风影是在东方小姐离开后出现在Z国的,她有自己的风投公司。处事风格和习惯都跟东方小姐一模一样。”
“风影很神秘……跟她有纠葛的人在这张表上。她能命令青羊,青羊就是瀚洋的老板……”
“总之,东方小姐无论在哪儿都不甘于平凡。她没有必要依附赫连琛,更不可能是他的妻子。”早在之前宋衍之就让人调查过宁家的这位小姐,也了解宁别枝的转变。
宋衍之看着递上来的资料,神情复杂,“我说不上哪里有问题,但好像处处都不对劲。宛宛,她变了。”
脑子里浮现那天东方宛怒怼东方浩的模样,心剧烈的颤了一下,“她回来我本应该高兴。可是又觉得好陌生。”
“那天在餐厅,无意间看到赫连太太,她面对东方离的神情,还有她跟宛宛一样爱咬唇瓣,捏指头的小动作,我真的以为……以为她是宛宛伪装的。”
听到他的话,秘书忍不住安慰,“东方小姐知道孰轻孰重,不会让拿自己当赌注。”
宋衍之苦笑,“你不了解宛宛。她虽然是女子,却比一般男人还要坚毅,性子沉稳,机灵。她做事之前会权衡利弊。只要她觉得可以做,就会不计代价。”
宋衍之感觉心像是缺了一块。
都这么多天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邀请函过去仿若石沉大海,“我想见宛宛。”
“总裁,您也别太难过,东方宛小姐对,您避而不见肯定是有原因的。你们曾经感情那么好,东方小姐又是个重情重义的人,绝对不会忘了您。”
宋安卿看着窗外的灰蒙蒙的天,心里压抑的紧,“我知道她要做一件很重要的事。她怕连累我。”
“可是……如果她什么都不告诉我,那我这些年的努力还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