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阎越长时间未曾联系,已经让她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不对劲儿,但是他怎么可能轻易放弃自己呢?
白琳玥不相信,也难以接受,不断的进行“自我催眠”。
“姑姑,您别开玩笑了,看看两个孩子可不可爱?他们和阎越长得很像呢!”
阎家慧声音有些颤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五千万的支票:“这是…他给你的。”
怀中的两个孩子开始不停的哭闹,仿佛是感受到这件事一般。
“乖,不哭,不哭……”白琳玥非常有耐心的诱哄着。
白檀从另一个房间走出来,推着摇篮车:“把他们放在里面吧。”
不能让孩子影响了两个人的谈判。
“白琳玥,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这个钱是用来支付的抚养费,如果不够,你还可以再提要求的。”
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
她垂头看着支票上属于“阎越”的那枚印章,手指颤抖,满眼的不可置信。
这种私人印章,阎越看得极其重要,除了他本人,其他人根本不可能有机会拿到。
一般都在放在安全性极高的保密装置中,除非是他自己自愿。
只不过她忘记了一种情况,那就是印章持有者处于生命体征昏迷,不清醒的状态,家属是有权代为负责管理印章使用的。#@$
阎祥良和阎母手中自然不差这几千万,但是为了让白琳玥能够彻底相信,断了她以后的念想,只能请公证公司开锁,拿来阎越的私人印章使用。
事情如同阎母料想的一样,白琳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
此刻看见了“印章”,心中的精神支柱,开始逐渐崩塌。
“真的是他要和我离婚?”白琳玥喃喃开口:“连孩子也不要了?”
阎家慧重重的点了点头,心中不停的叹气:自己的侄儿和侄媳妇还真是苦命的孩子,经历了那么多,都被周子豪那个家伙给毁了。%(
眼下,却又不能将真相告知白琳玥。
如果她知道,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去找阎越,一旦唤醒了那些不好的回忆,之前医生所做的努力,岂不是都白费了?
“琳玥,是我们阎家对不起你,但是真的也只能这样了。”阎家慧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抱歉和哀求。
白琳玥甚至已经哭不出来,表情十分难看,到最后竟然是痴痴的笑了起来。
“阎越人呢?就算是离婚,我还没有方面谈谈的资格吗?”
“他…已经出国了。”
白琳玥竭力维持着冷静:“孕妇在哺乳期是不可以离婚的,姑姑,这不需要我提醒阎家。”
“除非你想闹上法庭。”阎家慧表情凝重:“阎越说,无所谓你闹,他都会奉陪到底。”
言语如同一把刀子,将白琳玥戳的体无完肤,肝肠寸断。
一直在房间内的白檀终于忍不住,她大步流星的冲了出来。
“呸!阎家算是什么东西!白琳玥为你们冒着死的风险,生了一儿一女,到头来,就被你们阎家抛弃?”
“没人需要你们的钱!侮辱谁呢!你们阎家不愿意养,我们白家愿意!白琳玥,你和他离婚,我替你养孩子!”
白檀气得眼冒金星。
之前一直以为阎越是一个值得托付终生的男人,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这种人渣!
阎家慧被白檀骂得一愣,却又说不出半句话来反驳。
虽然事发突然,事出有因,但是抛妻弃子,终究是令人难以释怀。
白琳玥还处于月子期间,身体虚弱,动不得气。
她跌坐进沙发之中,呼吸变得急促:“我就是想给他打一个电话,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说着,白琳玥便去口袋里掏出手机,熟练的拨通了电话号码。
这原本是烂熟于心的号码,可是对面却传来冰冷的机器人话语:“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稍后再拨…”
“空号?怎么会…”
前几天是无人接通,今天怎么就变成了空号!
白琳玥双眸放大,不可置信的看着阎家慧。
“放弃吧,阎越为了和过去斩断,已经注销了曾经所有的联系方式。”
虽然,这个斩断过去,并不是他出于本心,自愿的,但是结果却没什么不同。
白琳玥彻底陷入了呆滞,崩溃之中。
她失声痛哭,眼泪如同泉水一般,喷薄涌出,抑制不住。
“阎越!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
“你们阎家人好恶心!滚出去!滚出去!”
哪怕是现在面前的女人是阎家慧,白琳玥也无法克制厌恶。
她扶着沙发,直接开始吐了起来。
“呕……咳咳……”
白檀被吓了一跳,连忙取来垃圾桶,和矿泉水,小心翼翼的帮着白琳玥拍打后背。
白檀转过头,对着阎家慧大叫:“说你的!还不快点滚开!”
阎家慧无从反驳,浑身上下充满了无力感,毕竟哥哥嫂子都在国外,这个恶人,只能自己来当。
“钱,你们收好,我先走了,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白琳玥。”
“用不着你假好心,呸!”白檀可不会因为年纪的原因而对他人有所退步,冷冷的嘲讽着,让阎家慧无地自容,讪讪离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琳玥才安静下来,她是哭得晕了过去,所以才没了动静。
白檀不知道如何安慰白琳玥,她和阎越之间的爱恨情仇,她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原本以为这会是一对神仙眷侣,可是也说散就散了。
果然,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女人愤怒的握紧了拳头。
她看着白琳玥,摇头叹气:不知道她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呀,两个孩子需要照顾,就算有钱,付出的精力不知道要多多少,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很大的折磨。
白琳玥在公寓里呆了整整一个月,没有出门。
白檀担心她的情况,又不能时时刻刻陪在身边,于是请了两名月嫂来照顾,无微不至,体贴谨慎。
可就算是这样,也没能将白琳玥的状态改变半分。
自己和阎越之间的一切,犹如电影一般,在脑子里走马观花,上演了一遍又一遍。
阎越,你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