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是,他不可能对她秦慕瑾穷追不舍,因为,她秦慕瑾配不上他褚诣?
秦慕瑾瞳孔不断收缩,攥着手帕的手指将手帕捏到变形,心也跟着手帕的形状似的,一度被他的话揉搓到变形。
“所以,与其演本王对你穷追不舍,这种不容易让人相信的戏码,倒不如,演一出我们两情相悦来的可靠的多。你对本王有好感,本王对你……也有好感,不突兀,很适合!”褚诣仰视着秦慕瑾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长。
“端王殿下的意思,臣女是明白了!”秦慕瑾忍着心头的那抹跟有猫爪子抓过的刺痛,慢慢将手里的帕子移到他的额头上,轻轻的擦了一下。
褚诣仰头直视着她,脸上态度好像镇定自若,但是你若是仔细看去,就能从那双精湛沉寂的眼眸中观察出其中的暗潮涌动来,这种异样从秦慕瑾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就出现了。只有她,能拨动他寂寥多年的心。
他的视线太过猖狂,毫无掩饰的直视着她,让秦慕瑾一时有些无所适从,她尽量的低下头,用眼睫毛遮挡住他灼人的视线,手中的动作也加快了许多,胡乱的点了一下,便要收回去,“好了!”
她手刚准备从他脸颊上移开,一双大手却先她一步压在了她的手背上,紧紧地将她的手掌包裹在他的手心。
“……”秦慕瑾敏锐的感受到了他手掌的跳动,与不同于女人的那种柔软而不同的触感,那是一种很结实很有力的感觉,很有安全感,她心跳迅速的加快,脸蛋儿也不由自主的变红。
日光下,女人披散在身后的乌发慢慢洒落在身前,在他鼻翼间留下点点清香,鹅蛋儿脸蛋儿干净雅致,白皙可透的皮肤上透出淡淡的红粉,干净通透的瞳孔,弯弯的柳眉,狭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似昆仑美玉,散发着迷人的华彩,令人不由得一呆。
褚诣黑眸中点点光芒更是璀璨与温柔,几乎不加掩饰对她的真实的感情,慢慢笑了。
只是他错将这份感情,只当好感……
秦慕瑾审视着他的表情,心中想了很多,不过,想归想,她却不敢表现出什么,也不敢希冀什么,毕竟,这男人的心比海底针还难以琢磨,也许你的所有想法,在他这里,真的算不上什么,也无关紧要,他根本不会在意,也不会珍惜。
人,真的,贵在有自知之明!
秦慕瑾不动声色的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片刻后便理智回来,对他礼貌一笑,收回被他紧紧攥的手,只是将帕子留在了他的手心。
秦慕瑾莞尔,“殿下这方帕子先留给您用,回头您再给臣女就是了!”
褚诣手心里紧紧的捏着她留下的丝帕,顿后,当着她的面,将它塞入了自己的怀中收好,黑眸颇有深意的看着她。
秦慕瑾拿起扔在地上的鱼竿,手撑在他所在的方向,刻意遮住了他的视线,强迫自己专注在钓鱼事情上。
褚诣对于她的小心思只会心一笑,不过,他没再逼视她,片刻后收回自己的目光,钓起鱼来……
白皓虽然见不到褚诣,却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根据他之前布置的,先在冀州府置办了房产,一副要在冀州府从长发展的样子,又忙着雇人收拾铺面,等铺面收拾的差不多时,他突然想到好像有几天没和王家父子联络了,便急忙备着礼品赶到王家,欲和王家父子套套感情。
王家门卫通报后,白皓便被人领着进了门。
和王家掉漆又显破落的大门面不同,过了屏门,进了外院,就好像柳暗花明又一村似的,眼前突然一亮来。
院路用青石铺就,葱葱郁郁的冬青修剪整齐,点缀着院子生机勃勃,最令他记忆深刻的是进入院门口的影壁,老木头做的,木质细腻,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中间是福寿的雕刻,四周是吉祥的花纹,花纹流畅自然,雕刻技术十分精湛,绝非出自普通工匠之手。
白皓顿后,赞叹道,“从前只见过砖雕,石雕的影壁,木质影壁因为难以长久的忍受风吹日晒,极其的罕见。今日能在你家见到如此精美细致的木质影壁,白某真是大开眼界。”
引他进门的下人听后,回道,“我家用这老桃木做影壁,也是实属无法。”
“哦?”白皓听后,略有兴致,“只听过家中修饰是喜不喜欢,还从没听过没有办法的。”
下人说,“白公子应该知道桃木有辟邪的作用吧,我家用这桃木,就是看重这一点。”
说着,他小声说,“我家所居住的这个宅子,是族宅,有近百年历史了,像这么久的老宅子,那可是什么都可能有的,老爷为了不让邪祟入宅,这才在门口竖了这么一面桃木影壁。辟邪的!”
“哦?没想到王掌柜的还信这种事情啊?”白皓笑笑,似是没当真,但是,换了话题,“这一面老桃木影壁一定不便宜吧,这种木材本身就难找,又做的如此精致,加上维护,这可没有几人能承受住的。”
“王掌柜的家底很厚呀,真是让人羡慕。”
说着,他看向下人,笑笑,“白某是商人,不管干什么都先计较兜里的银子,一身铜臭气,小哥见笑了。”
下人摇头,“白公子严重了,木质影壁确实费银子,任谁看了都会先考虑到银子,更何况,我家也是商贾之家,若说铜臭味,我家也有。”
“倒是白某不会说话了。”白皓笑笑,下人也对他笑笑,俩人便进了院子。
王掌柜的站在门口似是在等人,见白皓进了门,远远的拱着手笑容满面的迎了上来,“白贤侄。”
“王掌柜的。”白皓也拱着手,到他面前时,将身子弯的低了一些,做了个长揖,“几日没见,您老可好?”
“好好好,一切都好!”王掌柜简单的寒暄了一句,目光落在他手中大大小小绑在一起的礼品盒上,眉眼都眯在了一起,“贤侄你说你人来就来吧,带这么多东西做什么,咱们都是一家人,你这样不是太见外了?”
“就是一家人,我这才带的,孝敬您老和我伯母的!”白皓嘴上和抹了蜜似的甜,“不过,冀州府没什么好东西,有钱都买不到。我写信给家里人了,让他们往这里拉一些布匹粮食和药材,顺便带一些家里的好东西,等过两天到了,我再另给您老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