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府,当家主母淮南王妃的院子,屋子内厅。
软榻上坐着通身贵气的一男一女两个人,一人是淮南王任飞涛,另一人他的王妃周氏,身边除了信得过的婆子丫鬟三人伺候在身边着,其他人全等在院子里。几人没有一个人开口的,屋内一时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
又过了好一会儿后,任飞涛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看向对面的自己夫人,提声,道,“端王是真对秦家那丫头动了心的,我想来想去,咱们妍儿和他的事儿还是算了,彻底死了这份儿心吧。”
“即使我舍了这张老脸跪在皇宫大门口,倚老卖老,求着皇上赐婚,让端王娶了咱们妍儿,她也插不进他们的二人世界,受苦的还是咱们妍儿。与其如此,不如就不给她任何希望,让她死了这份儿心,到时候我们仔细寻摸寻摸,给她找个普通人嫁了,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
“我如何不知道,端王不会是咱们女儿的良配!”周氏定定地看着他,脸色丧着,“可是有什么办法,妍儿喜欢他啊。”
“我们要是说让她嫁给谁有用的话,还至于拖到现在?”
“现在就是她不嫁,也得嫁,不能由她了。”任飞涛听得神色更是凝重,“我们要是再这么惯下去,丢我们淮南王府的脸面儿是小,可万一,她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错事来,搞不好我们整个淮南王府都要为她陪葬!”
“妍儿是一个姑娘家,她能做出多大的事儿来。”周氏心里有些不以为然,“都是些无伤大雅的玩笑,有我们淮南王府兜着,没什么关系的。”
“你还这样说!难道真等她一时冲动,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错事才认识到严重?”任飞涛望着周氏,说,“你就照我说的,现在开始,去找媒人,把京都这些未婚的男子都找出来,我们赶紧给她找婆家,将她嫁出去。”
“怎么说风就是雨啊,这刚刚才说端王和妍儿的事儿,现在突然扯到妍儿自己婚事上,还要找媒婆,这是不是太仓促了?”
“不仓促,这嫁女儿又不是卖大白菜,总的好好地挑挑。早点准备上,我们就多一天的打听时间,这是好事。”任飞涛说。
“道理是这样的道理,可是,妍儿的脾气犟,她不喜欢的,你就是拿八匹大马拉着,她都不肯走的。若是让她知道,我们私下安排她的婚事,她会生气,这会和我们闹得。”
“你总的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提前给她说说啊!等和她说通了,我们再做这样的打算。”
任飞涛眉眼之间的情绪更严肃了,“这次不能由着她的脾气了,等她想通,那得什么时候!你只管去找媒人,只要我们看着好,不管什么,都让她嫁,不嫁就滚出去,别做我们淮南王府的女儿了。”
“用的上做成这样?”周氏微微皱眉,“咱们就这么一个女儿,这样做肯定会伤了我们之间的情分的,她恨上我们,我们这又是何必的?”
“现在就得这么做,你就算是想照顾她的情绪,也容不得她慢慢接触了。秦家那姑娘在王府住了都有两日了,现在整个京都贵族都知道,妍儿早晚会知道的,她知道了势必会闹,哪有时间等她接受,我们只能说一不做二不休,让她伤心,再绝她所有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