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路上稍微有些耽搁,但安宁还是按时抵达了巴黎。
拿破仑这次住的地方是巴黎军官学院的宿舍,到了巴黎没多久就下车了。
安宁则直接回到了罗亚尔宫附近公爵给他的房子。
虽然这房子已经五年没住人了,但是看起来和安宁昨天才离开一样,房间里的桌子连灰尘都没有落。
大概是公爵昨天找人来打扫过了吧。
安宁再一次在巴黎安顿下来,这天晚上他就打车去了布列塔尼俱乐部所在的修道院。
梵妮送他上车的时候,一副怪异的表情,所以安宁忍不住解释了一句:“我是去看阔别多年的老朋友,你别多想!”
梵妮:“就算你今晚去逛**我也不会多说什么的,毕竟布里埃纳什么都没有,那种场所也只有散发着干草味道的村姑。”
安宁:“感觉在布里埃纳五年,你的毒舌功夫有长进啊。”
“我只是正常的提出评价而已。”梵妮顿了顿,“所以,今晚玩得开心。”
“就说我不是去那种地方了……”
“我是祝你和丹东先生他们打桥牌打得开心。”
安宁撇了撇嘴,上了马车。
马车穿过夜晚巴黎的街道。布里埃纳到了晚上街道就全黑了,市政并没有钱供养每天晚上给路灯点火的工人,城市里也没有路灯。
等大革命到来,布里埃纳的市民们该头疼用什么东西吊死贵族老爷了。
但巴黎有路灯,也有掌灯人,夜晚的道路笼罩在灰蒙蒙的光之中。
安宁抵达了灯火通明的修道院,站在外面就能听到里面的打桥牌的声音。
安宁轻车熟路的进了门。
靠近门的一桌正好就是丹东和马拉等人,他们听见门响就扭头过来看。
丹东直接把牌扣在桌面上,站起来张开双臂:“看看!这是谁来了!”
不知怎的,丹东这话让安宁想起了“美式霸凌”,还是央视翻译腔配音版本。
安宁有点感叹,他都穿越五年了,居然还能想起穿越前的梗来,他还以为自己已经是一个正宗的十八世纪住民了。
他摇摇头,然后握住丹东伸来的手:“晚上好各位,我从布里埃纳回来了!”
马拉:“你这套中士的军服还真合身。以后我们要叫你中士大人了!”
安宁:“我穿这套衣服不会很长时间的,因为我已经入学了巴黎的军官学院。”
丹东惊讶的说:“一个平民,入学军官学院!学院里的人一定会忍不......
051重归巴黎的社交圈(第1/3页),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住整天找你决斗的。”
安宁:“那就让他们来吧,我在布里埃纳的个人战成绩可是全年级最好的,连剑术教官都被我斩落马下。”
这是真的,安宁学习了五年的剑术之后,自己的技术加上外挂的自动防反,已经无人能敌了。
安宁的朋友们大笑起来,马拉兴奋的说:“那我们就等着你让那些贵族们好看了!”
安宁:“对了,在回来的路上,我目睹了农民们抗税的场面,国王陛下又要加税了?”
“现在只是派出了税吏去各地催收今年的税而已,但是应该过不了多久国王就会提出加税的法案了。”丹东回答道,“你在布里埃纳听不到这些事情吧?你大概不知道,国王把那位能干的财政大臣内克尔辞退了,好像是因为他建议我们的赤字皇后少花点钱。”
安宁:“我猜没过多久国王就得把那位银行家给找回去,毕竟他现在真的很缺钱。”
一位长脸的先生接口道:“就算是那位想出了借钱维持皇后开销的办法的天才,这种时候也无力回天了。”
安宁:“这位是?”
丹东立刻介绍道:“你不知道吧,这位是我们新加入的朋友,卡米耶·德穆兰,也是个记者。他已经连续好多天在报纸上写文章狂喷国王陛下了。
“卡米耶,这位是安迪·弗罗斯特,我们这个小团体的武力担当。”
长脸的先生点点头:“我猜到了,威震巴黎的贵族杀手先生嘛。听说你一开始还打算通过法律途径来应对那位乡下侯爵的威胁来着?”
“是啊。”安宁点点头,“我个人不喜欢打打杀杀。”
众人哄笑起来,仿佛安宁讲了个非常幽默的笑话。
丹东:“你不知道吧?自从你去了布里埃纳,米拉波就整天跟人讲那天你把手套扔到别人脸上的故事,你说你不喜欢动刀动枪,就像说那位赤字皇后不喜欢浪费钱一样,没人会信的。”
——干,该死的酒蒙子米拉波,你到底干了什么!
马拉撇了撇嘴:“那个赤字皇后不喜欢浪费钱?这怎么可能!凡尔赛宫每天晚上都歌舞升平,一个晚上就能花掉几万利弗尔。我真是不明白,为什么还会有人肯借钱给国王,要我说,国王的债主们应该联合起来,一起逼着国王还钱!”
丹东在安宁耳边解释道:“马拉已经不干医生了,现在他专门写东西针砭时弊,他好像觉得这样就能让法国变得稍微好一点。”
安宁摇头:“没用的,法国光靠这些是不可能变好得,得来一场大的。”
马拉摇头:“你怎么能这样说......
051重归巴黎的社交圈(第2/3页),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呢,虽然看不到什么直接的效果,但是我们持续不断的呼吁,总归是能起效果的,最高法院的先生们也看我们的报纸,据说国王本人也看!只要我们……”
安宁打断马拉的话:“国王看你们的报纸又怎样,他只是个锁匠,指望他推行自上而下的改革,除非把他的皇后给换成特蕾西亚女王。”
奥地利的特蕾西亚女王推行了诸多开明改革,给神罗续了一大口。
丹东叹了口气:“为什么那位特蕾西亚的女儿,会是这个样子呢?”
安宁:“天知道。大概有些东西确实不能遗……传承。”
安宁差点说出了“遗传”这个词,要知道现在孟德尔还没出生呢。
众人一起摇头。
马拉:“打桥牌吧!这把我赢了!快快,筹码给我。”
安宁:“谁愿意给我让个位置?我五年没打桥牌了,现在是个可以被人随便欺负的水货。”
丹东:“你坐我的位置吧!我在旁边给你出谋划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