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八戒听了唐僧的话,却自信的说道:“师傅,没事!老猪却是知道,这山唤做浮屠山,山有一个乌巢禅师在此修行。”
唐僧听了猪八戒之言,问道:“八戒,这禅师为人如何,可容许咱们去叨扰一番?”
猪八戒听了唐僧的话,说道:“他倒也有些道行。还曾劝我跟他修行,只是我不曾去罢了。”
师徒们说着话,不多时就到了浮屠山上。
这浮屠山却是比那黑风山景色不知道秀美了多少,那黑熊精看着这景色都看呆了。
只见这山上,山南有青松碧桧,山北有绿柳红桃。
山禽鸣叫,仙鹤起舞。诸种鲜花,香馥馥有千般颜色,各种草木,青冉冉有万种奇形。
涧下有滔滔绿水,崖前有朵朵祥云。
真个是景致非常幽雅处,寂然不见往来人。
秦明遥遥的看去,只见一株粗大的香桧树前有一个用柴草搭建窝棚。
窝棚一旁,左边有麋鹿衔花,右边有山猴献果。
那香桧的树梢头,还有青鸾玄鹤锦鸡聚集。
草窝之内正盘膝坐着一人,享受着四周动物的侍奉。
一行人渐行渐近,猪八戒指着那草窝内的人,对唐僧说道:“那个就是乌巢禅师了!”
白龙马到了那香桧树下,唐僧在黑熊精的搀扶下下了马。
那树上的禅师似乎早有预感,见四人前来,便离开了那个巢穴,从树上跳了下来。
“阿弥陀佛,禅师安好,贫僧有礼了!”
唐僧下了马,就朝那乌巢禅师参拜。
那禅师见此,连忙用手搀扶住唐僧,对他道:“圣僧请起,失迎失迎。”
八戒看着乌巢禅师,对他道:“老禅师,老猪给你作揖了。”
禅师看着猪八戒,惊讶的问道:“咦,你不是福陵山上的猪刚鬣吗?怎么有此大缘得与圣僧同行?”
猪八戒闻言,对他说道:“承蒙师傅不弃,蒙观音菩萨劝善,老猪愿随他做个徒弟。”
乌巢禅师听了,面色大喜,说道:“好好好!却是比之拜入我门下强了不知道多少!”
然后,乌巢禅师又指着秦明与黑熊精,向猪八戒询问道:“这两位是谁?”
秦明一直在一旁默默的看着,见那禅师询问,笑着说道:“老禅师,我师父的大徒弟孙悟空,一旁的是我的小弟黑风山黑风洞的黑熊精小黑是也!”
乌巢禅师听闻秦明的话,摇头说道:“这黑熊精,我倒是有耳闻,只是你这孙大圣,我却不曾听闻。”
唐僧见此说道:“禅师,他确实是我的大徒弟,孙悟空。”
乌巢禅师闻言,神秘的笑道:“欠礼欠礼,圣僧说是,那自然就是了!”
唐僧看着乌巢禅师,说道:“贫僧见禅师智珠在握,似乎佛法精深,可否请禅师指点贫僧一二!”
乌巢禅师听闻唐僧之言,连连说道:“指教倒是不敢当,不过若是探讨,我当愿意陪陪圣僧!”
唐僧闻言,面露喜色,对乌巢禅师说道:“如此,还请禅师词言!”
乌巢禅师看了看唐僧,然后对他道:“你等西去,路途虽远,却终须有到之日,只是一路之上魔瘴难消。我有《多心经》一卷,凡五十四句共计二百七十字。若遇魔瘴之处,但念此经自无伤害。”
唐僧闻言,喜道:“还望禅师传我此经,三藏感激不尽!”
唐僧说着,就朝那乌巢禅师行礼,却再次被乌巢禅师搀住了。
“圣僧无需多礼,我之比圣僧却是大大不如,否则起步羞煞我也,我将再无面目面见圣僧!”
乌巢禅师搀住了唐僧,开口说道。
唐僧见这乌巢禅师坚持不让他行礼,只得作罢。
猪八戒与黑熊精看到了,只当这乌巢禅师尊敬唐僧。
可秦明看了乌巢的举动,心中却感觉有些疑惑不解,那西游记之中,乌巢禅师就出现了一回,身份神秘的紧,却是很难猜出,不过多半也是一位大能之士。
秦明想不通,这乌巢禅师为何对唐僧如此客气。
此时,那乌巢禅师,见唐僧站定,于是开口诵念。
经云《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远离颠倒究竟涅槃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秦明只见,唐僧听闻此经,面色平静祥和,细细体味这《多心经》的每一个字句。
不知道是否是错觉,秦明觉得,此刻的唐僧看上去,身上隐隐有大佛法在他身上呈现,忽的一闪而逝。
而那乌巢禅师看到唐僧似有所悟,也目露异彩。
过了一二,那乌巢禅师,见唐僧似乎已将这《多心经》记在了心中,他招来了云光,就要踏云而去。
只是临行前,那禅师笑云:“道路不难却又难,千山万水实简单!修身修心修自然,方得堪破那大恐怖。预祝圣僧早日寻得那条前进之路!”
乌巢禅师说罢,就回了那巢穴之中。
秦明闻言,却是不由得一头雾水,见唐僧似有所思之色,秦明知道,问唐僧,估计他也不会多说,于是,秦明举起那如意金箍棒,向那鸟巢乱捣,并喝到:“既然说了,你何不说个清楚,没头没尾的,吊人胃口!”
只是秦明却听不到一丝回答,而这如意金箍棒用力捅去,秦明却见莲花生万朵祥雾护千层。
他用了搅海翻江力,却也没有碰触到那乌巢的一缕草藤。
秦明见了,于是知道,这乌巢禅师果然非同一般人,也不愿再多生事端,便收回了那如意金箍棒。
其他几人只当秦明手下留情,也未多问。
唐僧见此,对几人说道:“趁着天色尚早,还是赶路去吧!若是能遇到人家,也好过风餐露宿!”
众人闻言,轰然应是,黑熊精扶得唐僧上了白龙,下山往西而去。
只是,几人不曾注意到,他们离开之后,那乌巢禅师又从那窝棚中跳了下来,他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微微一笑。
随后,他念了一个法决,将那秦明怎么也捅不破,够不到的窝棚变得手掌般大小,收入了掌中拖着。
“你在,家就在!”
乌巢禅师,看了看手中的窝棚,神色复杂的说了一句。
然后,乌巢禅师再次看了一眼唐僧秦明等人西去的身影,他便收起了掌中的小窝棚,腾云而去。
这禅师的云踪缥缈,恍恍惚惚行踪没有定向,似是随心而为,叫人无从跟踪。
顷刻间,天上就失去了乌巢禅师的踪影,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