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越一反常态,试图挣开牵制,脸上不情愿地说着:“不能走。”
“为什么不能走。”司柏强制性地让阎越盯着自己的眼睛,郑重其事地问着。
阎越不回答。
司可歆也看出不对劲儿了,以阎越的毅力,不可能完全没理智,只能说明诺菲娜采取非法举措了。
她会意,淡然地动手打晕阎越,阎越也没任何防备,就这样被司柏接住。
“叔,走吧。”司可歆樱唇轻启,语气毫无起伏。
司柏嘴角抽了抽,这丫头真是……直率啊。
他扶着阎越,向诺王和王妃点了点头,示意先行告退。
一行人就此离开,回到了东非大使馆。
看着依旧昏睡过去的阎越,白琳玥一脸担心。
“可歆,阎越他……”
司可歆也紧锁眉头,“你先别急,只是晕了过去。没多大关系。”
“反倒你,敢直接上去动诺菲娜,你难道不知道那是人家地盘吗?万一被人家安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怎么办?”司可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环臂埋怨白琳玥。
白琳玥现在想想,好像也是那个理,尴尬地摸了摸头发。#@$
司柏端着两杯水过来,分别递给两个人。
司可歆抿了一口,“对了,我去拿药。”她突然想起来,救醒阎越更重要。
司可歆给阎越喂了解药后,白琳玥在一旁细细盯着。
眼皮微微动了一下,阎越悠悠转醒,逐渐恢复神智。
“嘶。”阎越起身,捂着后脖颈脸色痛苦。%(
白琳玥欣喜若狂,“阎越,你终于醒啦!还有哪不舒服吗?”
阎越摇摇头,好半天又加了一句“就是脖子有点疼。”
原本在跟前的司可歆听到这话心虚地往后挪了一小步。
“我怎么会在床上躺着,大家这是?”阎越好奇,怎么一睁开眼都围在跟前。
“还说呢,肯定是诺菲娜那个女人给你吃了什么,让你神志不清,连琳玥都不认识了。”司可歆咬牙切齿,提起诺菲娜她就气。
阎越回想,好像喝过一杯水,他脸色难看,“知道了,这事我会解决的。”
旋即看着白琳玥,“对不起。”
白琳玥咬唇,“你没事就好。”
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就转而问司柏:“那基建坍塌事件怎么处理了?有结果吗?”
司柏闻言目光一凝,“狮子大开口。”
“诺王和诺王妃看着面上是个好说话的人,实则一步步套圈,不依不饶,想要很多赔偿金。”
“哼,这些人惯是个会偷奸耍滑的性格。也不意外。”阎越低头说。
“唉。我们现在证据不足,阎衡那边更别提入手了,就是问出来,你觉得他会轻易把证据交出来吗?人啊,就是先保障自己的既得利益。”司柏背手而立,不慌不忙地说着。
接着又说,“况且,他与巴特两个人狼狈为奸,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现在也找不到巴特受贿的具体证据。”
司可歆接过话头:“叔,那就真的没其他途径了吗?”
司柏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
小姑娘坦然地耸耸肩:“那就是我笨喽。”
滑稽的表情惹得众人发笑。
另一头,诺王和王妃私下里接见巴特。
“王。”巴特向两个人行礼。
“嗯。”诺王晾了他许久才像刚听见一样,应了他一声……
诺王起身在巴特周身转了一圈,显而易见的轻蔑。
忽然一宝仗打在巴特腿上,力度之大让巴特这么强壮的小伙子差点承受不住,一下单膝跪在地上。
“王?”巴特一脸惊讶。
“可知罪?”诺王冷哼。他不信巴特还不知悉自己做了什么,差点暴露了自己!
巴特表情隐忍,低下头颅:“知错。”他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罪,只不过犯了有欲望的人的一点错误,仅此而已。
“在我看来你还没有知道!”诺王挥了挥手,进来几个强壮的侍卫,手里拿着棍棒,一时间齐齐对准跪在地上的人。
“王?你这是在做什么?”巴特要说也是有自尊的人,替王办事没想到竟被这样对待。
“打!”诺王低声怒吼。
顿时,棍棒声落在巴特身上,一下响过一下,侍卫们根本不敢放水,诺王为人凶狠,否则,挨打的就是他们了。
就这样,巴特挨了一顿打。
“巴特,这一次希望你长个教训。”诺王拄着宝仗回到座位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下一次,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时刻谨记不要说你受贿的事情,大不了就用基建死的那些人,向阎越索要赔偿金。以钱消灾,那个国家的人不就信仰这些吗?”诺王哈哈大笑,阴险狡诈不在话下。
巴特收敛起锋芒,自然要答应诺王的条件,保住自己小命。
“王,我知道了。”巴特强忍疼痛,匍匐于地,作出承诺,装作一幅无辜的模样。
诺王收起笑,对他说:“看在你听话的份上……”
“把他抬回房间。”
侍卫们将巴特小心翼翼地抬上担架将他送回房间疗伤。
很快,诺王开展自己的计划了。
他派人去国内,要将阎衡灭口。
在一个平静的下午,两个高大的男子全副武装,这边的人早已打点好,自然而然地放两个人进去。
男子掏出消声枪,对准听到声音起身的阎衡。
蓝色瞳孔里映射出的是捂着心脏,一脸惊恐的阎衡。
喉咙里发出“嗬噜嗬噜”的痛苦声,不一会就倒下了,双眼睁大,这下巴特受贿死无对证了。
“走。”男子压低声音,向同伴招手。
恰巧阎青青要来看看阎衡,与两个人擦肩而过,还和蓝色瞳孔男子对视了一眼。
不过也没多想,直接走了进去。
“啊!叔叔!”阎青青一进去看见的就是死不瞑目的阎衡。她不敢上前,吓瘫在地上,颤抖着手想要爬上去,却发觉根本用不上力气。
无声的泪砸在地上,阎青青伤心过度,晕倒在地。
这天下午,阎青青迎接的是失去至亲的痛苦,对其他人而言,只是少去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