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出了王府的门,已经有一辆低调的马车等候在了王府门前。
喜儿一直跟在自家小姐身后,见她要上马车,连忙伸手欲扶自己主子上去,却有一双大手先她一步握住了自家主子的手。
男人一手扶着主子的腰肢,一手握着她的手,将她半抱上了车。
喜儿不由得退后两步,看着俩人亲密地上了车,小眼睛瞬间都呆了,心里暗叹自家主子变得忒大胆,都敢和男子在人前如此亲近了,还同乘一辆马车!真是变化忒大!
“喜儿,你去玲珑阁看看燕儿他们是不是在。”在她恍惚的时候,里面传来她家主子温软的声音。
喜儿反应了一刻,回神儿后连忙应说,“那奴婢是不是把燕儿也叫来王府一起伺候主子?”
“不用,她若在玲珑阁就还住在那里,不用过来。”秦慕瑾说,“我身边不需要太多人。”
“是。”喜儿点头。
“周正,你跟着喜儿去。”清冷的男声随后也紧跟着传了出来。
被他点名叫周正的侍卫连忙应声。
这时,车厢里的交谈声又传了出来,只听见男人微凉的声音似是在问身边人,“还有别的要吩咐的没有?”
“没有了。”女人温软的声音回道。
“嗯,那就走了。”男人说着,随后,对驾车的侍卫说,“启程。”
马车下一秒就行驶了起来,喜儿远眺着只至车体不见,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下一秒,她的眼神儿就变得担忧起来,嘴里还隐隐地有无奈之声叹出。
今日情形,她家小姐和王爷的关系一看就很亲密,俩人说话时的神态,动作举止,一起一落都能搭的上,一看就是亲近惯了偏偏她家小姐和王爷的婚约已经不作数,这样真是太危险了,弄不好等不了俩人成亲之日,就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摊子,比如珠胎暗合
她们小姐总是太吃亏!
不行,她要找燕儿去商量,得想法提点小姐两句。
想到这里,喜儿看向指派给她的侍卫,“周正大哥,王爷说让您和奴婢一起去,我们现在就过去吧。奴婢给您指路,玲珑阁往这边走。”
“好。”叫周正的侍卫朝她笑笑,随着她的指向,和她一起走了
京兆尹牢房,褚诣一出现,就被衙差请了进去。
走到牢房门口,秦慕瑾拽住了男人的衣袖,以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们的事儿是需要从长计议的,这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你就先别跟我进去了,我怕到时候父亲他们会多想。”
褚诣顿住脚步,回身,目光凝视着她露在外面的黑瞳,“我忘记和你说件事了,今日任妍闯进了父皇的含元殿,和孙妃妹妹打了一架,父皇很生气,现在将她关进了这间牢房。据说,和你家人关的不远。”
“依任妍的脾气,怕是已经告知了你家里,他们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事儿。你若相瞒,怕也瞒不住。”
“”任妍也被关进了京兆尹,还和她家人关的不远?
秦慕瑾的心直接咯噔了一下。
完了,以任妍对他的感情,她一定极其的不喜欢自己,讨厌自己,怕是他们俩的事情,她会加油添醋的对自己家人说,狠狠地给她添上一回的堵。
父亲一向对她严格要求,若是知道她不顾礼义廉耻住进男人家里,怕是会大发雷霆,狠狠地生了她的气。
这可怎么办呢!
秦慕瑾眉眼间不禁蹙紧,心里又心虚又有些害怕。
她的担心全看在男人的眼睛里,褚诣的手掌绕到她紧攥着自己衣袖的手指上,将那细细小小的小指头攥在自己手心,低声安慰她,“别担心,一切有我呢!”
“我父亲一向对子女要求严格,尤其是女儿,更是要求恪守妇德,矜持端庄,我罔顾礼义廉耻,住进了王府,行为十分轻浮,丢了秦家列祖列宗的脸。父亲知道,必定不会宽恕我”她不禁咬唇,脸颊上表情有些羞愤和难为情,语气虚怕,“我倒不是怕父亲的惩罚和怒气,我就是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面对我家里人”她羞愧,无地自容,反正就是心虚
听闻她的这一席话,褚诣宽慰她说,“这事儿不怪你,和你无关,是我诱惑你,强迫你的。”
“你父亲那里,我会向他们说明,不会让他们怪你。”他将她的手捧在身前,十分虔诚,“阿瑾,这事儿你就不要想了,都交给我。”
秦为民的胆子再大,也不敢当着他的面给她难堪,只要今日这场子过了,回头他就来找他挑破他们的关系。他是有圣旨的,怕什么。
秦慕瑾望着他的表情欲言又止,她其实想说这是自己家的事儿,他最好别掺和,可是,男人眉眼中全是对她的关系,她怕伤了他,最后什么都没说。
“好。”她不再排斥他。
听闻她的松口,褚诣很开心,微顿后,拉着她的手往牢房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