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缔结姻亲是权势之间的信任手段,若是您端王府和我淮南王府之间联姻,您娶了我妹妹任妍,我淮南王府一族一定为殿下尽心竭力,保您前途。”
皇上春秋鼎盛,宫中皇子又众多,他褚诣虽然有治国之才,也深受皇上喜爱,可凡事多有变故,这皇位到最后,也不一定就是他的。
可若是他的身后有他淮南王府在添码,不说这皇位板上钉钉就是他的,却也是十之八九。
如此,他褚诣还不动心?
任鑫的脸上已经洋溢上得意,他自认为自己的这一番话,对于像褚诣这样搞事业的人,根本就是无法拒绝的诱惑。
任妍虽然不懂政治,却也听得明白自家哥哥要表达的意思,就是以他淮南王府的支持做鱼饵,引她的九哥哥上钩娶她。虽然她不愿意让自己的婚姻中夹杂上利益,可是,眼下九哥哥不喜欢她,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以她想要融化他的想法,目前最好的方法就是按照她哥哥的主意,先引着他娶自己为先,至于感情,日后再说。
任家兄妹俩各有好打算地等着他。
可是,半晌过去,男人并没有他们预料的那样欢喜或有动心的痕迹。
褚诣一双墨黑的眼睛低垂着,手指转动着大拇指上的黑玉扳指,动作有一搭没一搭的。
“”等了好半天,男人没有如自己预料那般动心的意思,任鑫又有些坐不住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他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为什么他还不说话?
难道他淮南王府的支持,就那么廉价,没有任何诱惑吗?
任鑫扫了一眼男人手里的动作,还有他眉目之间的情绪,因为得不到,口气不善,“殿下这是拈花一笑,让我们兄妹二人猜测您的意思?”
“任鑫。”褚诣出声,声音平静轻缓,第一次喊了任鑫的名字。
他平静的语气下,是让人丧胆的压力。
任鑫当下就不敢再有造次,仰头望着他,一副竖着耳朵听教的意思。
褚诣说,“你知道,你刚刚的那一番话,是可以将你淮南王府,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吗?”
“你这叫结党营私,窜度皇子谋位,依我大魏律法,抄家灭族。”
“”任鑫心里重重地咯噔了一下。
他是知道自己的那一番言论有些狂妄的,那种话是即使他父亲祖父在场,即使心里百转千回,都没有办法承认的事情。可是现在,都被他捅破了那层窗户纸,用一时意气之姿给说了。
他开始有些后悔自己的嘴快,“末将只是,只是为殿下考虑”
褚诣皮笑肉不笑,“你是怎样打算的,我们彼此明镜儿一样。”
“任鑫,本王现在最想知道的是,是什么支撑你,让你在本王面前说这种话!”
“你是觉得本王很仁慈,因为本王惜才,爱惜老臣,所以才在本王面前如此肆无忌惮,口无遮拦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不,不是。”任鑫随意乱躺的背身终于直了起来,他惊慌失措,“任鑫只是为自家妹妹打抱不平,没有其他意思。还请殿下不要多想。”
开玩笑,结党营私的罪名一旦认下去,淮南王府准完。他傻了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