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损他堂堂端亲王殿下威仪的!
褚诣想了想后,最终从地上起来,和秦慕瑾一起肩并肩坐在一起,她的手依旧被他十指交握在他的手里,不过,这次被他放在了他的大腿上。
这个情形怎么这么眼熟!
“”秦慕瑾眼珠一转想到了什么,脸上立刻露出羞赧之色,她往回收自己的手,用冒着热气的话说,“被人瞧见了不好!”
“全大魏的百姓都知道我们关系不同寻常,现在多一点少一点的,有什么差别吗?”褚诣嘴角掀起宠溺的弧度,看着秦慕瑾的眼神儿,险些能将人溺毙。
秦慕瑾听着他的话,总觉得怪怪的,寻思后,她望他一眼,“我可不可以把您的意思理解成,是说我们破罐子破摔了?”
褚诣棱线分明的五官上笑意加深,弯唇,“可以这么理解!”
“可我不是破罐子!”秦慕瑾对他的这一解释十分不满意,更加用力抽自己的手,嘟囔着,“所以,您放开我的手,我要重新经营自己的名声了。说不定有一天,我能洗白自己,和您划开界限!”
褚诣使劲地攥着她的手指,又没让她抽出去自己的手,他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她的脸儿,“你知道本王最爱射猎吗?”
“知道啊!”他的问话一落,秦慕瑾很自然脱口而出,言语间极其肯定。
褚诣眼神儿遂即一亮,望着她的眸光温度又升高了几许。
秦慕瑾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暴露了什么。她心头一烫,对男人扬起一抹尴尬的笑容,欲盖弥彰地解释了一嘴,“您是咱们大魏的风云人物,好多人都对您趋之若鹜,想投其所好与之亲近,所以,外面有关您的喜好不少,慕瑾也不是聋子也不是傻子,偶尔间,自然也听到过一点!”
“你确定你只是偶尔听到的,而不是刻意关注本王的?”他越来越相信她婢女说的,她爱慕自己很多年了。
想到她对自己的默默关注,他心里就越发地想怪这个小姑娘傻,喜欢他就应该早点告诉他嘛,如此他就能早点认识她了,还说不定现在他们都成亲了。而与此同时,他心里也万分的庆幸,他庆幸他去了冀州府,在那里碰到了她,认识了她,而她,冥冥中算是在等着他吧!
秦慕瑾不知道他这一小会儿就转了那么多的念头,她现在心中就只有一个感觉,就是心事被戳穿带来的不好意思,他该不会是知道了什么吧!
这一刻,秦慕瑾如坐针毡。
不过还好,沈雨薇闯进了门,倒是解了她一时的困兽之境。
沈雨薇满心欢喜地跑进卧房,一眼看到的,不是自己想象的男人满目深情等待她的情景,反而是,她日思夜想的男人,正用她等了、期待了多年的目光,专注且深情地看着别的女人。那女人还坐在了那张她碰不得,却做梦都想碰的床上。
嫉妒,不甘,愤怒像海啸突起,没给人任何的反应时间,一下子就席卷了沈雨薇小小的身体,她的敌意根本来不及遮掩,全都显现在了脸上。
沈雨薇面目阴骛地、狠狠地、瞪视着面前不远处的、那个白纱遮面的女子,心里在疯狂地叫嚣着她的嫉妒,不甘,生气。
秦慕瑾明慧的眼睛淡淡地扫了一眼对自己充满敌意的小丫头,面不改色地侧目,落在身边还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男人身上,婉声说,“您不是说把王府让给了我,您去宫里住吗?”
“现在不走?”
褚诣老神在在,“不着急,再等一会儿。”
说着,他这才将目光放在杵在门口的沈雨薇身上,对她漠然启口,“你先将浴池冲洗干净,再去厨房准备点宵夜送过来。”
他的差别对待很诛心,更诛心的是他的使唤。
沈雨薇做梦也没想到他半夜让人把自己唤起来,就只是为了伺候别的女人!
当下,一股子难以忍受的愤怒从她的身体里升起,往四肢百骸扩散开,她觉得自己被羞辱了,在这个女人面前抬不起头来了。
其实,她的敌意,秦慕瑾和褚诣这两个人精儿都察觉到了,可是,他们谁都没有将她放在心上,因为在他们的心里,她沈雨薇根本就没有资格让他们计较。
褚诣吩咐完她后,眼神儿收回,继续落在身边人的身上,继续着刚刚的话题,“刚刚本王和你说了,你是知道本王喜欢射猎吧?”
“恩。”秦慕瑾勉强地应了一嘴,脑袋中快速地转动,猜想他说这话的意思是什么。
褚诣捏紧她的手指,占有欲十足,“本王想通过自己喜欢射猎,告诉你,本王看上的猎物,从来没有放手一说,非要追到手里。慕瑾,你认命吧,这辈子,你只能是本王的女人!”
“”秦慕瑾面露尴尬,搞了半天,他和自己谈射猎是这个意思。
慕瑾?她是秦慕瑾?王爷说她这辈子都是他的女人?
沈雨薇心里对秦慕瑾的恨意更重,灼灼的目光紧紧地凝在她遮着面纱的脸儿上,恨不得拿刀,在她的脸儿上再戳出十刀八刀,看她还怎么勾引男人。
就在她暗测测对秦慕瑾投以凌迟一样的目光时,褚诣脸色变了,目光阴骛凉薄地看向她,“你还不赶紧去干活,杵在这里等什么呢?”
“”沈雨薇仿佛被他当头泼了一盆的冰水,半截身子都凉了,她望向自己心仪了十几年的男子,一股委屈从心底深处爬出,瞬间就让她湿润了眼睛。
褚诣对于她表现的委屈十分的厌恶,深吸了一口气,“母妃的人脏活累活不能干,指也指不动,留在这王府着实没有意思。本王,是时候将人还回去了。”
这个时候,他又看秦慕瑾,“王府里没有丫鬟伺候,等回头你嫁过来的时候多带些丫鬟,本王还好说,不需要她们伺候,可你不一样,同时姑娘家,你会方便很多。再有,你自己带过来的人,用着也放心!”
“”他要将她送回去,还说这个秦慕瑾嫁过来。沈雨薇的心更凉了,身子一软,险些倒在地上。
褚诣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对她摆了摆手,“看你身子不适,你就回你院子里歇着吧。有时间你也收拾收拾,准备回玉华宫伺候。”
不,她不能走,她一旦回了宫,要想再做他的女人,比登天还难。
她沈雨薇这辈子就这一个心愿,就是成为他褚诣的女人,事情没成,她怎么可以退宿。
不能,不能,绝对不能。
沈雨薇挣扎着,不断地说服自己,很快便强忍下了这口恶气,她忙跪在地上认错,“王爷,奴婢没有让您指使不动,您让奴婢往东,奴婢不敢往西,奴婢是最听您话的,还请您不要赶奴婢走。”
她抖着嘴唇说,“您让奴婢去清洗浴池,奴婢这就去清洗,就只求您别赶奴婢。”
说完,她不等褚诣说话,从地上爬起来就退了出去。
她一走,褚诣就看秦慕瑾的脸色,生怕她误会,“这是母妃强塞给本王的人,本王和她之间什么都没有,你别胡思乱想呀!”
她胡思乱想什么的!别说她还没进门呢,就是进了门了,他王府的人,她又有几分本事可以处置。
当然,她就算是有意见,在男人面前也没表现出什么来,静静地对他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