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
张延丰略一思考,说道:“我没什么看法,听姜叔叔的。”
姜长佑摇摇头:“别耍滑头,你只管大胆的说就行。既然这件事情是你告诉我们的,你必然有自己的想法。
这样吧,就讲一讲你为何会选择这么做。毕竟,这种事按道理来讲跟你是不搭边的。”
姜长佑想听听张延丰的想法。
仔细想了一会,张延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遇到了,就想这么做了。
我这个人性子直,眼睛里掺不了沙子,也有不少人劝过我。
可没办法,这种事总要有人来做的。
如果大家都不肯出头,把头缩起来固然舒服,可当事情真的发生到你头上时候哪有能指望谁出头呢?
索性我就当那个出头鸟吧!
总是要有人站出来的,那为什么不能是我!”
张延丰很认真的说道。
虽然出头鸟在很多时候并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也会被很多人骂做傻子,但是这种人是不可或缺的。
至于说白沁?
只是一个朋友,旁枝末节,没必要细讲了。
而且现在在姜佩佩的家里,也不适合说这个,回头再讲吧……
姜长佑赞许的点点头:“不错,觉悟很高,社会责任感很强。
这样的‘出头鸟’是被人民群众所需要的。”
以他的角度来看,张延丰的回答让他还是很满意的。
他的态度也亲近了几分。
而张启生则是一脸震惊。
卧槽,这还是刚才跟我说去正经地方的兄弟吗?
是不是换人了啊!
“我就说吧,小丰是个好孩子。”覃嫦也是压下心中的阴翳,笑着冲姜长佑说道。
她对张延丰越发满意了。
虽然张延丰这件事的本质其实是‘借势’,但他们并没有因此而心生间隙。
人脉关系,也是属于自己能力的一部分。
人有亲疏远近,事有轻重缓急。
不管是从姜佩佩所链接起来的关系来讲,还是从这个事本身来说。
张延丰的选择是很正确的。
现在他给姜长佑的感觉就是,正义而不迂腐,灵活而有底线。
而且在达到目的的同时还卖了一个人情给他们。
这份材料,张延丰如果选择公之于众,那对于覃嫦是很有影响的。
同样作为覃嫦的丈夫,姜长佑也会被人诟病。
要知道,识人不明,对于上位者来讲是很严重的一件事情。
你连人都用不好,自己单位都不能完全掌管,那我用你做什么?
覃嫦连辩解的余地都没有。
不骂你骂谁?
说不定你就是包庇者。
阴谋论是永远有市场的。
这个道理他们几个都懂。
这是姜长佑刚刚为什么对覃嫦说话语气那么严肃的原因。
也是他对张延丰态度变得亲近的原因。
这是一份姜长佑无法拒绝的人情。
所以说,送人情也是一门技术活。
不是对的人,不是对的事,你想送?那也要看我要不要。
张延丰心中明了,此行的目的已经达成,说道:“姜叔叔,覃阿姨,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覃嫦笑着点点头,说道:“那好,阿姨就不送你了,刚好你也可以跟启生一起。”
客套几句,张延丰二人便一同出门而去。
见二人出门后,覃嫦说到:“怎么样?”
姜长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闭上眼睛,似在品味着:“还行,再看看!”
姜佩佩疑惑道:“爸妈,你俩在打什么哑谜呢?”
覃嫦笑道:“你爸在夸小丰呢!”
姜佩佩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心中暗道:我挑的呢!
“我说,你真回去睡觉啊?”
张延丰有些纳闷:“这么晚不回去睡觉干嘛?”
张启生一副夸张的表情:“晚?你不看看才几点,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好吧!”
说着,一脸贼笑:“走,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张延丰哑然失笑,摇摇头。
他现在可没这个兴趣,说到:“别了,过几天吧,眼前还有事,等忙完再说。”
张启生问道:“是你今天那份材料的事?”
“嗯!”
“那咱先约好!”
张延丰点点头:“行,忙完了我联系你!”
究竟能有多好玩?
张延丰不信。
等这件事忙完,还是要去亲自印证一下子的
翌日中午,覃嫦给张延丰打了个电话,而之后,他就去学校了。
看门的还是秦大爷,看到张延丰,说道:“又是来找白老师的?”
张延丰点点头,笑道:“是啊,来看看。我打电话让她出来接我?”
“不用了。”秦大爷挥挥手,“直接进去就行了!”
“好嘞,谢谢秦大爷!”
张延丰打了个招呼,进了校园。
他怕这个时候白沁在上课,就没打电话。
而是找了一个大姐问路:“你好,打扰一下,您知道白沁现在是在教哪个班吗?”
大姐看起来四十许,穿着一身朴素的黑色衣服,也并未化妆,手里还拿着基本教材,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一位老师。
大姐上下打量了他两眼:“白老师在三年一班,往前面直走就是。”
张延丰点头道谢:“谢谢大姐啊,那我先过去找沁姐了。”
“等一下!”大姐叫住了张延丰,“沁姐?你是她弟?”
张延丰点点头。
大姐若有所悟:“这样啊。这节课不是白老师的,这会她估计在办公室备课。我这会也要回去,我带你去吧。省的你找不到。”
“那麻烦您了!”
张延丰暗自庆幸,幸亏多说了一嘴,不然又要找一大圈。
没过多久,大姐带着张延丰来到了一处大办公室,里面的人还不少。
“孙主任!”看到大姐,马上有人站起来打招呼。
“嗯,你们忙,不用管我!”孙主任扫了一圈,没看到白沁。
问道:“白老师呢?怎么没看到他!”
有人回道:“白老师刚被薛校长叫走了,说是有事找她。”
一个容貌姣好的年轻女老师低声嘀咕道:“能有什么事?薛秃子的心思谁还不知道。”
声音不大,但是几人刚好都能听到。
孙主任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呵斥道:“慎言,这点还需要我讲吗?”
虽说如此,她心里也有些担忧。
薛志平的名声一直不太好,她也很是反感。
张延丰闻言神色一凛,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他急切问道:“薛志平的办公室在哪里?”