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越还是隐晦地传达出了自己的意愿,希望赵素素能听进去。
“是她给你告状了?”赵素素面容扭曲,质问着他。
阎越语气冷硬,“玥玥!关于今日的合作,只要你去向李校长道歉,我想他是不会追究的。”
赵素素黑着脸,“知道了。”
遇到特别重要的事,阎越根本不喜欢有人发出忤逆,赵素素只能咽下这口恶气,等到来日再向白琳玥讨回。
接着,阎越借以阎氏的名义向A大捐赠了一个实验室,并向A大致以诚切的问候。
加上赵素素敷衍的信件道歉,李校长也就不再计较了,才同意让《浮生月》剧组可以在校园内拍摄。
有人欢喜有人忧。
白琳玥这边进展顺利,而赵素素的心里始终像堵了一团棉花一样难受。
即使她顶着白琳玥的脸,阎越的心也没有全部放在自这儿。
她觉得阎越已经开始偏心白琳玥了,甚至有向以前的趋势,再这样下去,局势就不可逆转了。
赵素素全然不自知,是自己的一步步作死,才让她得到了如今的局面。
任何一个人突然转变态度不是没有原因的,而阎越是一天一天积攒起来的失望。
他心里的白琳玥变了,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很难过,甚至有时候都不知道该和白琳玥说些什么话题,显得他们的关系像以前一样亲密无间。
赵素素没有关系好的人,想再次借着司可歆的局势。
于是她主动找司可歆卖惨。
“可歆,我好难过。”赵素素自顾自说着。
“你都不知道赵素素有多么过分,现在勾引阎越的手段越来越高,昨天还因为一件小事向阎越告状。”她的声音怪委屈。
“我还要忙工作,先挂了。”司可歆的嘴角露出带着嘲意的笑,现在可以理解为自己是她的垃圾桶吗?
赵素素的眼里充满阴暗,
司可歆啊司可歆,你不该怪我,也不该恨我,谁叫你是白琳玥的走狗!
司可歆认为现在的好闺蜜,把所有负面的东西只管向自己倾吐,也不顾自己的感受。
她不想搭理白琳玥。
于是将她之前的行为自动归结为闺蜜的背叛。
试想,两个好闺蜜之间从无话不谈到陌路人,该有多么难受。
她和白琳玥之间的交情也不只几年,什么时候在她眼里变得这么不值钱了。
今天,无一例外的,司可歆要罢工。
出了公司,直奔附近的一家酒吧。
酒吧里面与外界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震耳发聩的音乐反而放松了司可歆的心情,这是她第一次觉得酒吧是一个很好的缓解之地,最适合她这类人。
吧台上,司可歆已经接连喝下好几杯酒,昏暗的灯光下她的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
赵素素的行动力很强大,因为她时刻关注着司可歆的行程,此时早已经联系好了小混混。
一进酒吧,他就找到了目标。
“美女,一起喝一杯?”小混混顶着一头红毛,呲着牙问道。
看来这次一点儿也不亏,这么容易的好事就让他碰上了。
不仅免费得到一大把钱,还有美女作伴,今晚的生活看来很不错。
小混混摩擦着下巴,心里早就在预想着最近晚上和美女的美好生活。
司可歆不屑理他,仰脖喝完了下一杯酒。
小混混没有得到回应,并没有生气,反而伸手要抚司可歆上的腰,手下不动声色地往杯子里扔进了一颗药。
酒杯不是透明的,很难看出来,但司可歆头脑敏锐,眼神也没有放过他的小动作。
眸子微眯,一下子捏住小混混的手腕。
“明目张胆的下药?”她冷笑一声,尽管她是女子,但也不是吃素的。
武力值较同龄女子之间算是优秀的。
小混混不把一个柔弱的女人当回事,舔舔嘴唇,“性格够辣,我喜欢。”
说着,随意地想要挣脱开束缚。
谁知司可歆一下子扭过他的手臂,一脚反踩上他的背,颇有女侠风范。
小混混根本挣脱不开身后女子的大力,原以为是一个平常女孩子,谁知道遇上狠人。
目前看来,小混混根本不是司可歆的对手,额角的冷汗冒出。
“我错了,你放了我吧。”小混混咬牙切齿地说道。
司可歆挑眉,爽快地答应,“好啊。”
下一秒,小混混快速地从地上爬起来,想要给面前的这个女人一巴掌,眼神里带着狠厉。
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被一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司可歆的身体比脑子更快,一个横旋踢把他踢在地板上,不在话下。
她上前将小混混的手反剪在背后,用力按住,“说,谁让你来的?”
这种人不可能有胆量挑衅她,除非受贿了。
小混混没有经过思考,飞快地说出:“是一个叫赵素素的人让我给你下药的,说都说完了,你也该放开我了。”
司可歆不存在理智,又是赵素素,只要她在就能给身边的人带来厄运。
可恶,司可歆渐渐收了力,不顾趴在地上的小混混已经起来,捞起酒瓶就要往她身上砸。
关键时刻,一个男人挺身而出,将司可歆紧紧揽在身后,承受住了酒瓶带来的袭击。
“安保,报警!”路南辰路见不平,立马喊来安保报警。
很快,那个小混混没了气势,就被安保拖了出去。
周围的人一阵唏嘘,在这种地方,英雄救美的场景不多见啊。
赵素素想挑拨两个闺蜜之间的关系,她的目的达到了。
司可歆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的小混混贼心不死,还想着伤害她。
看着面前的好心人,她连忙第一时间问其伤势,“你没事吧?”
路南辰摇了摇头,随后对着周围看热闹的人说:“都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
司可歆扳过他的身体,白色西装服被鲜血染红,不过面积不大,“还说没事,先去……去包扎一下吧。”
“不用。”
“我说必须去。”司可歆固执地拉扯着男人的衣袖,被紧攥在手心里的一方西服不用想,早已变得皱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