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就在这个时候忽然被人推开。
“阎大公子这话说的我可就不同意了,孩子是我们家玥玥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怎么到了你的嘴边就成了你的人了,真的要说你唯一的功劳大抵就是晚上出了点力气罢了。”
女人的声音清脆又张扬,白檀走进来,从包里拿出了一根棒棒糖,塞进了白泽的手里。
“你是谁?”阎越皱起眉头,脸色铁青。
“我是谁?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只需要知道这两个孩子不会认你们阎家的门就行,他们姓白。”白檀看了眼白琳玥,伸手捏了捏对方的脸蛋。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软弱了,这个男人都骑到你的头上来了,也不管管?”
“没事。”白琳玥地上眼睛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心里并不怪阎越这个态度,毕竟在对方的眼中,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爱慕虚荣的坏女人了。
“喂,是爱情真的能使人变得软弱吗?你已经不像我认识的你了。”白檀不悦道,骂完白琳玥就将阎越赶出去了。
“不是软弱,是不得已的妥协。”白琳玥苦笑。
……
干净的病房中夹杂着一丝凉意,窗外飞鸟而过,增添了无限生机。
“哥哥,我终于可以出院了!”白朵躺在病床上,笑意满满。
白泽递上苹果:“医院最后一个苹果,吃吧。”#@$
白朵恹恹的撅了撅嘴,还是接过去了。
“妈咪,我帮你一起收拾。”
白琳玥侧头看向懂事的儿子,止住了他的行为:“就这一点点,妈咪可以的。”
“你去坐着,我来收拾。”白泽稚嫩的小脸认真至极。
白琳玥无可奈何的轻笑,心里却涌起了一阵酸楚。%(
明明这么可爱的孩子,为什么阎家人会是那样的态度?
愈发的头痛,白琳玥只能作罢。
白朵的东西并不多,白泽的动作竟比她还要迅速,三下五除二就收拾干净了。
“妈咪,哥哥收拾好了,我们回去吧!”白朵兴高采烈的从床上下来,拉着白琳玥和白泽的手。
如今,让她值得欣慰的是这两个孩子。
“好,妈咪先去办出院手续,你们在这乖乖等我哦。”
“妈咪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妹妹的。”
出院手续很快办好了,回到家得白朵抱着自家沙发不肯起来。
“终于到家了,再也不用闻消毒水的味道了。”
白琳玥同白泽对视一眼摇头浅笑,“妈咪去做饭了。”白琳玥道。
“妈咪,我来做饭。”
正要下厨的白琳玥被白泽拉开,他的个头已经到了自己的脖子。白琳玥竟不知,儿子长的这么高。
她眼眶有些湿润,擦擦手应下。
倏的,门外响起敲门声。
来人是位西装革履的男人,梳着油亮的背头,手上拿着一份资料。
白琳玥隐约瞥见“抚养”二字,阎越的名字霎时涌上心头。
怎么可能,阎越怎么会……
她不信,阎越会做出这种事。
她对屋里的两个孩子道:“妈咪还有些事,你们不要跑出去。”
“好。”
将房门紧闭后,彻底与屋里的两个孩子隔绝了,白琳玥这才看向他手里的文件。
“阎先生……”
“你是阎越的律师吧?”说罢,她拿起那份合同细细阅读。
当目光扫到最后,白琳玥的眼神也愈发变得凌厉。
阎越竟然想要两个孩子的抚养权!阎家人明明答应过自己只要她离开孩子的事与他们无关!
一股火气冲上心头,手上的文件慢慢的被捏出了褶皱。
“白小姐,请不要对合同暴力,这是阎先生交代的。”
“这合同扔了吧。”随即,白琳玥将合同直接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不管是不是阎越做的,还是阎家人做的,这合同没有任何作用,她不会让任何人抢走自己的孩子!
白琳玥拨出最不想打的那通电话,电话很快接通了。
“言叶咖啡厅,抚养权的事聊聊。”她对阎父阎母没什么好印象,自然态度也没多好。
何况,背信弃义争夺抚养权。
良久,沉思的那边应声了:“好。”
咖啡厅今天格外静谧,与外面碧水蓝天的衔接的恰到好处。
白琳玥看着看着,喝着喝着,却觉得心中苦涩。
曾经她以为自己和阎越会如何,如今又是另外一番结局。
阎母来了,今天的她十分高调,似乎想在经济上让白琳玥知难而退。
“我是不会放弃抚养权的。”白琳玥开门见山。
“我知道。”阎母浅笑,“所以我让律师送抚养权的合同了。”
“当初我们一致同意只要我离开你们就放弃抚养权!”白琳玥凌厉的眼几乎阎刺穿人心。
“我们是答应了,可细细一想总觉得对不住孩子。”阎母一副愧疚的样子:“你工作那么忙,能不能照顾好他们另说。孩子跟着我们能接受更好的教育,还能接触集团的事物,何况,辛蕊会把他们当做自己的孩子。”
说到这个名字,白琳玥瞳孔猛然收缩。
辛蕊?不可能。
下一秒,穿着白粉连衣裙的辛蕊坐在阎母旁边。
她自然的将手搭在阎母的手上,“我会把白泽朵朵当成自己的孩子,你不用担心。”
“闭嘴!”白琳玥冷喝:“你不配叫他们的名字!”
这些年她辛辛苦苦将两个孩子带大,阎家二话不说就要抢孩子,还有辛蕊,她使的手段怕只有自己一人知道。
辛蕊脸上一杵,害怕之色浮现:“我知道这样对你很不公平,但是我是真的爱阿越。阿越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请你相信我。”
“琳玥,孩子跟着我们不会受到任何伤害,我们也只是想要孩子认祖归宗。”阎母这会降低姿态了。
只有白琳玥最清楚,她当初是多么瞧不起自己。
白琳玥冷笑:“当初孩子哇哇大哭的时候你们怎么不来认祖归宗?我在医院生孩子时阎家怎么不来认祖归宗?”她将目光转向阎母:“您也是一位母亲,您最清楚孩子从身上掉下来有多痛。我说过了,我不会放弃抚养权,除非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